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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摸著總在內室休息,便小聲問了問秀杏她的身子如何,誰知不問還好,一問這話,秀杏立刻就紅了眼眶。
“老爺如今是新郎官,正在大喜頭上,奴婢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我們姨娘心裡實在太苦了,每天晚上巴巴地站在院子門口等著盼著,怕被人看見笑話她,愣是不許打燈籠,也不要奴婢跟著,這麼大冷的天,就她一個人在黑漆漆的門背後,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就是鐵打的人只怕也要倒了,何況她本來身子就不好,心思又重。以前只需伺候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咳嗽個一聲半聲她都要琢磨半天,如今又來了這麼個厲害的新夫人,她日日戰戰兢兢地服侍,心裡如何又能輕鬆?今天紅玉動了胎氣的事情一出來,她急得立時就頭暈得站不住,可到底怕新夫人年輕,想過去幫襯幫襯,誰知還是叫人給嫌棄了,又急又氣,回來的路上就差點厥過去。”
余天齊聽完她一段說辭早已經痴了,早該知道他的淑嫻是多麼痴情執拗的人兒,當初為了和他在一起,就算所有人都背地裡恥笑她,明裡暗裡擠兌她,她都不怕,只要能多看他一眼,她便能幸福地笑上一整天。
這麼多年了,他心裡早就沒了當初那種得不到的偏要去品嚐一番的新鮮刺激勁兒,雖然與淑嫻恩愛不減,但他在外頭的花花腸子也從來沒有斷過,不過礙著家裡的身份地位,從沒有把人往家裡帶過罷了。
可淑嫻對他,卻十年如一日的痴纏眷戀,一想到這些天來她都生活在等待的煎熬中,余天齊心裡也感到一陣抽痛起來,老話說得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杜嬌容再怎麼鮮豔動人,可他也不該忘了他深情柔弱的淑嫻啊。
要知道在這個家裡,杜嬌容有正房夫人的地位,有老太太的垂憐,有下人們的尊敬,而淑嫻可以依靠的人,這十年來始終如一地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還沒來得及繼續感傷,又聽見秀杏說紅玉那邊的事,不由眉頭一擰:“紅玉動了胎氣和你們姨娘有什麼相干,誰能給她氣受不成?”
秀杏縮了縮肩不敢搭腔,余天齊連著問了她好幾遍,她才抽噎著回道:“紅玉自然是沒說什麼,只是大夫人她……似乎是怪我們姨娘多事越權了,說了好些有的沒的叫人難堪的話。姨娘的脾氣老爺是知道的,規矩上是不會錯的,夫人說什麼她總是聽著,不會駁回一個字,可心裡卻當真著了惱,這不好不容易支撐這回來就躺下了。”
這裡余天齊還要再問,就聽見裡頭傳來了虛弱輕微的聲音。
“秀杏,是誰來了?”
“是我,我來看看你。”
余天齊朝著秀杏擺了擺手叫她出去,自己動手掀開簾子進了裡間,才一進門就看見淑嫻撐著床頭吃力地挺起身來,身子顫抖著,臉色煞白,一雙水霧氤氳的大眼睛帶著不相信,卻又充滿著希冀地死死盯住門口,直到捕捉到了余天齊高大的身影,滿臉的悽清卻瞬間化作了柔情萬種,硬是扯出了一個恭順溫柔的笑容,掙扎著要下床來。
“老爺來了,妾給老爺請安。”
一句話沒有說完,人卻早已腳下發軟地栽了出去,還好余天齊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什麼時候和我這麼生分了?你我之間哪裡還需說這請安不請安的話。快躺下,仔細起猛了又要頭暈。”
柔聲哄著懷裡的人,余天齊扶著她在枕邊躺好,淑嫻卻並不做聲,待余天齊在她身邊坐下了,她才幽幽道:“過去是淑嫻錯了,年輕時候不懂事,以為可以站在老爺的身邊一輩子守在一起,如今才算明白過來,淑嫻根本沒有資格站在老爺身邊。不過淑嫻並不怨,只要還能留在餘家,只要還能看著老爺,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哪怕只是每天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急匆匆看一眼,知道老爺過得舒心,淑嫻心裡也就安樂了。”
說著說著淚水打溼了前襟,她也不去擦,反而側身過去主動依偎在余天齊的肩頭,伸出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
余天齊被她說得心下一酸,忙拍著她的背安撫:“說哪裡的話,你我同床共枕這麼些年,難道我就是那種有了新歡棄舊愛的薄情之人?不過是最近鋪子裡忙了些,杜家又是不好得罪的,嬌容也還算聰慧,這才多花了些心思教導她,畢竟她年紀輕,一下子要掌起這麼大一個家,哪裡就那麼容易了?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我倒不用操半分心。”
說完又抬起手輕輕調弄了一下淑嫻細巧的下巴,淑嫻臉色一紅,反而將臉更深地埋進了他的懷裡。
“老爺……唔……”
少婦柔軟豐腴的嬌軀在懷裡極具暗示性地扭動了起來,余天齊本就有心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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