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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們奶奶悄悄給他添一兩道私房!前些天奶奶害口得厲害,聞不得油膩葷腥氣,這一位就夠可憐了,哪裡還禁得住又吃了這四五天的素呢!” “把你伶俐的!這話在咱們屋裡說說就算了,可別出去渾說,太太不喜歡呢,咱們這樣的人家,大少奶奶這樣的身份,哪裡是個能做廚娘的?沒得叫底下的人笑話。” 容蘭板著臉掃了欣怡一眼,又送了一口粥到方晏南嘴邊,方晏南嫌惡地皺了皺眉,眼光卻被欣怡手裡的盒子給吸引了過去,還忍不住湊近過去聞了一聞。 “好啊你!哪裡藏了好吃的來,偏會饞人。” 欣怡莞爾一笑並不閃躲,反倒大大方方地開啟,自裡頭端出香噴噴的金針雞絲,炒蟹粉和三色魚丁,還有一盅熱氣騰騰的芙蓉豬肺湯,另加一碗碧瑩瑩的粳米飯。 “奶奶說了,知道你熬不住,咱們自己屋裡先悄悄地給你解了禁吧,想你是再不肯吃素菜的,她也就偷個懶少弄一件倒便宜。” 忍著笑看著方晏南端起碗來就一頓狼吞虎嚥,欣怡慢條斯理地說著,又瞥了一眼臉色不大好的容蘭,還是接著道:“少爺既然大好了,可要奴婢叫人過來收拾收拾,今晚伺候你回房去睡?” 方晏南只顧埋頭喝湯,頭也不抬:“使得。本來想交代容蘭來著,既你說了,那隻好偏勞你,回頭可不許到你們奶奶跟前去碎嘴,又埋怨我總使喚你。” “奴婢理會得,自有我們奶奶承情,與你什麼相干。” 欣怡說笑著就想喚人,卻被容蘭一把按住了肩膀。 “好妹妹,快先別忙。老爺早上吩咐了,大少奶奶有孕在身需要靜養,大少爺若還住在她屋裡,進進出出吵著她倒不方便,不如且在此間住著,等奶奶生下了小少爺再挪回去。” 老爺? 欣怡愣住了,家裡的事情向來由太太管著,老爺是油瓶子倒了也不會扶一下的,又怎麼會細心地關心起兒媳婦的身孕來? 不由若有所思地打量起容蘭,果見她不自然地將臉別開,垂在身前的雙手也不自在地絞著帕子,當即心領神會,不由心下忿忿,奈何大少奶奶這樣賢惠孝順的人,竟也躲不過這一關,如今還在三月裡,孩子尚有六七個月才出世,這麼別有用心地將大少爺挪出來,只怕等孩子出來了,新姨奶奶也出來了吧?看容蘭的樣子,想必是與上頭有了某種說不出口的默契。 想著想著便不自覺地看向正捧著湯碗發愣的方晏南,卻見他霍得起身正色道:“沒有這樣的道理,她肚裡的孩子也是我的血脈,難道叫我此時離了她們母子自己舒坦快活去不成?你快去張羅,下午咱們就搬。” 這話自是對欣怡說的,容蘭還要再攔,卻見方晏南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從未有過得嚴厲了起來。 “你向來是個最妥帖最會伺候的人,太太看重你不說,就是你奶奶和我,也是極看重你的。你跟了我這麼些年,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總是知道的,我不樂意的事,便是老爺太太,也沒法子強按著我低頭,你說是不是?” 一番話說得容蘭滿面通袖,心下暗愧不已,此時欣怡早已避了出去,屋裡只有他們二人,容蘭想著橫豎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噗通一聲跪在方晏南面前深深磕了個頭。 “不瞞大少爺,奴婢實在不曾說什麼。昨天孫姨娘忽然叫我去她屋裡,到了那裡卻見老爺也在裡頭坐著。本以為老爺關切少爺的身子找我去問幾句也是有的,誰知他卻一句話不說,倒是孫姨娘,絮絮叨叨說了好些羞死人的話。不怕少爺惱,當初太太既把奴婢給了少爺,奴婢心裡便認定了此生是少爺的人,只願一輩子跟著少爺,伺候少爺和奶奶。如今既然已經挑明,少爺的意思奴婢也懂了,奴婢說句真心話,既是少爺的人,是走時留,奴婢都聽少爺的,決不敢痴心妄想做那天打雷劈的勾當。” 說罷便伏在地上不肯起來,半晌才聽見方晏南輕輕嘆了口氣,竟不理會她,徑自抬起腳出去了,門簾子呼哧作響了幾下,便再無響動。 恍惚見著窗下人影一晃,容蘭忙抹了把眼淚起身,待開啟窗戶,卻只見前頭的九曲迴廊盡出閃過一抹石榴袖的衣袂,方家的年輕丫鬟,多數都有這個顏色的坎肩群襖,實在不好分辨。 夜裡老爺極難得地到孫姨娘房裡睡去了,大太太指著他還在為前幾天她不肯叫方晏南納妾的事生氣,也不肯低聲下氣去就他,想著左不過三兩夜,他氣過了總要回來,何必老頭子才一到小老婆那裡去略住一晚,她這個做大太太的就忍不住去尋,叫人背後議論拈酸吃醋那才鬧笑話,便索性留下念錦妯娌,並二太太,四人悠然自得地抹起骨牌來。 誰知這一日手氣最背的卻正是她,沒多一會兒功夫眼前的錢便空了,二太太手氣旺,面前已經堆了一大把散錢。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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