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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亦的朋友?”冷翡翠好奇了,“也亦,你還有朋友嗎?”他不假思索的問道。也亦是個悶罐子,呆木頭,好像從沒聽他提過其他人嘛。
也亦第一反應自然是慕容申,他上個月接到了慕容申的飛鴿傳書,說他父親過世了。當時他要跟子書冷翡翠去巴州,將這事告訴了慕容申,還問了慕容申的打算。不過,因為去了巴州,他沒來得及去亭蘭鎮旁養鴿子的地方看慕容申的回信。是慕容申來了嗎?也亦很是激動。
子書看出也亦神色激動,遂道,“是他來了。在雅院。”
“主子,我想去看看。”也亦有些迫不及待。
“嗯,去吧。他病了。”子書補充道。也亦飛一樣的跑了出去。
冷翡翠看傻了,這樣的也亦,他是第一次看到。“子書,誰來了啊?”冷翡翠好奇死了。
“玉龍學苑的一個同窗。”子書淡淡的說道,“慕非呢?你有沒有好好照顧他?”
冷翡翠噘起了嘴巴,“你怎麼不問問我呢?”
子書上前摟住他,“你活蹦亂跳,唇紅齒白,一看就是養得很好。怎麼不通知我去接你?”
冷翡翠不情願的扭了幾下身子,“人家是想你啊,所以早點回來給你驚喜嘛。子書,你是不是根本沒想過我?”
“想你,想慕非。”子書笑意盈盈。
“那還差不多。”冷翡翠自動的貼到了子書身上,“慕非睡著了,我讓乳爹帶他先回院子了。”
“我去看看。”子書拉著他的手,直奔冷翡翠的棲翡居。小小的孩童粉粉嫩嫩,握著小拳頭,睡得香香的。子書左看右看,“好像長大了挺多的,五官都長開了。”
“那是,長得好看多了,越來越有我當年的風範了。”冷翡翠得意的炫耀。見子書笑盈盈的,他瞪了一眼,“不是嗎?”
子書在他臉上“吧嗒”親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又親了孩子一下。冷翡翠頓時心裡甜滋滋的,“我給你帶了好吃的,還買了新的扇墜,還有……”
“噓”子書比了個小聲的手勢,拉著冷翡翠換了個房間。冷翡翠不以為意的嚷嚷,“慕非睡覺像頭小豬,不會被吵醒的。”
子書笑看著他,“那也要安靜些,萬一吵醒了,沒休息好,對身體不好。”
“好吧。”冷翡翠嘟了嘟嘴,很快的又興高采烈的給子書拿禮物。
一夢飄零晚風中
也亦飛奔到了雅院。見方兒立在一間房外,急忙上前問道,“慕容公子是在裡面嗎?”方兒點了點頭,也亦推門就想進去。方兒低聲道,“也侍衛,慕容公子剛吃了藥睡著,你輕聲些。”
也亦不是沒聽到子書說慕容申病了,他想只是旅途勞累。見方兒說的這樣小心翼翼,他有些擔心,“病得很厲害嗎?”
方兒點了點頭,皺眉道,“挺嚴重的,大夫說他咳過血,要靜心養著。”
“咳血,怎麼會?”也亦大驚失色。
“總是心事重重的,看著很傷心的樣子。會咳血也情有可原吧。他來的時候是跟他妻主一起來的,不過他妻主當晚就走了,真是奇 怪{炫;書;網}啊。”方兒很同情慕容申。他奉了子書的命令,和圓兒一起照顧慕容申。慕容申一看就出身高貴,容貌出眾,性子卻很溫和,人很溫柔,如非必要,也不愛麻煩別人。方兒自然對他很是好感。
也亦聽了方兒的話,心裡很難過。考慮到慕容申睡著了,他按捺住激動,向方兒打聽,“他來了幾天了?”
方兒想了想,“應該有七天了。前天本來好點了,能下地走動。我還扶著他,去花廳走了會。誰想著當晚又加重了,咳了血。”
“大夫說是什麼病?主子怎麼說?”也亦焦急的問道。
“大夫說慕容公子是憂思過度引起的肝脾虛弱,說是心病。開的藥方,都是寧神調養的。家主沒來過,慕容公子的一切,都是主夫大人安排的。”方兒照實回答,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也亦一聽,心沉到了谷底。七天了,子書居然沒來看過慕容申。怎麼會是這樣?他聽著已經無法接受,何況慕容申自己。當年子書和慕容申的感情,他親眼見證。慕容申的痴心,他更是比誰都清楚。他的心疼痛起來,沒再和方兒交談,也亦疾步走到了慕容申的床邊。
也亦看到,慕容申的臉色晦暗,唇無血色。眼底有些淤青,人很消瘦。如同清風般的靈動清新,全然不見。“阿申,你這是怎麼了?”也亦痛心的自問。
慕容申又陷入了一場舊夢。深秋的玉龍山,漫山的紅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