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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遂迷迷糊糊地抓過來按下接聽鍵,傳來低沉溫和的男聲:“曉薇,你醒了嗎?牛奶和麵包在餐桌上,午飯在冰箱裡,記得放微波爐轉三分鐘。”
秦澈一一地叮嚀。
簡曉薇閉著眼睛皺皺眉頭“恩!醒了,頭好疼啊,那洋酒的後勁該死的足啊,不小心醉死了都不知道”她嘟嘟囔囔地抱怨著,臉頰是宿醉後的緋紅“你還好吧,昨晚老馬受什麼刺激了,先灌酒再動手,今天你們上班,沒見面繼續打吧。”
“沒有,挺好!”秦澈簡短地應著,聽不出任何情緒。
簡曉薇也不在意,她影影綽綽地記起一些模糊的似乎是夢裡的影像,遂咯咯地笑著說:“秦澈,我昨晚好像夢見你說,曉薇,我們分手吧,嘿嘿!喝多了做地夢都奇怪。”簡曉薇翻身下床走到窗前,下巴夾著電話,騰出雙手拉開窗簾,陽光嘩啦一下湧了進來,她眯起眼看著雪後的窗外,積雪漸次消融,斑駁地露出紅色的坡屋頂。
許久才發現電話那頭,秦澈反常地沉默著。
“雪這麼快就化了,真可惜。”簡曉薇感嘆著,拉開窗戶,冷風撲面進來,空氣清冽淋漓。“秦澈,你在聽嗎?”
“曉薇,我們,分手吧。”秦澈的聲音平靜如常,簡曉薇卻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心臟縮緊了,風裡的凜冽更甚。
“曉薇,對不起。”
風聲呼嘯而過,簡曉薇忽然聽不清秦澈還在說什麼,她木然地舉著電話,單手撐著冰涼的大理石窗臺,視線越過遠遠地灰色雲朵,心臟一下一下清晰地跳躍,說不清是疼還是緊張,只是亢奮而空洞地跳著。
她隨之清晰地記起,昨晚,從醫院出來,雪下地很大,秦澈站在她背後,下巴上貼著藥用紗布,聲音卻低沉而清晰,他一字一句地說:“曉薇,我們分手吧。”
只是當時,簡曉薇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壓根不曾注意到當時秦澈的表情和語氣,酒精在胃裡翻騰,耳邊像是被蜜蜂圍上了似地嗡嗡地響成一片,嘴巴心臟和腦袋已經不能協調工作了,她腳步趔趄,半倚在他的懷裡,笑眯眯地回了句:“哦,準了!”
荀染的電話打來時,她趴在窗臺上,全然感覺不到刺骨的冰冷。看了很久,才分辨清那是荀染的電話。
“曉薇,酒醒了吧,今天老師點名了,我給你請了病假,等會你回學校來上課,下午宋老頭畫重點,他一年可就點一次名,你要不來一定掛掉。”
半年前,簡曉薇搬到秦澈租的一居室裡,離學校三站地。每天早晨他上班,她上課,他騎著腳踏車載著她到車站,然後她目送他上公交車,自己再美滋滋地騎著腳踏車奔學校而去。荀染隔三差五的笑話她,像時下的潮人們一樣,未婚同居。她大眼睛一瞪,憤憤不平:“荀染,你小樣地就不知好歹吧,要不是為了你Y的清華和那誰,我至於這麼獻身嗎?”
“哈哈!來,小聲說說”荀染曖昧地低笑“真的獻身了嗎?上本壘了?”
“麻煩,有多遠滾多遠!”簡曉薇惱羞成怒。
第二章
大四的課程安排本來就少,而這些在學校混了四年的老油條們更是能逃則逃。
荀染要參加研究生考試,這學期一直在加緊磨刀中,葛安安是北京土著,冬天就一直回家住著。而簡曉薇工作已經一定外力的協助下,定下了某個著名的機關單位,未來的大餅已見雛形,天天百無聊賴的坐在荀染對面,抱著本小說埋頭陪讀,一邊不時的打擾荀染片刻,與其分享讀的心癢難耐的情節,最終惹得荀染髮飆了:“簡曉薇,求你,趕快搬到秦澈那去吧,反正也快畢業了,你們倆同居結婚也是遲早的事,就讓我安心把試考了,行嗎?”
簡曉薇癟癟嘴:“真是傷自尊,人家好心給您解悶,幫您減輕壓力,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您別好心了,快走吧,要不我幫你收拾”荀染抓著頭髮,已經被即將逼近的大考折磨的慘無人形,瀕臨崩潰。
於是,簡曉薇騎著腳踏車,載著行李箱華麗麗地投奔秦澈而去。
秦澈面對拖著行李箱而來的簡曉薇,兩人站在小客廳裡彆扭了許久,兩人雖然交往已久,這卻是頭回正趕上他們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秦澈一向內向寡言,是個老實人。而簡曉薇,雖然在宿舍裡講黃段子絕對臉不紅心不跳,但是此時男色當前,她竟然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於是,就聽秦澈說:“要不,我睡客廳沙發。”
簡曉薇低眉順目,小聲說:“恩,好!”
秦澈是簡曉薇的師兄,早一年畢業,就職於一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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