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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徑直朝前跑去。

“誰要跟你聯絡了，甩掉你都還來不及呢。”等過了馬路艾米發現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所在，她想去池塘找養鴨老頭探聽一些情況，可卻不知道怎麼走。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原路返回，然後再去池塘，要是從原路返回的話，艾米擔心會碰到那個糾纏不清的男人。就在艾米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她見從邊上的一條小馬路上飛快的開過去一輛黑顏色的小轎車，車速好快，艾米不是看得很清楚，但是她感覺那兩個坐在後座上的女人像是心相印旅館裡的芸娘和媚娘。

“奇怪了，她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剛才從旅館出來的時候只看見媚娘，沒看見芸娘，為什麼兩個人會同時坐在小轎車裡？她們要去什麼地方？該不會一起去鹹水湖吧？鹹水湖有什麼奧妙，弄得這兩個絕世美女拼命往那裡趕？”艾米這麼想著的時候張眼朝前看去，不想正好被她看到前面一堵用水泥磚砌起來的圍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池塘就在不遠處。

這個池塘是人工開挖出來的，原本用來養魚，後來承包魚塘的人因為掙不到錢所以不幹了，池塘也就這樣荒廢了下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來了一個養鴨子的老頭子，老頭子是外鄉人，他對外宣稱自己是個孤老，沒有兒孫贍養，只能一個人出來謀生活，後來老頭子就開始在池塘裡養起了鴨子，他靠養鴨子賣鴨蛋過活。

從艾米站立的地方，需仰起頭才能看見高高的池塘，當艾米跑到池塘邊上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站在高處，剛才的馬路就在下面。艾米看見了老頭養在池塘裡的一群鴨子，他用鐵絲網把池塘隔了一小塊地方出來專門養鴨，離養鴨的地方不遠處艾米見有一條鐵船，鐵船的外面都已經鏽蝕，估計早壞了，所以停在岸上，這時艾米見養鴨老頭從鐵船裡走了出來，他手上夾了根香菸，穿了一件前面破了幾個洞的髒兮兮的汗衫，一張臉像老樹皮似的，伸在外面的手更像老樹根，總之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滄桑，很老的感覺。

當艾米笑吟吟的朝他走去的時候，老頭眯著一雙小眼睛看這個遠道而來的姑娘。

“大爺，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艾米走到老頭跟前對他笑道。

老頭帶著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艾米，微張著嘴用不解的目光盯看艾米，沒有說話。

艾米想老頭歲數大了，可能耳朵不大好，於是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老頭這次想必聽清楚了，他“哦哦”了幾聲。

艾米見老頭哦，就對他說：

“大爺，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一個女人跳池塘自殺了？”

“自殺？”老頭先是一臉茫然，然後像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

“哦哦，對對，警察已經把死屍拉走了，那個女的就住在這裡附近，是心相印旅館的老闆娘，沒想到年紀這麼輕就死了，怪可惜的。”

“我想問你昨天晚上你有沒有看見跳池塘自殺的那個女的？”

“沒有，我沒有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跟警察也是這麼說的，不信你去問警察。”

沒想到老頭這次回答的挺快的，而且還很爽利，說話不像先前那樣慢慢吞吞。他叫艾米去問警察，把自己推得一乾二淨，其實本來就不管他的事，又何必裝作局外人。

艾米心下狐疑，不禁朝老頭多看了幾眼，老頭正低頭抽菸，艾米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你不是說昨天晚上聽見外面有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嗎？聲音有幾個？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艾米問老頭。

老頭猛吸幾口煙，一支菸一下就少掉了三分之二，艾米看著老頭夾在手指上的煙，感覺有點吃驚，沒想到一個這麼老的人，吸起煙來勁道還滿足，看來活一百歲沒問題。

老頭聽了艾米的話，歪著脖子想了會兒，瞥一下嘴說：

“我剛才也跟警察說了，昨天晚上外面的聲音特別吵，先是一個女的在外面一會哭，一會笑，後來又來了一個男的，哦，對了，那個男的是拄手杖的，我從視窗往外瞧了一瞧，發現男的手上拿著一根手杖。”

“男的是拄手杖的，看來不是郝嘯天。”這下終於放心了，原本艾米就不認為郝嘯天會殺越娘。

“我在視窗看見男的和女的說了幾句話，女的比原先更瘋了，還圍著男的跳舞，邊跳邊脫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到女的脫衣服，我也就沒有再看下去。所以今天打撈上來的屍體沒有穿衣服，因為昨天晚上都脫光了。”

越娘為什麼要脫衣服，還邊跳邊脫，越娘在做這一切的時候那個男的就站在她身邊？事情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