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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尋到的一絲線索,又斷了。
邊西北的臉色都僵住了。
唐密雪站在旁邊,看到這樣死去的男人,心裡也是有點說不出的滋味。她看到邊西北僵住的動作,上前微微拍了拍他的肩。忽然看到病床邊桌上,擺著紙和筆。
“這是什麼?”唐密雪轉過身去。
邊西北迴頭:“什麼?白紙?”
那張擺在桌上的紙,卻是空白一片。
唐密雪微微地搖搖頭,走到那邊桌邊。忽然半彎下腰,從側面審視著那張雪白雪白的紙。
邊西北皺眉看著她的動作。
她忽然拿起旁邊的鉛筆,輕輕地就往那白紙上用力橫劃。劃來劃去,鉛筆筆芯磨在紙上,最神奇的事情居然就這樣出現了!空白的紙片上,出現了曾經寫過的字跡的壓痕!那些字型,全都清晰地顯現出來!
9月28號,午夜,2點24分,VLPD。
這樣一行字,讓邊西北猛然皺眉:“這是什麼?”
唐密雪放下鉛筆,用手指尖輕磨著那些字痕:“這應該是井行長臨死前留下的遺言,但是他又不想讓別人看到,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方式。9月28號,應該是明晚,午夜,2點,可是這個VLPD是……”
邊西北迭起眉,疑惑地說:“VLPD,VLPD……我知道了!是Villa Police Department,維拉區警察局!”
唐密雪的眼睛倏然一抖。
兩個人才剛剛解悟出這道密語,誰知道門外的走廊上,就忽然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和高聲的叫嚷:“為什麼把他放進來?!你們是吃乾飯長大的嗎?警校十年訓練把你們都訓成了飯桶?!三個人都攔不住一個!給我進去,堵住邊西北!”
是肖琴帶著許多警察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邊西北和唐密雪對望一眼,相互交換一個目光,直接就轉身,嗵地一下撞開病房的房門!
肖琴領著十幾個警察,正在走廊上吵吵嚷嚷,這下看到邊西北突然從病房裡衝了出來,到是嚇了一大跳。一瞬間的閃神之後,立刻大叫:“邊西北!你已經被停職了,居然還敢到這裡來!這些案子你都不能再查了,你還想幹什麼?!”
邊西北冷冷地瞪了肖琴一眼,表情淡漠:“肖司長,別太得意。人生輪迴,有些事情,紙包不住火。”
肖琴的臉頓時發黑,大叫:“邊西北,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提醒你,做事不要太囂張。”邊西北拉了唐密雪一下:“走。”
肖琴大叫:“你想走?!給我回來,邊西北!”
邊西北哪裡聽她的,拉了唐密雪就走。
肖琴這時剛好走到井行長的病房邊上,透過半開的病房房門,一眼就看到吊死在窗樑上的井行長!頓時就大吃一驚,差點尖叫起來!
“井……殺人了!邊西北!你殺人了!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我抓住他們!”
肖琴尖吼一聲,那些警察對著邊西北就狂撲過來。
邊西北一下子就握住唐密雪的手,大叫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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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號夜。
午夜一點半。
維拉區警察局的白色大樓掩映在深深的夜色裡。邊西北躺在警察局鐵製欄杆的草叢裡,嘴巴里咬著一根細細的草杆,眼睛望著半空中,不閃不亮的星星。
唐密雪半蹲在他的身邊,眼眸一直望著維拉區警察局的大門。
邊西北看著身邊這個女人,越來越覺得有些意思,她的身手,她的反應,以及她對偵破案子的那種靈感,都有點讓他覺得奇怪:“密雪,你以前當過警察嗎?”
唐密雪一怔,回過頭來看他。
“你難道沒發覺,其實你對破案之類的,很有種特殊的才能嗎?”邊西北問她,“而且加上你的身手和反應能力,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進過警校做過特別訓練。”
這句話,讓唐密雪微微地斂了斂眉。
她當然被特別訓練過,而且是那種最殘忍,最殘酷的訓練。她被扔在沙漠裡,要被迫自己學會生存;她被扔在狼群裡,要被迫會和那些惡狼搏鬥;她甚至還被關在過密閉的,沒有一絲縫隙只能堅持兩分鐘氧氣的盒子裡,讓她學會在緊急情況下逃生……那幾乎是殘忍到,沒有辦法回想的訓練。
她曾經抱怨過,掙扎過,想要拒絕逃跑過,但是最終,卻被那個男人捉回來,狠狠地再按回去。
她不想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