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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也不說話,卻見樊音笑嘻嘻地朝著餘睿招了招手。
“睿兒過來,這麼大的人了膽子倒小,方才要不是惠雲姐姐抱著你,我看你還得哭鼻子呢!”
一句話提醒了淑嫻來一趟的目的,原來聽見杜嬌容想抬舉紅玉的事,她直氣得倒仰,可也沒有辦法,誰叫人家的肚皮爭氣呢?倒是樊音悶聲不響地給她出了個主意。
“她一來就想扒拉老爺身邊的人為她所用,可見是個心機深的,既然如此,姨母為何不能?姨母手上不是有個現成的惠雲嗎?”
不錯,小丫頭片子要抬舉紅玉,她就抬舉惠雲,本來這兩個人都是同房丫頭的時候就暗地裡較勁,要都做了姨娘,還不是一樣麼?
本來只想著哄哄余天齊勾著他想想惠雲平日裡溫柔和順的好處,因此今天特地給她細細裝扮了一番才帶過來,眼下正好,老天有眼又給了她一個藉口,惠雲不是才剛救了睿兒麼?且不說紅玉肚子裡的貨色是男是女,就是能不能平安生下來還不知道呢,眼下余天齊只有睿兒這麼一個兒子,這怎麼說這也是大功一件吧,抬舉抬舉又怎麼了?
想到這裡她轉頭滿屋子一看,哪裡還有惠雲的影子?
不由心裡暗罵,死丫頭,平時天天在屋裡挺屍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去幫她穩一穩老爺的心,該用著她的時候人又不見了。
恨歸恨,該說的話卻不能說,於是她終於想起了這滿屋子還有別人,想起了自己還縮在老爺的懷裡,忙“羞澀”地掙扎了一下脫開身,攏了攏方才不慎弄亂的雲鬢,又含情脈脈地看了余天齊一眼,這才走到杜嬌容跟前欠著身低眉順眼地說話。
“謝太太關心,淑嫻沒事,方才失儀夫人莫笑話。淑嫻還有一件事想求求夫人,我們老爺是個家裡萬事撒手的,從前就從不論我們裡頭的事,如今夫人只有能幹,他可越發不管了,所以淑嫻想著,這事還必須來求夫人做主。”
一番話說得杜嬌容渾身不'炫'舒'書'服'網',總愛說“我們老爺”,“我們老爺”的,誰和她是我們?她不過是個奴才,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跟老爺撐起我們來了,什麼東西!
又聽她話裡的意思隱隱含著以前家裡都是她在操持,頗有顯擺的意思,又不由得好笑了起來,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只要我杜嬌容還有一口氣在,只怕這代理夫人管家一事是怎麼也落不到你的頭上了,總把那一段拿出來提又有什麼意思?
便嘆了口氣輕輕撥了撥手裡的茶盞蓋子。
“姨娘有話不妨直說,嬌容來得晚,行事若有不到之處,也請姨娘多多幫襯著我些,到底老爺身邊也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可心可意的人呢。”
說罷又哀怨地瞥了余天齊一眼,余天齊尷尬地乾咳了兩聲,卻聽念錦脆生生地換了他一聲。
“爹爹,方才睿兒問了女兒一句古詩,女兒自己讀書不求甚解,卻不能耽誤了旁人,還是請爹爹來給他解說解說吧。”
一句話給余天齊解了圍,他趕緊三步並兩步走到兒女們身邊,卻忍不住豎起耳朵來聽著妻妾二人的動靜。
“你想求我趁著抬舉紅玉的時候,連著惠雲也一併抬舉了?”
“是。夫人或許不知道,惠雲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因為家裡父親重病沒了支柱,才會窮得要賣身為奴。這兩年她跟在老爺身邊也是一心一意地伺候,我想著她原是同紅玉一起進來的,如今若是……只怕她以後不好做人。這丫頭老實,這些話她是不會說的,所以淑嫻來替她求一個恩典,說起來方才要不是她,我們睿兒的臉只怕就要花了。”
說罷也不去看杜嬌容的反應,只半垂著臉恭恭敬敬地在一邊站著,她相信這番話余天齊是聽見了的,就看杜嬌容如何應對了,她要是肯依那自然正中她的下懷,要是不依,那她也有辦法叫余天齊覺得她小氣,為了故意和她作對而為難惠雲。
畢竟誰都知道,惠雲是她領進餘家的。
誰知杜嬌容沉吟了片刻,才不緊不慢地出了聲,絲毫沒有她想象中的為難。
“左右不過是一個奴才,要抬舉便抬舉了,也沒甚大不了的。不過姨娘得記住,就算我們抬舉她,也是看著她救了睿兒的情分上,要說因為她伺候得一心一意,伺候得好,那是萬萬不能的。伺候主子本就是下人的本分,哪裡有用這個來向主子邀功的?”
小女子左一句奴才,又一句下人的說得句句在理卻又句句帶刺,淑嫻恨得牙癢癢,偏生臉上還是能忍著,笑得越發恭順。
余天齊聽了杜嬌容的話也忍不住點頭,一面朝著淑嫻揮了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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