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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將來讀書有了長進,總能叫姨娘過上好日子。”
“唉,姨娘知道你有出息,姨娘等著就是。你快進去吧,別叫她們使人出來找你。”
周姨娘擦了擦眼睛從假山後頭轉了出去,方晏明看著她瑟縮的背影不由心下傷懷,她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向來只知道一心伺候二太太,可二太太脾氣剛烈性子急躁,每每尋她的晦氣拿她做筏子,他這個親兒子卻只能看在眼裡不出聲,而她為了讓他過得更好,反倒主動疏遠了他。
其實周姨娘的心思也簡單,二太太沒有兒子,他雖然不是她生的,到底也算是她的兒子,只要從小肯跟她親近,他的親孃又蠢蠢笨笨安份聽話,沒準二太太心裡一高興就肯提攜提攜他也未可知。
方晏明這裡前腳才進了屋,三老爺後腳就回來了。原來大老爺嘴裡說著不要管他,可哪裡能大年夜的團圓飯不叫他回來吃呢,早派人到那邊去捉他,還撂下了狠話,要是他不回來,就叫人綁了手腳堵了嘴塞進馬車裡弄回來,到了家也不要過來現世,直接仍進祠堂裡給祖宗們請罪去。
誰知這三老爺倒是個識趣的,見來人都是大老爺的親信,又熟門熟路地能找上門,自知事情不妙,索性老老實實地跟著回來,打算好言好語求求他哥嫂,不論怎麼,先接了樊音進府再說。
大老爺這裡看他還算老實,臉上又訕訕地,也不好在一屋子下人面前給他沒臉,大過年的到底要一家子和氣才是好兆頭,便也不曾發作,只是到底一家子心裡都各自存了心事,晚上也不曾如往年那邊熱鬧,撐著過了子時算是守了歲,便散了各自回屋去,三老爺直勾勾地看著大老爺走了還想追過去,卻聽見大太太站在身後叫住了他。
“我勸你省心些,大節下的別給你大哥添堵,他已經為著是過年對你們多有忍耐,你要是心裡還念著這個家,就該悄悄的把這事解決了,儲存各自的體面,要是再糾纏不休吵吵出來,你大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到時候你不要來求我這個無能的嫂子給你說情去。”
正文 第 60 章
別看大太太向來和顏悅色的,可三老爺卻最怕她,聽了她這話心裡雖不甘心,卻果真沒敢再挪一下子腳步,只摸了摸後腦勺訕訕地站著不言語。
大太太恨鐵不成鋼地瞅了他半日,見他始終不服軟,也不願再去說他,扶著尋梅的手掉頭就走,三老爺看她的神氣心知她正在氣頭上,也不敢這個時候往上湊,見尋梅悄悄回過身瞥了他一眼,忙衝著她使了個眼色,尋梅卻好像不曾看見似的扶著大太太走了。
這裡三老爺怏怏地回了屋,他屋裡的大丫頭綠珠迎了出來,一面給他脫下外頭的大毛衣裳,一面朝裡間努了努嘴。
“還沒睡?”
“在裡頭做針線呢,說是睡不著。”
“行了,你下去吧。”
“是。”
這裡打發了綠珠,三老爺想起家裡老實到無趣的老婆一陣頹然,不知怎麼滿眼都是樊音,那小女子真真有趣的緊,往年不過是在大太太身邊偶爾見過幾眼,除了生得俊俏性子溫柔之外倒無甚特別,這些日子處下來方覺出她的好處來,她是那樣一個羞澀無助的弱女子,可惡南兒竟然忍心騙她,既然知道要和餘家大姑娘做親,何苦先去招惹她哄騙她?哄得人家小姑娘背井離鄉跟著他出走了,他倒好,怕離了家在外頭吃苦受罪,又後悔了,竟演了一出不知道叫什麼的荒唐戲,將人丟在泉州,自己大搖大擺地回來了,還跟家裡說是人家姑娘糾纏他,真真不是君子所為。
還記得才捅破窗戶紙的那一晚,他悄悄從背後一把圈住她的腰,原以為她會叫喚,可她卻垂著頭一聲不吭,扳過她的身子朝向自己,才見那粉潤潤的櫻桃小嘴委屈地抿著,白嫩的小手就那麼不知所措地攥著他的衣襟,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閃爍著,良久方怯生生地說了一句:“老爺快莫如此,音兒害怕。”
那一夜他滾燙的手掌穿過一層薄薄的褻衣放肆地撫摸著她顫抖著的身子,她閃躲著,哀求著,卻漸漸不敵他老道溫存地撩撥,漸漸在他的親吻撫弄下嬌喘連連,最終化為一灘柔軟無骨的棉絮溫順地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緊緊依偎在他胸前歡喜又膽怯地啜泣著,喃喃地求他不要舍她而去。
他又怎麼捨得,捨下她這麼一個楚楚動人善解人意的活寶貝?
自那夜起便索性在外頭做了夫妻,橫豎不在家裡也不用拘禮,她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自然是想著三媒六聘大紅花轎的,這些他給不了她,只得叫人將家裡佈置成新房,大紅喜燭鳳冠霞帔一件不少,又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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