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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碧荷雖不想待在這個黑洞洞的房間裡,但是段沉香都已經吩咐了,她也只能照做了。
段沉香獨自走出了醫館,在門口遇上大夫,順手把銀兩給付了。走到街上她才想起,她對京城並不熟,雖然她在京城住了十幾年,但很少出來走動,就算是出來也是乘著馬車或是轎子。這會兒讓她自己走回王府,看來只能問路了。
京城一直就有“南富北貴”的說法,因為皇宮建在京城的北邊,所以皇族貴胄都喜歡把府邸建在北邊。段沉香便先往北走,一路上又問了不少人,這才摸著了自家王府的大門。
“王妃,您可回來了,宮裡派人來宣旨呢,因為您不在府中,公公到現在還在花廳候著呢!”才一進府,便看到管家急匆匆地朝她走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宮中來人了?可是出了什麼事了?”段沉香趕緊往花廳的方向走去,管家也緊跟著一旁,段沉香一面理著頭髮,一面問道。
“聖旨尚未宣讀,不知其內容啊。”管家說著又加快了腳步,宮裡的公公上午就來了,連午膳都是在府裡用的,再耽擱下去,怕是會生出不少麻煩是來。
☆、第六十九章。關懷
段沉香和管家趕到花廳,花廳里正站著一位公公,燼王爺也陪坐在一旁,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著話。前來宣旨的公公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雙腳不安分地抖著。燼王爺喝著茶,左手擱在扶手上,不斷敲擊著扶手。
“沉香參見王爺,沉香見過公公。”段沉香趕緊走進去欠身向二人行禮。
“哎喲,燼王妃啊,可叫奴才好等啊。”宣旨的公公打量了段沉香一眼,見段沉香衣裳不是綾羅綢緞,頭上的髮飾也是平平無奇,再加上段沉香讓他在此等候了半天,現在看見段沉香怎麼都不舒服。
“公公,真是對不住了,今日一早就嘴饞,從街頭吃到巷尾,這才半日都不在府中。公公,還是快些宣讀聖旨吧?”段沉香不想得罪也得罪了,唯今之計就是讓公公不要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不然的話,問題可就大了。
“好吧。宣讀聖旨要緊。”宣旨的公公清了清喉嚨,攤開聖旨大聲道:“燼王爺,燼王妃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恰逢秋菊盛開之時節,御花園三萬盆菊花均已盛開,不負朕所望。燼王爺一直是朕的得力助手,燼王妃蘭心蕙質實乃女子之表率,特賜後日宮中晚宴,跟朕一同欣賞這空前盛世。欽此。”
“臣弟接旨。”“沉香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段沉香接連磕了三個頭,這才站了起來,裙褂上沾了地上的灰土,她也不敢伸手去拍乾淨。如果現在拍乾淨,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嚴重的可是會斷送性命的。
“真是勞煩公公久候了。”段沉香站起身搶在燼王爺的前頭接過聖旨,她知道這樣做是不合禮數的,但她在接過聖旨的時候,順手塞了十兩黃金給公公,希望他回宮之後能收一收口。
“王妃客氣了,奴才等等又何妨呢。”接過段沉香塞的黃金,公公臉上馬上綻開了笑容,臉上的皮肉都皺在一起,簡直是像極了一朵菊花。
段沉香強忍著笑意,把聖旨遞到燼王爺手中,這才又對公公說道:“公公,沉香送你出去吧。”
“那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自個兒認得路,不勞王妃多走一段路了。後天的宮宴,王妃可要一鳴驚人啊。”公公朝著段沉香拋了一個媚眼兒,說完就拿著他的拂塵走出去了。
待公公走遠之後,燼王爺和段沉香還在花廳坐著,燼王爺坐在主位上,眼睛斜睨著段沉香,開口喚下人進來添茶。段沉香坐在離燼王爺最遠的位置上,她低垂著頭,等著燼王爺的責罵。
“你到底去了哪裡?本王派人都快把京城翻過來了,還是沒找到你的人影。”燼王爺慢悠悠地說道。明明是質問的話語,聽起來卻漫不經心的。
“我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段沉香吶吶地問道。
燼王爺把玩著拇指上戴著的翡翠扳指,言辭犀利地說道:“本王已經說過了,不要用你那套虛偽的皮面對著本王,本王看著可會忍不住把那皮面撕下來的。方才那番話,你以為公公就會相信了?自始自終只有你一個人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的謊話很高明,其實,人家只不過是給你面子罷了。”
段沉香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有什麼怕被人知道的,她現在所做的事情全都是為了王府。她抬起頭看著燼王爺說道:“王爺,我是去追查傳言的散播者去了。就在一個時辰前,我在福泰樓附近見到福泰樓的說書先生,便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