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他欺騙了她，暗算了她，她還是想等他一個解釋。不過如今問也問了，傷也傷了，依然沒有得到真相。

或許她還是錯了，不該任性的想要得到他。無言以對他的鎮靜，子書實在不解戚永昭的心思。他待冷翡翠很好，待眾人很好，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一切都很好，完美無缺，無可挑剔，除了那夜莫名其妙的迷醉。那把鴛鴦匙，該是用來開啟什麼。要開啟的，是他要隱瞞她的。她自己並非樣樣過往都告訴過戚永昭，可是如今她的一切，未曾在他面前掩飾半分。而他，卻無法坦誠。

子書煩惱的閉上了眼。一樣的夜色中，戚永昭同樣未能安眠。

細水長流的日子，過得不緊不慢。算算成親的日子，已有了一月。戚永昭在心底嘆息了一下，子書這一月未再來過他的房間。貼身的小侍早就多事的打聽過，子書隔一夜去一次冷翡翠的房間，其餘的日子在自己的主院裡休憩。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流觴序》，失去了子書的信任。他終究還是錯了嗎？不過，怎樣也無法抹去，他初時確實不想與她見面的心思。光是這點，他就無從去跟她解釋。

她說過娶他，是相信他能與她撐起一個安寧的家園。如今他能做的，自然是安排好秋府的家事。或者，他能做的，還有更多。佘州城的酒樓，因為新婚，他未去過。既然子書還在記恨他，冷落他，他離開一段日子可能更好些。開張不久的酒樓，實在也需要更多的心思去經營。抱著這樣的念頭，戚永昭去找了子書，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子書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同意了他離開去佘州城，沒有更多的言語。

戚永昭挺直了揹走出子書的書房，心中酸澀。她竟然連多一眼，都不願看他。只是他不知道，他離開後，子書失神很久。

山青花欲燃

半個月無聲無息的過去了，戚永昭一直住在佘州城的酒樓旁。原本供他和子書來這裡小憩的地方，稍作改動，成了他暫憩之地。酒樓裡生意還行，不過與剛開張時的盛況，差了一些。沒有不斷的推新，也沒有費心的經營，這樣子是必然的。

戚永昭沒有責怪酒樓的主事之人，觀察了兩三日，他動手設計了一些新的菜餚，也著人寫了些優惠的告示貼在鬧市。生意慢慢又在好轉。來了常客貴客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出去招呼應酬一下。

子書還是七日來一次酒樓，每次來，戚永昭都會拿上賬本，和她說說酒樓的概況。不知她聽進去多少，她不會多問，也不會留下來用膳，只是偶爾會注視著他。那目光裡沒有什麼內容，只是單純的看著。期待中的諒解沒有來到，戚永昭想，也許有一天，子書看他，會回到像看一個陌生人。

冷翡翠的胃口這幾日越來越好，越來越大。從前瑞蘭總是變著法子哄他吃的東西，如今不用勸他，他也會吃下去。不僅如此，他時不時還會想出新的東西，吩咐下人做給他吃。瑞蘭見狀，心中暗喜，他和費滿盼了好幾年的事，只怕是要成真了。待瑞蘭親自替冷翡翠量出他寬了一寸的腰身時，他私下去見了子書，只道冷翡翠怕是有喜了。

子書不算意外，預想中的事，或早或晚而已。不過想到自己真的有了子嗣，她心中多日的陰霾頓時散去。吩咐也亦去叫了大夫，她一臉喜色到了冷翡翠的院子。

冷翡翠在吃東西，見大白天的子書沒做事，跑來看他，有些意外。好像從龍城回來後，子書就格外忙碌。他睜大了杏眸盯著她看，“子書，今兒不忙了？”

“嗯。”子書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吃的雲片糕，“好吃嗎？”

“好吃，很甜很糯，你嚐嚐。”冷翡翠捻起一小片糕點，遞到子書嘴邊。子書就著他的手嚐了嚐，“嗯，好吃。”

“還要嗎？”

“不用了，你吃就好。”

“嗯。”冷翡翠自顧自的吃著，發現子書的目光不停的在他臉上流連。“我臉上有東西？”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

“沒有，就是覺得你最近氣色好了很多。”子書摟著他的肩，笑道。

“真的嗎？”

“嗯。”子書看著在陽光下慵懶的斜倚在躺椅上的冷翡翠，一臉無憂無慮的表情，心底有絲柔軟漸漸暈染開來。眼前的這個少年，從來就是給他一份關愛，他就會映出十分陽光。他沒有過多的要求，也沒有什麼才能，見到她只會黏著她，或是撒嬌或是玩鬧，其實想想，這幾年，他真的給她帶來了很多的歡樂。如今，他還會給她帶來子嗣。想到這，子書心中感動更甚，“想吃什麼告訴瑞伯，多貴都可以。”

“最近生意很好嗎？”冷翡翠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