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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提醒了簡曉薇,也是哦,先找買家,到時候不行就厚著臉皮裝富婆去趟大牌的專櫃。
簡曉薇收好錢包,把合同壓在床墊子下面,一時覺得心裡沉甸甸地。
“小染,你說我下班是不是應該再找個兼職,我算了算,要是光售樓,我的提成比例又低,購房團也沒我的份,除非我自己現在就趕上銷冠的水平,否則近幾個月是絕對掙不夠違約金的。”
“那你還想做什麼,白天賣樓晚上賣酒?那個要以你的脾氣,估計掙得都不夠給客戶賠醫藥費的,哈哈!”荀染被她自己想象的喜感場面逗地樂不可支。
簡曉薇白了她一眼,嚴肅地問:“小染,你說,夜市上賣炸臭豆腐的是不是掙得挺多,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排隊。”
荀染立刻捂上了鼻子:“簡曉薇,你要是敢賣臭豆腐,你就別回宿舍來住了。”
簡曉薇訕笑。
“你去動物園批發點小玩意兒還行,省事,城管來了,還方便逃跑,不過這會兒不行,都快過年了,大家都回家了,夜市上基本沒人逛,開學再說吧”荀染提議。
簡曉薇點頭認可:“恩!也是,那等學校開學了,我就去夜市擺攤,我先列個計劃表。”
荀染看她一本正經的自找苦吃的勁頭,無奈地搖搖頭,暗自祈禱,但願以後去悅居小鎮買房人的都找簡曉薇吧!
大年初二,馬東文也提前從老家回來,給荀染帶了一大箱的吃食,簡曉薇湊在一邊,看荀染笑容滿面的從裡面翻出豬蹄、南糖、麻辣牛肉乾甚至火鍋底料等等,遂笑地一本正經的建議:“荀染,我看你就隨了老馬吧,這四年,他對你簡直挖心掏肺啊!這大過年的,撇了爹媽,初二就回來,還不是惦著你!”
“請你帶著豬蹄滾一邊去吧”荀染剛還掛在嘴邊的微笑頃刻無影無蹤了。
馬東文和荀染來自於一個省,不過也是一個山南一個水北,但是老馬自打老鄉會上見了荀染,就暗自認定這姑娘踏實善良,長的又清秀,能娶了做老婆,從此再無二心,只是落花和流水大多時候合不上拍,荀染是老馬的流水卻是別人的落花。
“耶穌大神說過,‘不得,是因為不求;求也不得,是因為妄求’,孩子,你就別妄求了!”簡曉薇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荀染板著臉:“簡曉薇,麻煩省省心,引經據典也不怕腦袋累!”
簡曉薇無奈地聳聳肩,不死心地勸到:“我是說正經的,老馬才是最適合你的,那個章哥哥,說到底不過是水中花鏡中月啊,你又何苦那麼執著,就算你考研考到他們學校,他已經開始實習了,畢業還不定又上哪去呢,你打算跟他耗半輩子?”
簡曉薇勸的興起,一時沒收住嘴,橫空一根香蕉就飛了過來,她連忙縮頭躲開了,回頭就衝著黑著臉的荀染舉手投降!每次不小心說到章笛音,簡曉薇覺得自己就有生命之憂。
如果說馬東文對荀染的默默守候,四年如一日至真至誠。
那麼荀染對章笛音的暗戀,就是她橫越前半生的戰爭。
她和章笛音本是初中同級不同班的同學,在某個遲到的午後,荀染遇見了同樣遲到的章笛音,一方頂著沒來得及梳的鳥窩頭,另一方穿白色夾克玉面小飛龍一般,不見絲毫慌亂地陣勢,而且很仗義的出面跟堵在校門口的教導主任周旋,掩護她偷偷溜進了校門。
於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情竇乍開的荀染從此陷入難以自拔的單相思,而那些本該隨著時間漸漸淡去的小女兒的相思意,竟如原上野草,什麼火都燒不盡。
與他,之後許多年,每每在兩人相遇的時候,微笑致意,代表認識她而已。
他成績優秀到眾人景仰,老師也另眼看待,那日,無非是舉手之勞,教導主任絲毫未為難他,過去了,他對於那個平凡的女生,幾乎記不清長什麼樣子。
而與荀染,卻更像是一場劫難的開始,從此他的名字,他的眉眼,他的一舉一動,在她的心裡,都是甜而澀的秘密,橫貫整個青春時月。
他高中免試進了百裡挑一的市重點,成績只算中上的荀染一咬牙,沒日沒夜地復讀了一年,只為與他進入同一個學校。
大學,他以市理科狀元的身份考進了萬里挑一的清華,而且是本碩連讀,剛剛升入高三的荀染在看見大紅榜那一刻,先是由衷的高興繼而就是無邊無際的絕望,她自知,以她的天份即使再努力,也無緣清華。一年後,荀染在志願表上全部填了北京的大學,最終考到了她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