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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一些,與其要活在對彼此的思念中,不如像養蜂人一樣,生命不息,追逐不止。”
“對啊,還會有誰能與你一起用兩年去收集一套鉛筆,還會有誰能讓為她你去種一山的櫻花,忘不了乾脆就不要忘,不要錯過最不該錯過的人哦!”
簡曉薇這樣感慨地勸說江棲,兩個各有思念的人安靜地共享著午後一段柔軟的時光,只是簡曉薇的重重思念連她自己也沒清晰地看見,她遠遠地看著喬木家那棟樓,暗想那個不著調的傢伙,這幾天又沒動靜了,該不是真坐飛機去哪挖沙子了,他可是真能幹出來啊!她想起那個人時,瞬間就有數種情緒熨過心裡,歡的喜的惱羞的慍怒的,無一不真切。
喬木剛剛自己一個人刷了整整四面牆,兩面是純藍色,比海還藍的藍,兩面是純白色,比雪還白的白,他吹著輕鬆的口哨走向路邊的公交站,卡其布襯衣上濺滿了油漆點,手裡提著半罐藍色油漆打算去建材市場找出一種相配的夜空藍,用來刷陽臺的屋頂。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裝著綠植的小貨車,而簡曉薇和江棲在車尾的馬路牙子上,並肩而坐,兩個人親暱地笑著,表情是一種能溢位來的幸福感,儘管路上行人很少,他們卻都沒注意到,獨自站在對面公交站的喬木。
喬木眯起眼睛,左手抬起來,想要揮揮手喊一聲:“小薔薇,過來!”
卻覺得左側胸腔裡一陣陣地發緊,他皺了皺眉頭,縮回了手,隨後邁步走向一輛緩緩進站的公交車。
荀染的錄取通知書寄到了,她一早就興沖沖地出門直奔清華去找章笛音了,簡曉薇躺在被窩裡,在半夢半醒中,目送荀染輕飄飄的背影出門,暗想,這四十分鐘的距離總算找齊了,不知道心到心的距離突破還要多久,不過可憐了老馬啊!
自打那次小危機之後,兩人很快恢復原有格局,繼續做了你的流水,又做別人的落花。
感嘆了兩分鐘,簡曉薇翻身繼續睡她的回籠覺了,不過這回籠覺似乎並沒有持續太久,再醒來時,慕然發現,荀染正坐在床邊。
簡曉薇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納悶地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荀染沒說話,安靜地從包裡摸出了一包中南海和一個方便打火機,然後在簡曉薇見鬼了一樣驚恐地注視中,坦然地撕開包裝,在桌邊輕磕煙盒,伸出纖細的手指捻出一根,熟練地點上,如果不是接下來,她被濃重的菸草味嗆地連連咳嗽,成狼狽萬分狀,簡曉薇差點被她駕輕就熟地動作給唬住了。
簡曉薇立即翻身下床,衝過去一把抓過那包煙攥在手心,沉著臉壓著火氣:“你想找刺激咩?中南海頂屁用,你直接去嗑藥好了。”
“你有?”荀染抬頭,認真地問。
“滾,你想死啊”簡曉薇怒火中燒:“你Y跟章笛音表白被拒?”
“沒,只是”荀染緩慢地搖頭,長髮垂在肩上,是濃重的墨色:“他說,過了夏天,他就要去普林斯頓讀經濟博士學位,通知書已經寄到了。”
煙盒已經被捏變了形,簡曉薇的手心裡沁出了微微的汗意,她愣了一下,才輕聲地問:“你打算,再用三年追到美國去?”
荀染努力地笑著,搖了搖頭,眼底淚花四溢。
“也好,這樣追下去何時是個頭呢”簡曉薇無力地勸道,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遂把手裡的煙盒抻平了,剩下的煙統統倒在桌面上,挑出兩根還算完整的,一人一支點上火,遞給荀染:“一起來吧。”
菸草嗆進肺裡,辛辣苦澀,兩個人隔桌而坐,涕淚橫流。
“這煙真他媽衝”荀染拽過抽紙擦了把鼻涕,連連的咳嗽讓蒼白的臉頰暈出了潮紅,眼淚肆無忌憚地橫淌過臉頰。
簡曉薇看她像是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一樣,耍賴撒潑,張牙舞爪。心裡忽然覺得有一絲兒暢快,抹著嗆出的眼淚,憤憤地接茬:“嗆死了,我說別人怎麼都抽的那麼範兒。”
荀染奮力撥出肺裡的濁氣,沉默了半天,把菸頭在桌角重重地摁滅了,手掌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目光直直地看著簡曉薇,說:“我要去跟他說,我暗戀他很多年。”她說這話時,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語調裡,有蕭蕭的悲壯“我要給這些年一個交代。”
“恩!去吧,勇敢的說出來,也許他就為你留下來了”簡曉薇的鼓勵中,荀染的身影已經到了門外,頭也沒回的去表白了。
留下簡曉薇怔忪地起身,隔著漸漸散開的煙霧,苦笑浮上眉頭。
對於荀染,表白結果儘管在意料之中,卻依然是一場滅頂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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