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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回顧,情感乍現(2)
車子行至省局門口時,門口仍圍了不少人,他們都在等裡面談判的結果,人群見到他們的車子要駛出去,讓開了一條道給他們出去,也沒有像之前群情激憤的不予放行,曾雨看著外面的人群,心有餘悸,這幾百個人啊,讓她在裡面禁足了三天,自己的領導,恐怕是一時還脫不了身。而外面的這些人,再鬧下去的話,其實也是無益的,曾雨很明白,有些例是不能破的,省局的讓步,也是有個限度的。
曾雨看著外面的人群,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心情沉重無比。
韓孟語側頭睨了她一眼,緩緩的將車駛出了省國土局,駛上了寬闊的街道,將那些紛爭遠遠的拋開了去。
曾雨轉過頭去,浮上些笑來問韓孟語:“是我媽要你來'救'我的嗎?”
韓孟語狀似不經意的看著車外路狀,輕聲的“嗯“了一聲,然後又不說話了。
曾雨突然覺得人家好心來把自己“救“回去,這樣沉默,太不夠意思,於是努力的想找些話題來說。
“我媽這幾天有沒有幫我的花花草草澆水?特別是那株紫羅蘭,那個之前被我養得好脆弱了。”
“澆了。”
“我晾陽臺上的衣服,我媽有沒有幫我收?”曾雨想起了陽臺上自己晾的小內衣小內褲,這個只能讓曾媽媽收。
“收了。”韓孟語的視線專注的投在前方的公路上。
“韓爸爸週一時要我下班回去給他順便買把好點的剃鬚刀,我後來沒有辦法回去,又忘了打電話了,他買了沒有?”
“買了。”
“我有個網友要給我寄書來,那個收到了嗎?我一直擔心郵遞員打不通我的電話,不給送了。”
“收到了。”
“你後來有跟一祺見面通話嗎?我來不及跟她說些什麼,就被叫出去彙報了。”
韓孟語這時才轉頭看她,問:“你要跟她說些什麼?”
曾雨一噎,是啊,自己要跟她說什麼呢?她在招待所裡百無聊奈時,就在想,她以後見到一祺,要怎樣呢。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悻悻道:“沒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到此時,曾雨才看到一直陰鬱著臉的韓孟語,臉龐似是放鬆的露出些笑意來,她卻不明白,有什麼地方讓他覺得好笑了。
回到家,曾媽媽正在地裡給菜澆水,看到曾雨回來,丟了壺子馬上跑了過來,拉著曾雨嚷嚷道:“姑娘,他們終於肯放你回來了?可擔心死我了,我一直問你韓叔叔,你是不是被雙規了,瞞著我們而已呢。”
曾雨一臉笑嘻嘻的模樣,輕鬆的跟自己媽媽調笑了好一番,回頭看鎖好車門的韓孟語正朝她們而來,於是拉著媽媽一邊進家門,一邊說話,表面的輕鬆,卻掩蓋不了心中的波瀾。
不是曾媽媽要求他去“救“她的,不是曾媽媽要求他去“救“她的……不是不是不是!
曾雨忽然意識到,十年來,她能與繼父繼兄解開心結,並不是他們兩兩沉默至今造成的局面,像韓孟語這樣的幫她,不是第一次,他與繼父從始至終都寬容的包容她,默默不語的幫助她,不計回報的給予她,才使得她能像今天這樣能與他們和諧相處,換一個人,換一種方式,她定是越走越偏激,說不定到現在,還沒有一種家的歸屬感。
晚上又登陸QQ時,發現群裡少了她,一如既往的熱鬧著,看到她出現了,群友都在抱怨她的消失。於是,曾雨這才開閘般,將不敢對媽媽說的,將不好對韓孟語說的話,一股腦兒的倒給群裡的朋友們。
說自己被困的時候,雖然對於她來說沒啥事,可是仍然是多麼的張惶;面對的全部都是領導時,說話是多麼的小心翼翼;看自己頂頭上司被更大的領導罵得狗血淋頭時,又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卑微與無力;說禽獸哥哥來“救“自己出來時,自己突然才意識到原來禽獸哥哥其實跟自己的認知很有距離,她覺得那個時候的禽獸哥哥,其實很帥!
於是群裡一下就安靜了。
淅淅瀝瀝:怎麼了?聽我感慨聽得都睡著了?
小鳥:(截圖:淅淅瀝瀝(19:28:28):我覺得那個時候的禽獸哥哥,其實很帥!)
往南續北:(截圖:淅淅瀝瀝(19:28:28):我覺得那個時候的禽獸哥哥,其實很帥!)
只愛小魯:(截圖……)
藍色沸點:(截圖……)
曾雨奇怪的看著滿屏的截圖,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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