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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在懷裡,一時間僵著不知該作何反應,用力掰了掰他的手臂,卻未動其絲毫,突然感覺到他索性將下巴也磕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更是僵硬的連頭都不敢偏一下了,於是兩人一時都沉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餘暉點點沉下,半邊天空流動著似被火燒過的雲朵,時光像是定格了般,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拖曳的如同一幅寫意畫。
良久後,曾雨身後的人不再將下巴磕在她的肩上,轉而是將額頭靠在她的肩上,曾雨覺得奇怪,轉頭想去看,擁著她的人卻緊了緊手臂,不願讓她看,很久後,曾雨才從慢慢沁到肩上的溼意,明白他是怎麼了。
一直到暮色深沉,萬家燈火,曾雨覺得自己就快要僵硬了,他才放開了她。
“跟我一起去弔唁我伯父,好不好?”
曾雨去看他的面龐,藉著窗外的光線,看不怎麼清楚,她緩緩點頭,感覺到他的手指穿過她五指的空隙,輕輕握住,正想低頭看時,突然感覺額間一溼,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額上,曾雨又是一僵,卻未推開。
雖然她未想好要給他答覆,可是,他正悲傷不是嗎?她也不反感不是嗎?
兩人隔天向單位都請了假,考慮到鄉下的路況不好,而韓孟語的車子底盤太低,兩人到了汽車客運站買了去鄉下的車票,搭著陳舊沒有空調的公共汽車奔喪去了。
一路上,韓孟語都沒有說話,曾雨有一點點暈車,上車後不久就閉上眼睛暈暈沉沉的睡去,中間被顛簸的醒了過來,就見韓孟語一隻手的手肘支在汽車的玻璃窗戶框上撐著下巴,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手,他一直未睡,眼睛盯著窗外跳躍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發現她醒了,他偏過頭問她:“暈嗎?”
暈車的人最怕別人問暈不暈,他問的時候,汽車剛好一個大的顛簸,曾雨突然就暈眩的整張臉都白了,慌忙又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看,握住她手的力量緊了緊後又鬆開,然後他的胳膊穿過她的後頸,擁住她的肩,輕輕用力,就讓她靠上他的肩。曾雨起初不適應的僵硬的靠著,感覺他擁自己的那隻手撫在她的頭上,輕捂在她的耳邊,就好像小時候,爸爸的手撫在她頭上一樣,便突然就覺得很安心,不知不覺得放鬆後,再次讓自己沉入睡眠中。
自下車開始,她們的關係,又恢復到兄妹關係。
曾雨覺得連自己都還沒有做好心理建設,更不用說父母要是知道了,會有多麼的難以接受,所以,在她還不能很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時,她不希望被父母知道,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韓孟語也因為大伯的事情,認為現在不是一個好的公開時機,於是也默默忍受曾雨在人前對他生疏淡漠的態度。
大伯的棺木置放在鄉下韓家祠堂的堂屋裡,韓孟語跟曾雨一到,就按鄉下的習俗先去靈前進行參拜,曾雨看到桌上供著韓大伯的照片,照片中的韓大伯仍然笑得憨厚的模樣,不由得鼻子也有些酸澀,扭頭看韓孟語,韓孟語的眼緊盯著照片裡的韓大伯,唇抿得緊緊的,每拜一下,動作都僵硬剋制,不由得在心裡替他難過。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2)
曾雨覺得韓孟語跟韓大伯肯定有不一般的感情,或許曾經發生過什麼,否則一個很憨厚很樸實的親人離世,還不足以讓韓孟語在心裡難過成那般。
曾媽媽在幫忙做喪服,見他們來了,扯了他們到了某間小房裡,從一大堆的喪服裡挑了兩套,讓兩人披上,曾雨和韓孟語披上孝服出去時,韓孟語被一些叔叔叫住,他聞言邁腿就朝那些叔叔們走去,曾雨無所事事,就跟在他身後也走了過去。
這些叔伯們顯然過了最初最悲傷的情緒,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談論著什麼,韓孟語一過去,某個叔叔就遞了一條農村裡隨處可見的雙人長板凳過來,讓韓孟語和曾雨坐。
曾雨四顧,沒有發現韓爸爸,她記得韓爸爸當初來奔喪時十分的悲傷,有些擔心,正想去找尋,忽聽得某個叔叔問韓孟語道:“孟語呀,你第一次帶媳婦回來啊,你大伯當初最疼你,到死的時候還想著你啥時結婚呢。”
曾雨擰著眉頭,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韓孟語,媳婦?
旁邊另外一個誰,突然笑了起來,笑話著剛說話的那個叔叔道:“建國啊,你那是什麼眼神啊,那哪是孟語媳婦啊?那根本就是雪花她女兒,孟語他妹妹。”
曾雨臉“唰“的一紅,怯生生的看著那個說錯話的叔叔尷尬的自責,趕緊擺著手衝他說沒關係。
跟韓孟語吱唔了一聲,說去看看韓爸爸,曾雨便一溜煙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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