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這樊姑娘將來如何,卻是不好說的。太太既然把奴婢給了少爺,奴婢少不得把一顆心都掏出來與少爺知道,這位樊姑娘,年紀輕輕的就這樣大的主意,偏生平日裡又做得極委屈和氣,不是奴婢心黑,奴婢看著她,就是個睚眥必報心思很重的人,何苦來哉得罪她?少不得附和附和。”
“我說呢,容蘭姐姐向來除了太太眼裡是沒旁人的,今日怎麼倒對樊姑娘多加照拂了,原來是怕得罪她。你也實在太小心了,我告訴你一句話,她再是什麼人,都與咱們不相干,是福氣也好,禍水也罷,都殃及不了咱們家,你且放心看著吧。不過都說一樣米養百樣人,我如今算是信了。那一位自小與她在一處,偏生卻是個最守規矩的,如今要憑白被她帶累,豈不委屈?此時你說給欣怡方寧知道,回去不許同太太提起。”
“是了,少爺放心吧。”
容蘭知道他心裡擔心方太太知道此事,會連帶著對念錦不喜歡,說起來她們這位少爺是天底下最好說話的人,萬事都由著她們,可若當真心裡認定了一個理,卻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這趟他自己親口求的太太說下了餘家大姑娘,可見心思虔誠,只怕這樊姑娘是白費一番苦心了。
這裡欣怡走到外頭尋著了同來的老管事老陳,將方晏南的交代細細說了,老陳聽了不由讚許地點了點頭。
“都說少爺越發穩健了,我原是不信的,這趟跟著出來辦差,才發現他竟這樣了得了,可見這幾年在京裡不是白待的。既然他能想到這一層,只怕泉州分鋪的嶽老二也待不住了,可惜了他跟著老爺東奔西走了十幾年,臨老好容易混上個管事,如今卻一時糊塗,把自己七八輩子的老臉全給弄丟了。”
欣怡聽著這話一腦子漿糊,忙拉住他細問,老陳搖了搖頭道:“姑娘常年在裡頭奉承,哪裡知道他們外頭鬥得那叫一個厲害!嶽老二的堂弟在咱們錢塘的鋪子裡頭當差,與陳禮兩個人就是死對頭,眼睛都看著前頭那個大掌櫃的位子呢,如今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叫陳禮吃虧坍臺,他如何不幹?可惜他原以為不過是順水推舟,必百無一失的,但如今我這老眼昏花都能看出來,只怕少爺心裡也有些分數了。”
“這話越發說得遠了,此事與陳禮陳管事何干?”
“姑娘竟不知道?那樊姑娘就是說給了陳禮的兄弟陳倫啊!”
“啊?”
欣怡聽了這話方才【炫】恍【書】然【網】大悟,她為人向來耿直,眼裡揉不得半粒沙子,如今深覺被那幾個蠢人給作弄了,靜心想想,一個大姑娘家就這麼指名道姓的找了來要尋他家年輕公子,以嶽老二的閱歷,難道就看不出這事不大妥當?要是打發一兩個妥當人,僱一輛嚴嚴實實的馬車將人悄悄送來也便罷了,再者他也是有家室在泉州的,叫他家裡的女人先安置了樊音能有多難?偏生這麼大張旗鼓地一路追了來,是怕別人都瞎了聾了不知道嗎?
這個混賬東西,這事要真給他們如了意,那陳禮自然是失了面子,難道方家就體面了?豬油蒙了心的糊塗東西!方家厚薪重賞地供著他們,他們倒把如意算盤打到主子身上了!當下一盆火似的衝進去尋了容蘭,三言兩語把話說了,立刻就要去尋那嶽老二的晦氣。
還是容蘭謹慎,拉著她緩緩勸了半日才把這烈炭似的人給安撫下來,橫豎外頭的事自有少爺做主,若是少爺不理論,她們再尋個時機叫太太知道就是了,何必毛毛躁躁叫人笑話。
果然等他們回了家不過三五日,泉州分鋪就收到了錢塘的信,以體恤嶽老二年紀大了,家裡老母又無人照顧為由叫他走人,自然也賞了些銀兩,卻再無別話。眾人都知道是大少爺的意思,心裡雖嘀咕但也不敢多言,只有嶽老二心裡最明白這是為什麼,本就行了虧心之事,哪裡還敢辯駁,乖乖領了遣散費便自去了,此是後話。
這裡杜家人見方晏南不過半天功夫就去而復返,不免驚訝,但杜太太一世精明,聽完了方晏南的請求後便了然點頭。
“方公子大可放心,既然是餘家的貴親,我們理當照應,就讓樊姑娘安心在我們這裡住著,等餘家的人來接吧。”
可笑樊音安心地坐在花廳吃茶等候,只等著方晏南辦完了事就帶她同回,盤算著只待回了錢塘,她再到方太太跟前去求一求,這一路多少雙眼睛看著,她人都跟著回了,方家要是想不認,就不怕被外頭的人戳脊梁骨說他們仗勢欺負弱女麼?
如意算盤越想心裡越得意,誰知等著等著,不知不覺便日暮西山,手邊的茶也不知換過幾次了,方晏南仍舊不見人影,連她身邊的容蘭和欣怡兩位姐姐也一個不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