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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去,“這世上,從此以後,不再有慕容申這個人了。”
子書與戚永昭面面相覷,不知納蘭霜是何意,又聽撲通一聲,慕容申倒在地上。戚永昭急忙扶起他,發現他面無血色。“他下午就暈過一次。”子書低聲說道,從戚永昭手裡接過人,子書將他抱起,“走吧,先送他回房。”戚永昭看著子書面無表情,沒有說話,跟在後面。
讓方兒和圓兒看著慕容申,又遣了小廝去找大夫,子書和戚永昭離開了慕容申的房間。戚永昭見子書格外沉默,握住了她的手。子書反握住他,“永昭,放心,我不會讓你傷心的。”
“嗯。”戚永昭看了看無星無月的天空,無言以對。
紅樓隔雨相望冷(五)
當大夫再次來到府上給慕容申號脈的時候,發現他的病更嚴重了。不過幾個時辰,她臨走前明明囑咐過他不可再情緒波動,誰想病人完全不聽醫囑。大夫皺了皺眉,替慕容申針灸了一會,待他清醒,忠告道,“這位公子,下午我的話想必你沒有放在心上。實話說,你的身體現在根本經不起折騰,你要是想落下病根,儘可去鑽牛角尖。”
慕容申情緒低落,幽幽說道,“我怎樣,也不會有人在乎。”大夫訝然,本想說幾句重話,讓他將自己的病放在心上,小心謹慎,誰想他說的話這般氣餒。醫者仁心,她遂道,“誰說沒人在乎,我下午明明看到你妻主很是緊張。”發現慕容申別過臉去,臉色更加晦暗,她估摸著是二人生了氣,又道,“夫婦兩生氣歸生氣,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慕容申轉過臉來,虛弱的拂了一個謝禮,“多謝您的叮囑,我會小心的。”大夫見他柔弱中強撐著堅強,吶吶的再說不出什麼,於是告退。
夜深了,慕容申的枕畔一片冰涼,眼角猶帶淚漬。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在學苑裡與子書相見。初秋的樹木,鬱鬱蔥蔥。他在樹下彈琴,抬眼就看到了她。
似夢非夢,慕容申知道,那場景與當年第一次遇到子書,並無二致。不過,那時他是因為司徒擁想聽琴,才會彈奏。一旁還有也亦。他還記得,一曲完畢,周圍圍了很多的人。他一眼見到的,是子書。子書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的臉瞬間就紅了。
子書已經不會再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了,慕容申的眼淚再次滑落。他從袖中取出納蘭霜寫的休書,暗紅一片,“阿霜,對不起。”他默默唸道。
納蘭霜騎著馬獨自上路,她心痛難耐。慕容申這個執著的傻瓜,往後該怎麼辦啊。她也只能去找司徒擁,他慫恿的,當不會袖手旁觀。
一連幾天,慕容申都臥床不起。戚永昭每天會來一次,告訴他已經讓人去傳信通知也亦回來,現在安心養病就好。戚永昭的神色很正常,慕容申卻感覺到,他很不喜 歡'炫。書。網'自己。子書沒來過,慕容申想,他是真的該走了。走到哪去呢?似乎,只能去找司徒擁。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黃昏的時候,慕容申終於能起身走動。天氣因為暴雨,不再那樣的燥熱。空氣很清新,方兒撐著傘,攙扶著他,散步到了那個“清風肅來”的花間小亭。慕容申端詳著子書寫的那個楹聯,忽然聽到有人疾步走了進來。他看了過去,隔著細密的雨絲,子書穿著蓑衣,默默的看著他。
他怔住了,子書點頭示意了一下,繼續疾步的穿過長廊。慕容申覺得,天變得很冷。比他記憶中最冷的那個冬天,還要冷上十分。
當時明月在
子書幾不停歇的向前趕,只因為聽到小廝來報,戚永昭吐了酸水。原本下午兩人因為擔心暴風雨刮壞了養植珍花奇木的大棚,一同去鎮郊檢視。戚永昭在棚裡待了一會,覺得身體不適,先回了府裡。子書本意欲和他一起回來,因為棚子被風颳到有損,有些花被意外淋到,戚永昭便執意讓她安排人處理好再回來。
子書不放心,也知道戚永昭是個要強的人。遂吩咐了他貼身的小廝,要是戚永昭歇了一會不見好,或是更嚴重了,趕緊通知她。
子書進了戚永昭的房門,見他靠在床上,臉色不大好,很是擔心,“好好的怎麼吐了?是不是中了暑氣?”
戚永昭搖了搖頭,“不是中暑了,就是沒什麼力氣,脾胃不大舒服。”
“叫大夫來看看吧,你這樣,我很擔心。”子書轉頭想要叫人吩咐。
“別。”戚永昭拉住她,“一點小毛病,我歇一會就好,哪裡就那麼嬌貴了。”
子書挨著他坐了下來,探了探他的額頭,並無異樣,心裡稍安。仔細的端詳了戚永昭一會,子書小聲道,“永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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