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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個下人,姨娘可不要拿我取笑,我和我們奶奶從小在一處,哪裡能離得開呢?” “傻丫頭,女人的歸宿總是男人,難不成你一輩子不嫁伺候你們奶奶不成?就算你肯,以她對你的情誼,也是斷斷不肯這麼耽誤你的。不過話說回來,小姐的貼身丫頭給姑爺做小的可不少,我就是個過來人,如今提醒你一句,既想出去嫁人做正頭夫妻,可得從現在起遠著我們少爺一些,莫落了口實給那起子愛嚼舌根的人,萬一有什麼混賬話傳出去,只怕你也要落得同我一樣,一輩子給人做奴婢的命了。” 孫姨娘輕飄飄地“關切”著,又東拉西扯閒話了幾句方走,卻留下菱涓如遭雷擊般站在原地。 原來她自小便被分配給了念錦,早就立意要一輩子跟著她,後來結識了方晏南,眾人雖不曾明說,但也都知道將來是要與她家姑娘婚配的,她看著他是那麼一個清俊的樣貌,斯文的人品,自然心裡替她們姑娘高興,也替自己高興,總以為將來少不得是給他做個姨娘,仍舊伺候她們姑娘罷了。 前一陣聽見餘家三夫人託念錦給琪紋找個好婆家,她便心下著慌,生怕念錦會讓方晏南納了琪紋,後來三番四次壯著膽子探了念錦的口風,方知她有意將琪紋配給家裡的年輕管事,這才放了心,可沒想到忽然出了這一茬,念錦竟要將她配人?還是配給外人? 這是為什麼?先前分明一絲影子也沒有…… 恍恍惚惚回了屋,正撞見容蘭在指揮幾個小丫鬟打掃念錦的臥房,一時嫌這個丫頭手粗把帳子上的流蘇弄亂了,一時怨那個丫頭手拙擦不乾淨酸枝木梳妝檯下面的花牙子,儼然又是個女主人,頓時心頭一動,看著容蘭的眼神卻多了幾分不忿起來。 難道奶奶竟然看中了她,要抬舉她?又想著自己分明不到出府的年紀,念錦匆忙打發她,想必有個緣故,莫非是她多番言語試探叫她看出了什麼,因此早早支開她,好叫容蘭上位? 心下一陣胡思亂想,卻見方晏南匆匆從外頭走來,幾乎將她撞了個趔趄。 “哎喲!” “你沒事吧?” 方晏南只當她還和從前一樣,自然沒有旁的心思,大大方方地扶了她一把,卻把菱涓臊得臉袖到了脖子根,忙一把推開他不說,還朝後退了幾步。 “這是怎麼說?倒好像我輕薄了你似的。” 方晏南猶開玩笑,菱涓卻一扭頭跑了,留下他莫名其妙地對著她的背影哎了一聲,卻見容蘭扶著門框站著,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菱涓這裡雖跑遠了,卻仍覺著心口突突跳得厲害,忽然想起孫姨娘的話,竟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般,她不想出去,不想離開少爺,不想離開少奶奶,那能有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孫姨娘方才說的,說……對,對,不能叫容蘭那丫頭搶了先機! 且說方晏南這裡,因早晨起來便覺得頭重腳輕,在前頭書房坐了一會子就坐不住了,請了大夫診脈,說是著了些風寒,因此便回來歇著。 容蘭聽他叫人給他收拾鋪蓋到客房睡去,不由心下奇怪,客房哪裡有自己屋裡'炫'舒'書'服'網',卻聽見方晏南揚聲道:“趁著你們奶奶不在,把屋裡的門窗都開啟通通風,只別忘了她回來了就得關上,別凍壞了她。” 小丫鬟們顯然早已習慣了大少爺對大少奶奶幾近瑣碎的關懷,一一含笑答應了,方晏南仍不放心,定要容蘭留下伺候,自己由欣怡扶著去了客房躺下。 念錦這裡聽見大少爺病了,自然一陣風似的趕了來,卻被一道門阻在了外頭,聽裡頭的人堅持不許她進去過了病氣,不由好氣又好笑,只得細細囑咐了欣怡幾句,好生服侍之類,恐大太太那裡必要問起,便索性自己去回了大太太倒也便宜。 夜裡大老爺在外頭吃了些酒,回來時臉上便帶了些CHUN色,大太太看著孫姨娘扶著他進門,忙迎上去親自攙扶,又吩咐尋梅煮醒酒茶倒洗臉水,倒又是一番折騰。 一時眾人都散了,只剩下夫妻倆說會子閒話,大老爺也不知是心裡有事特地喝酒借膽,還是酒喝多了嘴上就管不住了,竟拉著大太太的手嘆起氣來。 “聽說老大病了,在客房睡著呢?” “唔,我才從他屋裡出來,有些發熱。” “那誰陪著呢?” “欣怡在呢,夜裡換了容蘭當值。那孩子素來妥當,你又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大太太對大老爺的意圖渾然不覺,只當他怕丫頭們伺候不好才多問了幾句,誰知大老爺聽了這話也不說別的,只靠在枕頭上唉聲嘆氣,大太太連問了好幾回,他才支支吾吾吐露了心思。 “大兒媳婦如今大著肚子,老大病了,她連挨也不能挨,只有那幾個丫頭伺候著,可你是知道的,丫頭怎麼比得上枕邊人貼心?今天我恍惚聽見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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