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杜亞晏吃了藥,也許有些安眠的成分,他也不折騰了,沉沉地睡了,顧小西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他溼掉的衣服,翻了翻白眼,就認命地幫杜亞晏把衣服脫了下來。
天啊,這還真是千錘百煉的好身材,顧小西忍不住拿雜誌上的模特兒的身材跟他相比,忍不住吸了吸口水。猛然,顧小西搖搖自己頭,想什麼呢?!雙手合十,對著杜亞晏偷偷地念叨:(奇*書*網^。^整*理*提*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半眯著眼睛胡亂給杜亞晏擦了擦,把被子給他蓋好,就抱了衣服出去,什麼也沒想就扔進了洗衣機,在轟鳴的洗衣機聲裡昏昏欲睡。猛地醒來,洗衣機已經停了,她把衣服晾在陽臺上就迫不及待地進自己屋裡睡覺了。
早上7點,顧小西的生物鐘準時讓她出現在廁所裡昏沉沉地刷牙,杜亞晏突然出現在廁所門口,居然只穿著條短褲。
“呀,你幹什麼啊?”顧小西條件反射,“啪”的一聲關上了廁所的門:“你怎麼不穿衣服呢?”
“我怎麼知道我的衣服在哪裡?”杜亞晏無辜地說。
“哎呀,在陽臺晾著呢,自己去拿。”顧小西在廁所裡悶悶地說。聽見杜亞晏離開的腳步聲,顧小西松了口氣,然後聽見杜亞晏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你的鼾聲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顧小西滿口泡沫說不出個髒字。
“顧小西!”沒多久就聽叫了杜亞晏的咆哮,見過杜亞晏幾次,第一次聽見他這麼大嗓門說話,顧小西好奇地走了出去,看著杜亞晏雙手捧著一件皺巴巴的ARMANI西服,面色發青。顧小西忍不住笑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能看到杜亞晏這麼生氣,真是太值了。
出門時,杜亞晏說送顧小西去店裡,顧小西怕杜亞晏要她賠西裝,巴不得馬上離開他,二話沒說關了門就一溜煙地衝了出去,留下“不用啦……”的尾音在空中忽悠忽悠地飄著,剛好錯過杜亞晏瞬間洩露的溫暖的眼神。
拾肆
大木鄉之行定在星期三,那天周小毛沒課,顧小西也沒客,而且顧小西喜歡星期三這個日期,於是他們帶上相機,跳上往涪陵的火車,直奔心中的向日葵花田。
到了目的地以後,顧小西才深刻地體會到: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花了五十塊大洋進了景區,迎面來的向日葵並不如她想象地一樣開放著,有的只是耷拉著花盤,將殘花敗柳的精神發揚到了一定的程度。由於剛下過雨,花田裡的泥衝到了道路上,一路泥濘。顧小西走得深一腳淺一腳的,看來她的浪漫情懷就要淹沒在這片紅泥地了。
不過周小毛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得其樂地跑到花田裡去了。
“小西姐,你大概很失望吧!”他一邊走一邊說“其實向日葵的花田就是這樣的,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燦爛。大部分時間,它們都是呈現這種青澀的模樣,只有很難得的時候才會接觸飽滿的果實,露出幸福的金色花盤。”
“上小學的時候,我家也種了向日葵,只有一個小小的花圃。我放學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顧它們。我給它們澆水,還給它們施肥,我盼望著它們能像畫裡的向日葵一樣面向太陽露出美麗的姿態。”他頓了一下:“不過,它們都是背對著太陽的。”
“啊?”顧小西詫異地看著他。
“哈哈,騙你的!”他一邊笑一邊還裝著抹眼淚的樣子“怎麼可能有背對太陽的向日葵嘛,小西姐,你也太好騙了。”
“你這個破小孩,逗我就那麼有趣?”顧小西作勢要打他。
“哈哈。誰讓你最好玩嘛?!”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背過身向前跑去,肩膀抽動著,忽然之間,顧小西有種錯覺,周小毛好像哭了。
睡在民宿的木板床上,周圍的都是蟋蟀和青蛙的鳴聲,這裡的夜涼涼的,似乎靈魂更容易從身體裡偷跑出來。顧小西幻想著自己不再是那個叫顧小西的人,拋開這副身體所承載的記憶,忘掉不屬於自己的感情,不再為放任自己的感情而難受不已,為掩飾傷痕而狼狽不已,此刻,她只是一個陰影,一個拋開一切束縛的陰影。窗外,是一個不屬於她的世界。
“扣、扣……”門被敲響。顧小西隔著門問:“誰啊?”
“小西姐,是我。”門外是周小毛的聲音。
顧小西套了件薄襯衣,開了門,她第一眼居然沒有看到周小毛,而是仰望著天上的月亮,因為它真的很亮,似乎想向她證明自己不是反射太陽的光芒,不過月光再耀眼,畢竟還是冰涼。
周小毛坐在門口竹椅上,夜晚沒有那麼漆黑,顧小西不想擾亂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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