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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委屈同時湧上心頭,寂寞與背叛的傷痛同時併發,她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地譁然落下,教承懿太子一時之間也傻了眼。
“好妹子,你被欺侮啦?”原是玩笑的話語,豈知承玉公主聽聞反而哭得更兇,攬著哭成淚人的地,他無辜地揚揚眉,“我猜對了嗎?”
此刻凌冠軒和顏綿瑟也相偕來到廳堂上,面對此情此景,她的臉上有著黯然。
“太子,好久未見。”凌冠軒出聲。
“你可來了,快,這是怎麼回事?咱們家承平受到委屈了嗎?”承平的淚水一發不可收拾,再讓她哭下去,恐怕要鬧水患了。承懿太子苦笑著,雙手一攤,要他做個解釋。
“是我不好。”除了這句話之外,凌冠軒也相對無言。
該怎麼說出口,女人的淚水原就是他最不拿手的部分,不管愛或不愛的人,都害怕看見這樣的情景,就算無法融化她的心,至少也軟化強硬的態度他並非厭惡承平,只是心有所屬,無法接受難以回報的愛情。
承懿太子看了看情勢,暗自忖度,從未見他對哪個女子動心,眼前陌生的女子,居然讓冠軒有了認真的表情,連惹惱承平也在所不惜,實屬罕見。
“你也知道自己不好。”承懿太子故意板起面容,威嚴十足,“當今早上最心愛的公主教你給弄哭了,該當何罪?”
面對此情此景。凌冠軒依然笑容燦爛,顯然沒把他的威脅當一回事。“我承認讓公主哭泣是不對的。你要冶我的罪也可以,只要告訴我錯在何方,說得出個理字,我就服氣。”
“三哥……”承平公主輕拉承懿太子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怎麼會這樣,不過是件小事,她好像把事情鬧大了。
承懿太子劍眉輕挑,對妹妹的求情故做不知,脫口的言詞不怒而威,“哼,好個狀元郎,給你三分顏色,你倒開起染坊,竟然不把本王放在眼中,別以為我不敢治你,今天我就給你點顏色,看我饒是不饒。”
除了凌冠軒之外,所有的人只覺得心驚膽跳,紛紛露出擔憂與害怕的臉色,瑟縮如秋風中的落葉。
惹惱太子可不是開玩笑,人家說伴君如伴虎,翻驗比翻書更迅速。最糟的情況不止項上人頭不保,連累遠親近成才是事大,萬一太子下令誅滅九族,連禽畜都保不住,更遑淪人頭了。
凌老夫人的臉色發白,怎麼孫子如此不長進,連嚴重性都不知?
冷汗涔涔而下,她幾乎要下跪求饒。
“還請太子息怒。”倏地,顏錦瑟清脆的聲音細微卻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她筆直跪在承懿太子的膝前,半低著頭,平靜的面容看不出波瀾。“千錯萬錯,都是民女的錯,請太子明察,民女願一肩承擔。”
“你?!”
頓時她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承懿太子看著她,瞧那纖細的身子,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女流之輩,肩挑所有的罪過。
他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托起她小巧的下頷,直視入晶亮的眼中。“你想要幫他們脫罪?”
“民女不敢,只求太子明察。”她沒有躲避,木然的神情更挑起承懿太子的興趣。“承平公主的委屈是因民女而產生,論過錯,除了民女之外,實在想不出其他人。”
承平公主也傻了眼,不過就是流個眼淚,又不會死人,三哥幹麼小題大做,好像人家做了什麼大錯。
“三哥,沒事了,我只是想家,見到你才會忍不住哭了。你別發脾氣,又沒人欺負我……”
承懿太子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不讓她插手,接著威嚴的對顏錦瑟道:“此事攸關我皇家的面子問題,豈容你一個小小女子說了就算。”
“民女自知身分卑微,死不足惜,但是……”她瞧了承平公主一眼,“如果太子傷害凌冠軒,想必公主內心會更加難過,太子愛妹心切,斷不可能讓自己變成公主憤怒的物件。”
承懿太子好奇地又看了眼眼前瘦弱的女子,雖然她故作鎮靜,但蒼白的臉色卻洩漏出害怕的心情。不過儘管如此,她仍跪在地上,絲毫不移動分毫,帶著十足的決心,硬要保護凌家大小。
是什麼原因讓她勇於站在最前方,捍衛凌家一族?
他原就沒有生氣的本意,只是戲演到這裡,好像出了差錯喔!
他玩味地笑笑,眼角的餘光瞧去,冠軒的眼中有著勃然大怒的陰霾,而承平竟然帶著些許憂愁,看來這個女子的身分還真是——有趣極了!
“好,既然與你有關,本王倒要聽聽,究竟是什麼理由讓公主落淚。”承懿太子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