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道。
顧小西低低地說:“對不起。”然後硬拽著準備撒潑的唐小冉離開。
“你幹什麼啊,對不起?對不起個球。”唐小冉看了一眼顧小西半邊臉上鮮紅五指印,氣得口不擇言,“別拉著我,看我不去撕了那小賤人。倒追男人很得意嗎?”
發現顧小西身體僵了僵,唐小冉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直打自己的嘴巴,“呸,呸,瞧我這嘴。小西,你別往心裡去,你知道我不是說你。”
“我知道。”顧小西按下電梯按鈕。
“剛才她說看了你寫給他的信?你寫什麼信了?”唐小冉盯著顧小西的眼睛質問。
“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進去再說。”顧小西避開唐小冉的眼睛,把她拉進電梯裡。
“要丟早丟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前兩天你才信誓旦旦地說你沒有等他?你看你現在臉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大字——放不下。”唐小冉恨鐵不成鋼地戳穿顧小西的掩飾。
……
顧小西是給聞瑾寫信了,每週一封,寫了一年,聞瑾一封信都沒回過,直到顧小西去了倫敦回來,再也沒寫了,在倫敦發生了什麼,她任何人也沒告訴。
“你又不說話了,從小你就這樣,不會撒謊,一心虛就不說話。”唐小冉長長地嘆了口氣,“你既然那麼在乎他,當初為什麼不留住他……”
“我拿什麼來留他?難道非得死皮賴臉地求他,對他說:我愛你,你留下來好嗎?如果當初他對我有感情,他就不會走了,他走的時候,我是最後一個知道,我不是傻瓜,我知道他是在躲著我。一直以來都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而已。”顧小西冷靜得有些不自然,眼睛酸酸的,卻擠不出眼淚,身體有些疼痛,分不清肉痛還是心痛。
“你真的是個笨蛋。”唐小冉替顧小西感到難過,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在高高的透明電梯裡,折射著山城半夜的霓虹,唐小冉把顧小西緊緊的抱住。
顧小西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特別沒意思,她用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時間去愛和思念一個總是逃避她的人,反反覆覆,放棄了又撿起來,越得不到越是愛,就算看在眼裡的真相,也能自我催眠地去否定它。
現在,在這個人的生命裡,她已經確確實實地淪為了一個旁觀者。但是,顧小西覺得自己不能否認那些過去,因為這樣就等於否定了她的愛情,她堅守了十四年的信念。她那麼勇敢地愛過,失敗也要轟轟烈烈。
伍
顧小西雖然是個性子開朗的人,但是對待感情總是慢熱,不容易交心,她總是少有很好的朋友,跟外人接觸,也總是浮於表面地客套。當初父親才去世,母親工作太忙沒辦法照顧她,讓她跟著外婆生活的時候,外婆對她疼到不行,但她還是過了半年才跟外婆親暱起來。外婆曾經對她說:你是個被人捂暖了心就完全交出自己的孩子,以後會很苦的。
小西並不理解外婆當時的話。現在想來確實很有道理,她太慢熱,而且又太倔強,當她開始付出她的情感時,別人對她的熱情已經消耗殆盡,在這把不平衡的天平上,她總是走得緩慢而痛苦。
聞瑾是顧小西情感的盲點,不顧一切,堅決死守,沒有道理可言,顧小西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麼。
聞瑾是顧小西的初中同學,長得高高瘦瘦的,面目清秀,斯斯文文的也不愛說話,成績卻是很好,典型的乖乖牌。兩人同桌很長一段時間,在顧小西和唐小冉肆無忌憚的青春裡,特別瞧不起聞瑾這種人,很快他便成為她們惡作劇的一部分。
她和唐小冉把聞瑾和班上的小胖妹周蔚然調侃成一對,男的叫“輕如鴻毛”,女的叫“重如泰山”,然後把他們寫成故事匿名投給校刊,居然被刊登出來,還用聞瑾的名義點了首歌送給周蔚然,隔天,聞瑾和周蔚然就被叫到班主任辦公室,被老班語重心長地教育了一番。回教室以後,聞瑾看了顧小西一眼,彷彿心中一片明朗。盯得顧小西心裡直發毛,從此對他有了分忌憚。
初二那年,顧小西父親去世了,辦完父親的後事,顧小西回到班級上課,身邊的同學和老師都知道顧小西家裡發生事,也特別照顧她,但是顧小西卻看不慣他們老是一副憐憫的眼光看著她,讓她心裡更難受。那段時間,她躲到天台上去發呆,有時想起和父親的點點滴滴,眼淚就跟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嘩嘩地直往下淌。顧小西一味地沉浸在自己孤單的世界裡。
一天下午,聞瑾走上天台,靜靜地靠在欄杆上一句話也沒說,和顧小西在天台上呆了一下午。顧小西還記得那天風很大,風聲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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