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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給千岫喝。”
子書笑道,“說什麼討不討的,這山林原本就是你的。”
白千岫又輕輕咳了一聲,田溯寧訕訕一笑,“子書,願賭服輸,既是輸給了你,便是你的。”白千岫聞言,轉了個身,拿背朝著田溯寧。
冷翡翠是知道打賭這事的。去年夏天子書和田溯寧初識,兩人在佘州城的望江樓酒酣人熱,便打賭擲骰子,三個骰子比小。子書這邊下的注是五千畝良田,田溯寧便咬了咬牙,把她爹留給她的在亭蘭鎮的兩座山林拿來下了注。
田溯寧先擲,三個一,本想是穩贏。孰料子書三個骰子一搖,就剩了一堆粉末。田溯寧當下酒就醒了。這人很有意思,沒賴賬,也沒立刻兌現,拉著子書又喝了一個時辰的酒,直到醉得不省人事。
子書僱了轎子將她送回府上,便回了亭蘭鎮。三日後,田溯寧來了亭蘭鎮,還帶著一個絕色男兒,她的夫郎白千岫。白千岫模樣雖好,嘴巴可是不饒人。說了幾十句罵子書的話,愣是沒帶一個髒字,而且句可成章。
當時冷翡翠就看愣了,子書倒是對白千岫的話沒在意,一笑了之。到了最後,白千岫才從隨身的匣子裡取出山契,擰著眉遞給田溯寧。之後,自然這兩座山林就易了主。
冷翡翠曾私下問過子書,這田溯寧是不是夫管嚴。子書當時打了個哈欠,道,“無論是誰,一場賭約,就輸了兩座山林。而且一座滿山都種了素心臘梅,另一座全種了千瓣桃紅桃花,皆是名貴樹種,又有了年代。心疼是必然的。”
冷翡翠見子書不答田溯寧是不是夫管嚴,又嘆道,“我見了白公子,可是服了,從沒見過這種罵人不帶髒字的罵法,而且還說了那麼多。”
子書一笑,“是個有才有貌的男兒,田溯寧福氣不錯。”
冷翡翠有些酸酸的問道,“子書,你喜 歡'炫。書。網'白公子那種?”
子書當時輕輕抱住冷翡翠,回道,“翡翠,願作鴛鴦不羨仙,你可明白?”冷翡翠那時不懂,只記得在秋子書黝黑的雙眼中,漸漸忘了自己是誰,甘願沉淪。
閒引鴛鴦香徑裡(二)
冷翡翠憶起去年打賭的事,如今子書和田溯寧的交情早已今非昔比。可是每當提及山林的事,白千岫總是會甩臉色。雖則他待人很友善,每次來都會給冷翡翠帶禮物。
子書說過,白千岫對山林的事如此生氣,是因為覺得子書故意給田溯寧下套。子書自己的本意,這打賭的事,不過是試試人的品性。擲骰子那事,若真要說是耍詐,不算贏,也說得過去。
子書還說,田溯寧是個聰明人,勝過她的夫郎白千岫。
田溯寧比白千岫聰明?冷翡翠倒是沒覺得。田溯寧做事不慍不火,恰到好處,但是冷翡翠覺得,她不及她的夫郎白千岫才情出色。冷翡翠很喜 歡'炫。書。網'聽白千岫吟詩彈琴,品畫論道。那是真正的行家,拔尖的天分,常年精心苦練的造詣。不是尋常能見到的。
冷翡翠小時候孃親倒是請了很多老師教他,不過他性子懶,事情學個皮毛,就不願再深入。孃親每次想逼著他多學一點,爹爹總是會護著他,說男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到了後來,冷翡翠就是半瓶醋,什麼事都知道一點,什麼事也拿不出手。
爹爹總說,男人德行最重要。冷翡翠覺得爹爹說的也沒錯,就是太迂腐了些。什麼母父之命大過天,三從四德……為什麼生為一個男人,一輩子就得聽別人的?聽孃親的,聽妻主的,還要聽自己女兒的,一點主見都不能有?真要是那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所以呢,冷翡翠自個兒特別喜 歡'炫。書。網'拿主意。而他家裡姐妹眾多,唯獨就他一個男孩,打小就被寶貝的很,差不多要被寵到天上。誇張點說,除了要星星要月亮實現不了,能實現的願望,他家裡頭都會滿足他。這並不是什麼好事,要不,冷翡翠也出不了那麼大的岔子……
冷翡翠神遊了半響,才發現大家冷了場。他趕緊走到白千岫身邊,拉著他的手,嗔道,“千岫哥哥,你這次來給我帶什麼好玩的了?前一陣子書收集了一個褐釉香薰爐,沒有托盤,上下兩部分還能自由開啟,可好看了。我跟你說啊,那個香爐上面有三層含苞欲放的蓮花瓣,每排蓮花都是十一瓣,每個花瓣上都刻著大小不等的花莖。那蓋頂還有一隻小鳥……”
白千岫反拉住冷翡翠的小手,有些急切的打斷道,“那香爐的下半部是個圓柱樣的空心支柱,對嗎?”
冷翡翠詫異的睜大了杏眼,“咦?千岫哥哥,你見過那個香爐?”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