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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不過我住七樓。而且寒舍鄙陋,請多多包涵。”
到了家,我把洗手間指給他,便迅速環顧四周,還好還好,還能見人。
這一刻我突然非常感謝整天在電話裡嘮叨我的老媽,多虧她老人家不厭其煩的教誨,使我堅持每天拾掇屋子,今天才能應付異性友人的突襲。
他從洗手間出來時,我正站在電視機前用遙控器調頻道。
“喝水嗎?”我問他。
他左顧右盼,觀察了一會兒我的居住環境,得出結論:“看樣子……你真的是單身。”
“當然,騙您幹嘛。”
“還不考慮成家?”
“您給介紹啊?”我專注於電視,隨便回了一句。
他突然站到我和電視機中間,把臉湊近我的臉。我嚇了一跳。
“你覺得我怎麼樣?”他很認真地問。
未婚夫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的眼睛。
認識沒三天,就敢在這種重大問題上跟老孃毛遂自薦的人,他是頭一個。
我微笑道:“像您這樣的人才,不可能沒有女朋友吧?”
“沒有。”
哈,可算被我逮到一個反擊的機會,我學著他當年的語氣:“哎呦,還保密……”
翟知今很明白我在幹什麼,笑著說:“好吧,怎麼樣你才相信?”
我不敢把他惹急了,忙道:“開個玩笑,我相信您。您請坐,想喝什麼?”
“雨前龍井有嗎?”
“……沒有,只有超市買的綠茶。”
“也行。”他說著在沙發上坐下,看電視。
我看他一眼,默默地開啟櫃子找茶葉。問他想喝什麼不過客氣客氣,正常人借用完廁所不是立馬滾蛋了嗎?
翟知今擺著那種時尚雜誌裡常見的很休閒的坐姿,接過我泡的茶,開始跟我拉家常:
“你上次告訴我你是河北人,其實我爺爺也是河北人。”
“哦?河北哪裡?”
“保定。”
“我們家在石家莊。你去過保定嗎?”
“沒有,聽說房子早沒了,我爸還沒出世我爺爺就跟部隊到北京了。”
“你爺爺是老革命?”
“地下黨。你有兄弟姐妹嗎?”
我心裡一動。
通常,當異性向你打聽家庭人口構成情況時,就說明他已經對你很有意思了。
“沒有。我獨生子女。您呢?”
“一哥哥一妹妹。”
“都是做什麼的?”
“我哥做進出口,妹妹學音樂。”他喝完了茶,又起來參觀我的屋子。
我這屋子,兩個人站起來轉個身都困難,你還能看出花兒來?
“你平時自己做飯?”他在廚房裡問我。
“對啊,我媽老說外邊飯店用的都是地溝油……”
“改天能嚐嚐你手藝嗎?”
“沒問題啊,只要您不嫌棄。”
“你怎麼老是‘您’來‘您’去的。我又不老。”
“可您是領導。”
“不是你領導。”
我笑道:“那好,以後我就管你叫‘你’。”
他也笑了:“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明晚我想請你去西餐廳,有什麼介紹嗎?”
我想也不想便道:“二沙島塞納河。”這是我所聽說過最貴的,也稱得上廣州頂級法國餐廳了。
等他走了,我立刻開啟電腦,邊嚥著口水邊搜這間餐廳的菜式。
一男人請你去西餐廳,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法國音樂一聽,紅酒一開,蠟燭一燻,再灌點甜言蜜語……
但我管不了那麼多。塞納河!塞納河啊!!管他姓翟的土財主也好,腹黑男也罷,這一頓我是敲定了。
唉,真真鳥為食亡啊……
第二天我特意穿了一件名牌折扣店買的黑色小禮服裙子去上班,惹得公司裡每個人都驚歎。
趙頭兒端著茶杯打量我:“不錯不錯,黑色就是顯氣質,還襯得你面板白。早就該這麼穿。”
感覺他越來越有鴇母風範了……
晚上坐上翟知今的車,他一雙狼眼也看了我好半天。
我假裝沒看見,心裡卻竊喜,這說明咱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啊。
一路上想著即將到來的大餐,我心情都很雀躍。到了餐廳門口,接待我們的外國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