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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曉梵這兩天看見韓翼都不覺的他討厭了,雖然她按時把欠款訴訟放在了韓翼的桌子上,韓翼掃了一眼又直接給扔垃圾桶了,連重寫都懶的說。孟曉梵也沒不高興,帶著笑興高采烈的繼續踩著彈簧出去了。
孟曉梵不跟韓翼一般見識除了心情好之外,她覺得自己算是摸清了點韓翼這人的路數,那些檔案裡有一句他覺的不滿意的他就給你扔垃圾桶,心情好點的時候告訴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句都不廢話,所以孟曉梵第一次放在他桌面上的都是去列印室裡淘來的廢紙,用背面打好了,放在他桌上,反正他基本都是攢吧了給扔了,偶爾有一次韓翼看完之後點頭說可以,剛要往檔案袋裡放,一看背後印的亂七八糟的又給攢吧攢吧扔垃圾桶了。還沒說什麼,就孟曉梵就嬉皮笑臉的說我這是替全人類著想,低碳生活從我做起。
韓翼這種擺著臭臉不耐煩攢紙給對方施加壓力的習慣,對於孟曉梵說一點用處沒有,他只要一攢背後沒用過的紙,孟曉梵看著他就是十分鄙視的目光,那樣子就跟自己攢了一萬株樹,一萬多棵草似的。
接著孟曉梵就滿眼放光的盯著垃圾桶,特像旅遊聖地盯著遊客喝飲料然後歡天喜地衝到垃圾桶邊上撿走易拉罐的那些人,完全不把自己這種表達不滿的揉紙情緒當回事,他一扔進去她就歡天喜地的跑過去給撿走了,過兩天孟曉梵還把那些紙規規矩矩的訂成個本在後面記事情,打草稿用。
韓翼一生氣再想揉紙的時候,發現純屬自己沒事找氣受,後來想攢的時候還控制不住正反面都看看是用過的沒有,一看都用過才敢正常的表達憤怒的心情,要是後面沒用過的,直接塞孟曉梵手裡:“去吧,拿去訂本去吧。”總之就是覺的孟曉梵這人臉皮出奇的厚,你呲答她什麼她都是歡天喜地的,表達的意思是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上午快十點的時候,韓翼跟孟曉梵交代要出去見客戶,可能中午回來也可能下午回來,給她交代了點工作然後就出去。孟曉梵看著韓翼離開的背影,覺的自己跟剛被八路解放的老百姓似的逮誰跟誰握手,還通知了曾律師中午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休息室打牌了。
中午一票牌友吃飽了飯都風風火火的往回跑,孟曉梵本想一頭扎進休息室上牌場廝殺一番,忽然看見韓律師門口站了個人。
孟曉梵帶著好奇的心態走了回去,發現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正在門口站著呢。身材很高大怎麼也得有一米七,面板黑黑的,很胖,穿了個花布上衣,一頭的汗,滿臉的紅潤,站在韓律師辦公室門口喘著氣,胳膊上挎了筐,筐裡裝了很多農產品,有好幾根黃光,西紅柿,還帶了點雞蛋,筐裡還塞了兩個綠綠的小圓窩瓜。
“大媽您找誰啊?”
胖胖的大媽聽見喊聲帶著笑看著孟曉梵:“找韓翼,韓律師。”
“您跟韓律師預約了嗎?”孟曉梵帶著笑繼續詢問著。
大媽看著她搖了搖頭。
“韓律師他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要不你改天跟他約了再來吧?”
大媽慌忙擺了擺手:“不,不,俺等他,俺是專門為感謝他才來的。”正說著話看曾律師慌慌張張的從休息室跑出來了:“怎麼回事啊,曉梵,三缺一就等你了。”
孟曉梵趕忙拿手指了指站在跟前的大媽,心想這曾律師真行,這要站個客戶還得了,人家一看這都什麼專業素質啊。曾律師趕忙捂了嘴,十分焦急的在胖胖大媽身後遊走著,像只被困在牢籠裡的獅子特別的焦躁不安。
“大媽,您看韓律師他現在不在,您要想怎麼感謝他,您跟我說我替您轉達吧?您這東西也是要送給他的吧?”說著孟曉梵就伸手去接大媽挎的筐。
胖大媽一閃身躲了過去:“那哪成啊,俺從早上六點多鐘就出來了,倒了四趟車,這都中午了才到,你看俺這一筐菜都是俺早上現採的,俺這倆窩瓜你看還綠的呢俺就給摘了,多新鮮啊。俺得親自交給韓律師,俺得謝謝他幫俺把錢要回來了。”
胖大媽站在門口死活不肯走,曾律師站在身後跟羊角瘋發作似的在那摩拳擦掌,不停跟孟曉梵比劃打牌的動作,讓孟曉梵看的特別心煩。
“大媽,那您說怎麼辦啊?韓律師真的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他要真是晚上才回來,您不都趕不回去了嗎?”
“俺今天趕不回去俺也得見到韓律師,姑娘你看大媽這麼胖,快一百八十斤了,俺還有高血壓,心臟也不好,趕這麼遠路容易嗎?你就行行好讓俺在這等他吧?”
孟曉梵的面色十分的為難,還沒張口說話,曾律師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