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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了。

古曉天心裡清楚爸爸答應他說……會讓歡歡嫁給自己，是哄自己的……自己怎麼配得上那樣一個精靈一樣的女孩，古曉天都懂，可是他還是存著那麼一小小點的希望腚。

他希望歡歡幸福……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即便給她幸福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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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凌歡歡看著窗外……手輕撫著自己的唇瓣。

他……最後吻了自己，是歉意還是同情？

“歡歡？”黎子桑已經喚了凌歡歡好幾聲了，凌歡歡都沒有答應。

“嗯？”她轉過頭看著黎子桑。

黎子桑遞給凌歡歡一個盒子：“這是我幫你給爺爺準備的禮物，回去收斂一下你的脾氣，爺爺畢竟年齡大了，他只有你一個孫女。”

凌歡歡開啟後，發現裡面是一個精緻的菸斗，爺爺是非常喜歡菸斗這東西，嘴兒部是溫軟上好的白玉，紋理精緻，凌歡歡合上遞給了黎子桑：“我倒覺得盧美娜和盧南北更像是他的孫子孫女。”

“歡歡……”黎子桑的語氣裡有溫怒，“別鬧小孩子脾氣。”

凌歡歡聽到黎子桑說她小孩子脾氣心裡還是扎疼的，他總是這麼說自己……孩子，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的原因吧，他的心裡……自己總是個孩子，凌歡歡閉上眼往後靠了靠假裝睡著。

後來她才知道，黎子桑為什麼親自來帶她回去，原來……陸雲少將凌大人安排跟著自己的人都給弄了回去，凌大人對這裡鞭長莫及眼見就要放假，正好黎子桑要來這裡辦事，就順道請黎子桑把歡歡弄回去。

黎子桑看著凌歡歡欲言又止，他目視前方……漆墨色的眸子深沉的看不到底，似蘊藏著暗流湧動……

“子桑哥哥……”

凌歡歡突然喃呢著開口，他轉頭……已然發現凌歡歡睫毛上沾染著淚水。

“曾經……我喜歡你，喜歡的像是飛蛾撲火……義無反顧。”

黎子桑不語，那雙眸子越發的漆黑。

“我以為……我這輩子除了你，誰都不會再愛了……可是，現在那裡還住進了另外一個人，我很水性楊花是不是……居然……喜歡了子桑哥哥，又喜歡上了別人……”凌歡歡突然張開眼，用那雙通紅的眸子看著黎子桑，“因為我總是在你這裡得不到溫暖……他，能給我。”

黎子桑知道，他當然知道……因為以前，凌歡歡看自己的眼神……灼熱的讓他害怕，讓他膽顫心驚，她把自己偽裝的像是沒臉沒皮一樣粘著自己，而三年後的再見，她的眼神依舊灼熱，卻不似以前那般瘋狂。

這就是黎子桑一直想要的……想要凌歡歡不再喜歡自己，那天在醫院自己打了她……她便去找陸雲少，說到底……是黎子桑把凌歡歡推到了陸雲少的身邊，但是……這一把他必須推出去，他不能讓一個自己當妹妹疼愛的孩子對自己深陷不可拔毀了她自己的幸福。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陸雲少那個人，任何人都好……如果是他，黎子桑有些心疼凌歡歡，為什麼你這個傻瓜非要喜歡上兩個永遠不可能給你幸福的人。

黎子桑輕輕的將凌歡歡擁入了懷中低聲道：“子桑哥哥會給你找到那個屬於你的幸福。”

“子桑哥哥……”凌歡歡低低的開口，“你別對我溫柔……我的心很容易三心二意，感情也很不值錢，誰對我稍微溫柔一點我就會喜歡上誰，變成年糕粘著誰。”

凌歡歡的語氣裡大有諷刺自己的意思，她就是要把自己刺的體無完膚，才能讓自己清醒。

其實……凌歡歡的感情並不是不值錢，而是……她太缺乏溫暖太缺乏溫暖了，就像是快要溺死在海里的人抓住了蛛絲……即便是明知道救不了自己的命還是不願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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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已經通知飛機即將降落了。

凌歡歡深吸了一口氣，眉心皺了起來……凌家。

一想到爺爺，一想到素姨……再想到林素顏帶到凌家的那兩個人凌歡歡的心頭就一陣陣的發涼，她……不想回那個所謂的家。

在外人看來，她凌歡歡是凌將軍捧在手心裡的孫女，可是……實際是什麼樣子她自己清楚，不得不承認……她的父親凌大人凌浩鴻確實是把凌歡歡捧在手心裡疼愛的。

“子桑哥哥……我想……下飛機了之後先去趟朋友家。”

凌歡歡的心思一眼就被黎子桑看穿，他輕笑著拍了拍凌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