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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邵陽,卻在聽了文靜的電話後,悲劇地失眠了。心裡頭不停地鄙視自己,明知道文靜對自己有好感,卻還去招惹她。當然,最可笑的地方是,自己跟她說話時,竟然緊張得說的全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廢話。
睜著眼、閉著眼,全是文靜的樣子……
想到那些對著樹洞說秘密的人,邵陽覺得他們真的很幸福,自己連能說秘密的樹洞也找不著。
第二天一早,上官婉如便來敲門,讓邵陽起來吃早餐。
邵陽下樓時,便發現一家人都端坐著,只差自己一個了。看李明宇難得的正兒八經的樣子,邵陽有些想笑。
這個調皮搗蛋的傢伙,怎麼一看到爸爸在場,就變了個人似的?不過爸爸那沉著臉的樣子還真是可怕。
正這樣想著,邵耿輝便開口了:“邵陽,你今天怎麼這麼晚?”
邵陽把餐巾墊好,一邊優雅地割開一塊培根,一邊盡力地掩飾自己對這婚事的不滿:“沒什麼,有點失眠而已。”
“禮服試了沒有?合不合身?”邵耿輝對於兒子一向以來的冷淡習以為常,也不追問具體的失眠是為什麼。淡淡然地,問起了禮服的事。
邵陽沒有抬頭,雲淡風清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沒有試過。媽媽帶人來量過我的尺寸,應該不會錯的。”
“款式呢?喜不喜歡?”
“沒細看,應該不錯吧媽**眼光,我信任。”邵陽喝了口牛奶,慢慢說來,彷彿事不關已的波瀾不驚。
上官婉如皺起眉頭,看兩父子間你一句我一句,卻沒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對話,心想這對父子真是讓人頭疼。
邵陽一抬頭,正好看到上官婉如的無奈,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向李明宇看去,卻又正好看到他眼中的戲謔。邵陽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啊,嬸孃。你幫我挑的禮服真不錯,謝啦”李明宇看到邵陽的臉色不佳,越發地高興起來,神采飛揚卻又刻意壓低聲音,向著上官婉如咬耳朵。
“明宇,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怎麼還不改口?是舅媽,不要再叫嬸孃了”邵耿輝的語氣也變得無奈起來,這個外甥,一直被家人寵著。
這一聲“嬸孃”真是讓人煩躁,怎麼總是屢教不改呢?每次說他,還都有人護著。
可不就是這樣,邵耿輝話音剛落,上官婉如就白了眼他,笑道:“耿輝,別再讓明宇改口了。他叫了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你要真讓他喊舅媽,我倒還要一點時間才能反應過來,他是在叫我。”
邵耿輝對於妻子的搶白,有點無奈,怎麼能當著孩子們的面駁自己的威嚴
“你這樣會寵壞孩子的。”邵耿輝搖頭,對這事也並不放在心上。自己跟妻子,早把明宇當成了親身兒子一樣看待,對於自己妹妹的離世,更是心痛惋惜不已。疼他都來不及,哪會想到責怪他。
李明宇卻在聽到邵耿輝的話後,低下頭,在心裡說了句,不叫“舅媽”,是因為我不想當她是仇敵……纖細修長的手握著拳,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
真的好累,每一步、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眼神,自己都在掩飾。我的生活,只是一場表演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地活著,真正地活著?
都說仇恨會讓人失去自我。李明宇現在正是這種感覺,自己扮演的角色越來越逼真、越來越成功了,可每次為什麼都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上官婉如看李明宇低頭不語,不由給邵耿輝遞了幾個埋怨的眼神——難得一家人一起吃頓早餐,你也要把氣氛弄得這麼僵?
邵耿輝低頭,當做沒看到,快速地吃起早餐。
輕拍李明宇肩膀,上官婉如輕笑:“好了,你一直都這樣叫的。外公都不說什麼,你舅舅沒有發言權。”
李明宇抬起來,委屈地嘟嘟嘴,向她笑道:“等會兒,我想去約外公釣魚,嬸孃去不去?”
邵陽有些想笑,這傢伙,情緒也變得太快了。
上官婉如看向邵陽,徵詢著他的意見,眼神裡滿是疼愛:“陽陽,你去麼?”邵陽剛才說失眠,肯定是因為今晚林雨墨的生日派對。
也許該帶他去散散心才好這孩子越是什麼都不說,越是讓人覺得心疼。
“不用了。你們去吧我等會想跟爸爸去看看酒店。”邵陽如是說道,自己年紀也越來越大,總有天要接手家族產業。
邵耿輝點點頭,為自己有個聰明、沉穩又上進的兒子感到驕傲。邵陽總是這樣,一有時間就去熟悉各種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