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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知道這點打賞對這位大夫人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再者這也是她第一次正正經經地給她東西,因此芝蘭並不推辭,大大方方地接下了,道過謝後便帶著兩個跟來的小丫頭回了上房。杜嬌容抬頭看了一眼正一心一意鑽研著她從孃家帶來的棋譜的念錦,忍不住笑出聲來。
“真服了你,在這樣的家裡,竟還能一門心思研究做菜下棋。”
“不然如何呢?我就是再怎麼得老太太喜歡,也不過是個待字閨中的小姐,家裡的事分毫做不得主,就這麼步步小心地應對,都還有人沒事就給下個套呢,若當真樹起敵來,只怕一天的舒心日子也不肯給人過了,哪裡像你,你現在是餘家的大夫人,除了老太太和大老爺,就是你說話了。”
念錦漫不經心地合上棋譜,給了這個就顧著說風涼話的後母一記白眼。
杜嬌容也不惱她,反倒笑嘻嘻地拿著方才芝蘭送過來的冊子捱到她身邊坐下,靠著她的肩笑道:“要都像芝蘭月晴這樣的倒好,大大方方地收了你的東西,也一門心思給你辦事,就怕那背後兩面三刀的東西,叫人防不勝防。”
念錦朝邊上挪了挪給她騰出個地方來,又換了壺熱茶塞到她手裡,二人背靠著背坐著,沉吟了半晌才冷笑道:“哪裡都能這麼如意呢?這世上終歸也是兩面三刀的人多,坦坦蕩蕩的人少,更何況我們這樣一個大俗之家。”
“你說得是,那些鉤心鬥角的事我從生下來開始便見得多了,每次看見哪個姨娘給另一個姨娘使絆子,我就學得特別仔細,因為我知道總有一日,我也將面對這樣的一群女人。正室當然不需與偏房鬥,卻須得瞭解那些小妾們手上的全部伎倆,當作明哲保身也好,總好過有一日猝不及防被人暗算。”
一番話說得念錦臉色一黯,杜嬌容這才想起她親孃當初就是被那盧氏給害死的,不由心中暗悔說錯了話,忙開啟那裁製新衣的名單,拉著她給自己參詳參詳。
“咦?這位樊音姑娘到底算是我們家的哪門子貴親,每個月都由公中按著你們姐妹的份例給她發月錢不說,連這換季衣裳她也一件都不比你們少,總不成是老爺在外頭的私生女兒吧?”
才看了兩頁,杜嬌容便不悅地揚起了眉頭,念錦聽她說得刻薄,卻絲毫沒有維護親爹的想法,不過托起她的下巴細細看著她的臉,順便颳了一記她面頰上紅潤細緻的肌膚。
“我說呢,到了老太太、下人們的面前,你就是穩重大方的大夫人,在我這裡就只管撒野吧,有膽你把這話到老爺面前說去。”
“哼,傻子才去說。要想給她點顏色看看,可用不著扯上本夫人的顏面,你且看著,管叫她好好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想的,她最好想都別想!”
杜嬌容眯起一雙丹鳳眼笑得咬牙啟齒,抬手就一筆抹去了樊音的名字。
念錦聽她這最後一句話說得大有緣故,忙拉著她細問,這才知道原來早幾天她從太守夫人那裡赴宴回府,在街上看見一輛像是餘家的馬車壞在了半路上,便打發跟著的林媽過去問問,誰知車上的竟是樊音,林媽叫她隨她上杜嬌容的車一起走,她卻支支吾吾不說話,正等著就見路對面的鋪子裡跑出來一個小廝,那小廝隔著車簾子說,他們家大少爺不在鋪子裡,不過方家和餘家都是親戚,總不會不管的,已經叫了車過來,稍候便送樊小姐回餘府。
“這麼說是她的車壞在晏哥哥店門口了?”
“不害臊,晏哥哥什麼晏哥哥,真是!別告訴我你就這點出息,她要真是車壞了,明明有丫頭和車伕跟著,為什麼不使喚人回來求救,偏偏要指名道姓去找人家方家大少爺?一點也不曉得避嫌,還是她本來就存著那麼個殺千刀的念頭!再說了,錢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這麼巧正好壞到他們家鋪子門口了?”
杜嬌容恨恨地用手肘捅了捅念錦的腰,惹得念錦笑著躲開了,見她還是那麼沉得住氣,不由喪氣道:“說你們這些千金小姐個個都夠能憋的,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姻緣大事,你就當真一點也不著急?”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女兒年紀雖小,倒也不是執念之人。倒是夫人你,心裡存著什麼話還是說出來的好,就這麼憋著,可是怪難受的呢!”
念錦調皮地一笑,杜嬌容忍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
“服你。我聽了林媽的話,心裡疑心她該不會和我們未來姑爺有什麼不乾淨吧,就在對面的茶館喝了壺茶,找了個不認識的孩子給了他點錢,叫他去方家的茶莊找茬,還好算丫頭你命不壞,那小子在鋪子裡,我親眼看著他到櫃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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