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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密雪立刻伸手拉過旁邊的急救面罩,動作非常麻利地往牆上的氧氣插口一插,按在巴莉的臉上,然後曲起一隻手臂,對著巴莉的胸口處就是重重地一砸!
咚!
巴莉的胸骨被她砸得砰然一響,身體為之一震。
唐密雪伸手摸一下。
心跳依然沒有恢復。
她按住巴莉的胸口,咬牙,繼續咚咚咚!連續三次強力的心臟復甦術,力道大得巴莉的身體都跟著她的動作震動起伏。
就在最後一次她雙手握成拳就向著巴莉的胸口狠狠地一砸之下!
巴莉的喉嚨裡咕地一聲,一口氣和液體衝進氧氣面罩裡,終於擺脫死神的招喚,清醒了。
“雪。”巴莉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唐密雪攏了一下自己散開的頭髮,吁了一口氣。
還好,如果再晚上一秒鐘,也許巴莉就真的要去跟死神報道了。
“啪。啪啪。”
忽然從診室門口傳來輕輕地拍掌聲。
唐密雪抬頭。
看到周知言站在診室門口,像是冷眼看戲一般地看著房內的三個人。
“精彩。”
他挑著眉,略透明的眼眸中像是有一抹嘲弄般的笑意,明明看到蘭莫斯幾乎要掐死巴莉,唐密雪直接用椅子砸了蘭莫斯,巴莉差點要窒息死亡,他身為大醫師,卻只是站在門外看著戲。戲演完了,他還拍手叫好?
唐密雪瞪著他,目光中有一絲的敵意。
他顯然一點也不怕她這種敵意,直迎著她的目光:“你很快可以不必只做護理了。”
唐密雪眨眨眼。
周知言挑了一下眉毛,立刻轉身。
“把這裡打掃乾淨。還有那個地上的,處理他。”
蘭莫斯是周知言合作四年的夥伴,現在躺在地上,他居然只是這樣的態度。這讓平素冷淡的唐密雪都有些不能忍受,她往前走了兩步:“請問要怎麼處理,周先生。我並不懂蘭先生的病症。”
周知言從走廊上回過頭來,看著唐密雪。
“你不懂?他沒什麼病,他只是毒癮發作,暴力幻覺。”
唐密雪的心頭怔然一涼。
周知言望著她,嘴角勾起一個詭異地微笑:“對這樣的症狀,你應該很有經驗的,不是嗎?”
他甚至冷笑了一聲,拔腿轉身離去。
唐密雪的心裡,像是被人刺了一刀一樣的疼痛,揪在胸口處的傷,就像是蘭莫斯後腦上的傷口一樣汩汩地流出血來。
這個男人,永遠都知道怎麼樣激怒她,又永遠都知道,怎麼讓她憤怒卻無法出聲。那種疼痛,厭惡,憎恨,梗在胸口處,吞不下,吐不出,生生地要把她折磨到無法呼吸。
像剛剛的巴莉一樣。
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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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六組接連三天都沒有休息。
幾個案子壓在一起,尤其是警察局冰庫被盜,盜走的又是一顆屍體的頭顱,結果被泡在南爾區的沼澤池裡,媒體的報道已經令這些訊息傳遍了整個城市。雖然路大川每天都慈眉善目地笑眯眯地,但從他“路過”第六組的頻率來看,上面對這幾個案子的關注,非同一般。
內勤警李諾、楊瑞空在全力地搜查警局的各處的監控錄相,多達幾十個的監控探頭,接連幾天幾夜的檢視,讓他們的眼睛都幾乎要看瞎了。
邊西北今天晚上到沒有在組裡。
他在鑑證科的七樓,於南的身邊。
“還沒好?”邊西北敲著玻璃片。
於南正在顯微鏡下仔細地看著什麼,手裡捏著一隻很細很細的銀色鑷子,鑷子尖上有一根細到像頭髮一樣的絨毛。
“好了。”於南離開顯微鏡。
“怎麼樣?”邊西北瞪著於南。
於南的表情很是嚴肅:“組長,你這是從哪裡發現的?那個唐密雪的家裡嗎?上次不是已經判定了那間屋子裡並沒有發生血案。”
“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只用眼睛,是看不清的。”邊西北丟下手裡的玻璃片,“看你這態度,這上面,是人血?”
於南拿著銀色的鑷子,表情分外鄭重地說:“嗯。不是。”
邊西北都站起身來了:“如果你鑑定真是人血,那麼就……什麼?你小子說什麼?”
於南憋了半天的表情終於破功,對著邊西北笑道:“這根本不是人血。這是羊毛地毯上的絨毛,應該是從羊身上被割下時,碰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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