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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緩緩往上移,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碧蓮和碧荷像門神似的站在段沉香的床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段沉香。只見段沉香的眼睫毛顫了顫,碧蓮心急,一看見段沉香快醒了,便開口喚道:“小姐,小姐,小姐。”
“碧蓮,你安靜些,小姐現在身子虛,你不要擾著她了。”碧荷皺著眉頭說道。
碧荷的話碧蓮向來是會聽的,這次也不例外,她嘟著嘴巴嘟噥了一聲:“哦。”
段沉香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好久好久,在夢中的世界,她一個人走了好久。耳朵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這才緩緩睜開眼睛,見碧蓮和碧荷站在床邊,她心裡閃過一絲失望,他不在。
“小姐,你終於醒了。”碧蓮時刻注意著段沉香的情況,一見段沉香睜開眼睛,馬上蹲下來雙手撐在床邊說道。
“碧蓮,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昏迷了一整天,一滴水都沒喝,段沉香一開口就是嘶啞的聲音。
“已經快要到打更的時辰了。”回答段沉香的人是碧荷,她的反應向來是最敏捷的。
“哦,王爺可曾來過?”段沉香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開口問道。
碧蓮不知該如何作答,便抬頭望著碧荷,示意碧荷開口回答段沉香。碧荷如實回答道:“王爺來過了,不過就在一個多時辰之前,說是有事要辦,然後就走了。”
段沉香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這麼晚了燼王爺到底是有什麼急事要辦呢?或者說,她始終太高估了自己在燼王爺心目中的地位。
“小姐,先吃些東西墊墊底吧,一會兒還要把太醫開的藥喝了。”就在段沉香沉思的時候,碧蓮已經走出偏殿,把早已準備好的清淡食物端了上來。
“擱在桌上,我一會吃,你們先出去吧。”段沉香仍是躺在床上未起身,她翻了個身,不讓碧蓮和碧荷看到她眼角的淚水。所有人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都是最脆弱的,她也不例外,心裡莫名地難受,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連呼吸都在痛。
“芝蘭,你說,燼王爺這麼急著出宮到翼國公府去賀壽,是為了誰?”在床邊的窗戶是挨著走廊的,宮女在走廊上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了段沉香的耳中,本來段沉香沒心情去理會這些無聊八卦,但是她聽到燼王爺這三個字,耳朵便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眼淚也不再流了,全心在聽宮女們的對話。
“哎,這還需要多說嗎?這宮裡邊有誰不知道,翼國公府的大少爺是燼王爺的侍讀,自幼關係就好得緊,翼國公夫**壽,燼王爺會如此緊張,也是應該的。”說話的人是誰,段沉香不知道,但她心裡猜測就是那個叫做芝蘭的宮女。
“芝蘭,你也想得太簡單了,真不知道,你在這壽康宮待了這麼些年,訊息還是這麼不靈通啊。”另外一名宮女“噗嗤”笑了幾聲,好像芝蘭說的話有多可笑似的。
“宜蘭姐,你就別笑話我了,你在皇上身邊做事的,訊息自然是要比芝蘭要收的快了。況且,芝蘭沒有宜蘭姐這般好人緣,可沒人跟芝蘭說這些。”原來,另外一位宮女叫宜蘭,是皇上身邊的宮女。段沉香耐心地往下聽,宮女知道的事情,往往是比她知道的多。事關燼王爺,多瞭解些也無妨。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做事了,不然被姑姑發現我偷懶不幹活,又該挨批了。”宜蘭的眼睛朝四周瞅了瞅,眼神猶豫不決,宮裡的是非不少,有些事還是少說些為妙。
宜蘭這話一說完,不止芝蘭心裡著急,段沉香心裡也開口著急起來。這個宜蘭也真是的,如若不想說,又何必吊人家的胃口,現在半上不下的,不聽完心裡邊難受的緊。
“宜蘭姐,好姐姐,芝蘭求求你了,再耽擱你一會功夫吧。你就說說燼王爺跟翼國公府還有什麼關係吧。”芝蘭嘴巴撅得老高,宜蘭吊起人家的胃口,話又只說一半,真是讓人心裡不痛快。
宜蘭眼珠子轉了轉,謹慎地往四周又掃了一圈,這才對芝蘭說道:“你傻啊,翼國公府可不是有一位陳淑敏陳大小姐嗎?她哥哥與燼王爺交好,你想,她跟燼王爺也是自幼相識,感情想必是不錯的。所以你說,燼王爺此行到底是為了誰啊?”
“這麼說也是,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那陳大小姐會不會進燼王府呢?”芝蘭很是好奇地問道。
“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不過依我看,就算現在沒進燼王府,不久以後也會進的。以前是陳大小姐尚且年幼,這幾年又到赤雲山禮佛,這件事情才一直沒被提起。現在可不同了,陳大小姐已經及笄,人又回了京城,這事恐怕是有八九分可能。”宜蘭是專門在皇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