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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朝歌哈哈笑了笑,“這算是什麼話,我們是朋友啊。”
“是啊,我們是朋友。”陳黛兒感嘆一聲,又道,“既然你當我是朋友,那麼作為朋友,我也有義務為你分擔一些問題。”頓了頓,她道,“我要說的是,如果,你覺得當初的那段感情真的到現在還無法取捨,你覺得那個女人還值得去愛,那麼,你就放手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吧。”
黎朝歌眼睛一亮,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急促的問道,“那如果感情已經支離破碎無法挽回了呢?”
“至少你曾經努力過。”
“是啊,至少我努力過,就算是真的無法挽回,也不會再後悔什麼。”黎朝歌哈哈大笑,手舞足蹈,他突兀的探過身來抱住陳黛兒,說了聲謝謝,而後姿勢滑稽的,朝酒吧外面跑去。
陳黛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想,他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了,那麼自己呢?該怎麼做?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命裡的某些蒼白
三天時間在微微的焦慮中一晃而過,再次開庭的時候程式就簡單很多,在確認了人證物證之後,利墨染得以當場無罪釋放。
陳黛兒開了車子在法院門口接利墨染,不過是分離三天而已,就發現利墨染消瘦不少,雖然利墨染在看到陳黛兒的時候嘴角一直抿著一抹微笑,但是這並不足以掩飾他的憔悴。
陳黛兒眼尖,一眼就看到利墨染黑色西裝裡面的白色襯衫的袖口沾了斑斑血跡,心不由微微刺痛。
“是不是又發作了?”她緊張的問道。
這些天來,陳黛兒雖然心情放鬆不少,但是還是緊張利墨染的身體,她知道利墨染時間不多了。
“沒事。”利墨染滿臉寵溺的搖了搖頭。
“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吧。”陳黛兒建議道。
利墨染再度搖了搖頭,“不急著去醫院,你先帶我去墓園吧。”
陳黛兒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利墨染的意思,她沒再多說,開著車子朝墓園的方向而去,沈秀蘭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屍體早已火化,骨灰也已經入土為安,就埋葬在T市的公墓當中。
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車子在一扇鐵灰色的鐵門前停下,利墨染推開車門徑直走了出去,陳黛兒從背後看著他的背影,發現男人的背脊不再似當初那麼挺拔,微微有些佝僂。
看樣子有些事情必須加快程序了,陳黛兒心裡想。
兩個人登記之後往裡面走去,墓園裡一排一排的墓碑在上午的陽光暴曬下,周圍的花花草草霧氣蒸騰,給人一種極為靜謐而詭異的感覺。
陳黛兒在沈秀蘭下葬的時候來過這裡,記得路,就在前面帶路,不過她心緒有些不定,倒不是害怕這裡的氣氛,而是想著利墨染的身體不太好,一會過於激動的話,會不會出什麼事。
利墨染大步跟在他的身後,眉頭微微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兩個人在墓地裡穿梭將近半個小時,在一塊嶄新的墓碑前停下腳步。
沈秀蘭幾個大字在陽光的照射下很是顯眼,利墨染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所以陳黛兒也沒多話。
利墨染走到墓碑前,看著墓碑上面的那張黑白老照片,心神微微恍惚,不管他之前和沈秀蘭有過怎麼樣的芥蒂,死者為大,那些事情都隨著沈秀蘭的死一筆購銷了。
利墨染的眼眶有些溼潤,他清楚的知道雖然沈秀蘭不是他殺的,但是其死也和他脫不了干係,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就是這個意思了。
利墨染有些愧疚,他手指顫抖著,從隨身攜帶的煙盒裡抽出三根菸,點燃,恭恭敬敬的插在墓碑前,因為沒有買香燭的緣故,便只能這麼一個簡單的儀式了。
插好菸頭之後,利墨染後退兩步,正對著墓碑下跪,虔誠的磕了兩個響頭,陳黛兒在一旁看著他做這些事情有些不忍,想要扶他起來,但是看到利墨染滿臉悲慼的模樣,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敢去打擾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越來越大,入秋之後的天氣反而比盛夏的時候更加炎熱,秋老虎的餘威彰顯無疑,沒過一會,利墨染的額頭上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利墨染的背脊微微顫抖,他慢慢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煙緩緩點燃,一連點了好幾次才點燃,使勁的抽了兩口,吸進去的是煙,吐出來的卻是痛。
“你沒事吧。”陳黛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利墨染搖了搖頭,“沒事了,我們走吧。”
說著走了一步,腳底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陳黛兒趕緊將他扶住,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