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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沒用。總是給你添亂。”

君池有些心酸：“你是想幫我。”有些自責，“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秋妍吸吸鼻子，抬頭燦然一笑，眼中還閃著淚花：“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當下兩人攜手同行。

溶溶月色下，迎春花開得正好。

卻只見，幾絲銀光一閃，院子裡一直偷聽他們說話的丫鬟，頃刻之間倒地身亡。

前頭飄飄急行的清影連頭都沒有回。

第十三回　汾陽慕氏

出了山莊，待兩人到得城門，卻發現城門口有人拿著畫像比對。

秋妍問一位大嬸：“嬸子，可是要抓什麼人嗎？”

大嬸看了兩人一眼，連連擺手：“呦，年輕夫婦要出城，今天可不成了。聽說凝碧山莊遭了匪，出了人命。這盜匪哦就是一男一女。這不，一大早就在城門口設了防。只要是兩人同行的，都要盤查好久。”

秋妍和君池對望一眼，誰都沒有想到，凝碧山莊在地方官府也有這樣大的勢力。

兩人無奈，只得一前一後分開行走。

秋妍先君池半日出城，兩人約定在前頭的海寧縣碰頭。

出得城來，秋妍不敢多做停留，縱馬疾馳。

海寧縣是開臨府的一附屬小縣，離開臨府也不很遠。秋妍馬不停蹄，趕在太陽落山之前進了縣。一路上，她都留了記號，以便君池尋找。

這縣城也真是小得可以。竟然只有一家客棧。秋妍無奈，雖然擔心有榮家的人追過來，卻也是沒有法子，只得住了進去。

秋妍剛進屋子，便聽到樓下人聲熙攘。

她推開窗子往下望。不看還好，這一看，倒是大吃一驚。樓下坐著的一行人不知凝碧夫人是誰？

卻說凝碧夫人清晨發現獨生愛子死在房中，死狀極慘。更讓她驚異的是，兒子竟然是死在雨花青毒下。她曾派人詳查君池和秋妍的來歷，回報之人只說他二人均是孤兒，其他東西半點也查不出。此時見到雨花青毒，又回想起君池秋妍在擂臺上施展的輕功路數，不由疑心頓起。當下，又是哀痛又是震驚，怒火中燒，竟親率凝碧山莊精銳十八騎追來。

秋妍不知凝碧夫人怎會知道要往這條路上追。她和君池名貼上寫的是南波府君家，可這條路卻是往汾陽去的。難道是君池出城時被發現了？

秋妍關心則亂，顧不得多想。換了身男裝，下樓找了個避光的地方坐了，要偷聽夫人那桌說話。

坐了片刻，那桌卻是一點聲音也無。人人只顧吃飯。秋妍轉念一想：是了，他們定是要連夜趕路，不住店的。只是不知君池怎麼樣了。

一行人吃完了飯，就出店。路過秋妍這桌的時候，秋妍正提箸去夾菜，寬大的袖子堪堪把臉遮住。

待得眾人都出了門，秋妍才鬆一口氣。既然他們往這條路上追，明日得改道才行。

剛起身，一枚銀梭從店門處直向秋妍射來。她反應靈敏，忙一偏頭。銀梭便定在了身後的木柱之上，沒進寸許。

秋妍驚魂未定，就聽一女子冷笑地聲音：“怎麼樣？這擲梭的手法看著眼熟吧。”卻是凝碧夫人去而復返。“說！你和汾陽慕家是什麼關係？如何會有雨花青，如何會使寒冰針？”

夫人面容嚴肅，微蹙雙眉問道。

秋妍有些糊塗。為何她不問榮敘之死，反倒扯上什麼汾陽慕家。

“雨花青和寒冰針？那自然是師父教的。”秋妍心中糊塗，嘴上敷衍。她心知今日要逃，難上加難。只盼君池平安。

夫人不等秋妍再次開口，手中長劍出鞘，銀光一閃，架在她脖頸之上。出手之快，秋妍完全沒有躲閃的餘地。

“你師父是誰？”

秋妍自然不會傻到報出君池的大名，當下嘻嘻一笑：“師父就是師父。名字嗎，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下回我碰到他老人家的時候，幫夫人問一問？”

凝碧夫人見秋妍淺笑嫣然，明麗非常，心中一痛：“不說算了。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你殺了我兒子，我要殺了你，給他償命。”夫人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不久。

秋妍立刻收起笑容，心中叫苦。怎麼這種時候還要嬉皮笑臉，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這下可好，就要命喪黃泉。

她當然不能甘心就死。

“慢著。夫人既然知道雨花青，自然知道中了此毒的人死前情狀。我把你兒子折磨的這麼慘，你就這麼輕輕鬆鬆的一劍殺了我，不覺得可惜？”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