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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秀杏在她身後驚呼了一聲死死捂住了嘴,杜嬌容明知躲不過,絕望之餘索性閉上了眼,卻覺得身後一沉,整個身子已經被人大力地向後一帶穩穩扶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琪紋,接著聽見啪的一聲脆響,淑嫻捂著右臉頹然倒地,三夫人冷著臉站在面前。
“作死的東西!你們姨娘瘋魔了,你們也不好生看著?萬一大夫人有什麼閃失,是你擔當得起的嗎?”
三夫人說話的口氣雖然像是在責備秀杏,可卻又句句都衝著淑嫻,淑嫻癱坐在地上咬緊了雙唇,下唇瓣被她咬得通紅,幾乎要透出雪來,一雙眼睛也睜得通紅,驀地抬起頭狠狠瞪著杜嬌容,伸手指著她恨聲道:“好!你們說我瘋魔了,那我就瘋魔了吧!你這個兩面三刀面甜心狠的毒婦,你說,你究竟下的什麼毒害我,你說!”
“咳……咳咳咳!”
一句話沒說完就已經咳嗽了兩三回,秀杏想過去扶她,但覷著三夫人的臉色不敢動,杜嬌容得了扶持心下稍定,又聽她這麼一番沒頭沒腦的混話,當下氣得發怔,也懶得理她,指著秀杏斬釘截鐵道:“把嘴堵上關在屋裡,她願意吃藥睡覺那是最好,要是不願,你也要想辦法把藥給我灌下去,不許她出去,要是驚著了老太太那你也別在餘家待了!”
說罷便扶著三夫人的手走了出去,琪紋和兩個媳婦跟著,一路又朝園子裡走去。
“我說,你倒是歇歇腳!這麼個走法哪裡像是個大夫人,竟像是那軍營裡計程車兵在行軍了!虧你也不知道小心自己的身子。”
三夫人見杜嬌容一路衝在最前頭,臉色也白得嚇人,心知她是動了氣,要不管她又怕她氣壞了自己,只得故作玩笑地開了口,順勢一把拉住她停下,誰知她卻扭過頭去不肯轉過來身來,鼻子一吸一吸的,知道是哭了,忙給琪紋遞了個臉色,自己索性拉她到小徑邊的石凳子上去坐。
那兩個跟著的媳婦早搶先幾步走上去將石凳子上的本來就沒有多少的灰吹了吹,又掏出帕子罩上,這才請她們過去,見她二人像是有話要說,便走到前頭的樹下去等。
見四下無人,杜嬌容方嘆了口氣道:“不怕三夫人笑話,如今我倒寧願做個窮人家的男人到軍營裡去當兵,運氣不好不過一死,還是為國效力,要是掙出點軍功來,還可以打出一片天地,哪裡像我們這些女人,日日圈在這園子裡不得出去不說,還有這麼多說不出口的糟心事等著。”
說罷止不住落淚,三夫人知道她指的是淑嫻,卻也不便明說,見她的樣子也忍不住勾起了自己的傷心事,想想做女人確實命苦,一輩子就這麼熬著,也不知道為了誰。
想想自己,年紀輕輕嫁過來,還算好,有個兒子,夫妻和睦有商有量,可男人哪裡有個定性的,這些年要不是她抓得緊,屋裡何止只有那兩個蠢貨?
不由心有慼慼焉,也跟著在一旁嘆氣,不免又低聲勸了她一些女人家的私房話,這裡琪紋已經帶著個小丫頭回來了,手裡捧著水盆和帕子來給杜嬌容洗臉。
幾個人到了前頭,午飯早就撤下了,老太太興致極高,也不歇中覺,照舊坐得筆直地看戲,念錦在身邊給她剝桔子吃,余天齊也陪著坐著,時不時側過頭去和老太太說笑。
這裡見杜嬌容進來,老太太忙叫芝蘭帶她進去吃飯,杜嬌容只推說不餓,方才已經吃飽了,面上也懶懶的沒有精神,眾人想她有了身子的人容易倦怠些也是有的,皆不理論,又陪著看了一會子戲,杜嬌容便向老太太告了假,念錦本想陪她回去,卻被依綾搶了先說出來,便也沒有做聲,又給老太太換過一次熱茶,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和憫羅一處坐著。
老太太見她去了,放小聲問余天齊:“我本不想管淑嫻如何,她再好也不過是個奴才,就算伺候得你高興,那也是她應分的,高興呢就賞她,不高興就撂開手。但我看方才你媳婦臉色不對,究竟怎麼回事?”
余天齊以為杜嬌容免帶愁色是因為擔心淑嫻的病情,越發對她滿意,便將方才大夫所言一一跟老太太說了,老太太聽罷默默地低了一回頭,半晌方道:“萬種都是命,半點不由人。看著睿兒的份上盡心給她治吧,治得好是她的福氣,治不好也都是命,你可別犯糊塗,什麼該放在心上,什麼不該,你心裡應當有數。”
“是,孩兒省得。”
母子二人沒說多一會兒話,卻聽見西邊一陣噪雜鬧騰得緊,一時戲臺上也停了下來,眾人皆伸著脖子朝那邊看去,卻抬眼看都被人頭擋著,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這裡月晴陰沉著臉走了過來,俯身在老太太耳邊悄聲道:“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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