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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長得像雲？”樂樂一臉的迷茫，“樂樂長得不像雲……樂樂沒有云朵兒那麼白白……”

樂樂稚嫩的聲音逗得凌浩鴻竟是輕笑了一聲：“是……是是是！樂樂不像雲……姥爺是說樂樂長得像你的爸爸。”

“是爹地嗎？爹地是雲嗎？”樂樂那一雙漆黑宛如寶石一般的瞳仁越發的明亮。

“不是……爹地不是雲，爹地的名字叫雲少……陸雲少。”凌歡歡解釋道。

“所以……樂樂叫陸樂樂是不是？”樂樂問道。

“是！樂樂叫陸樂樂。”凌歡歡笑開來。

突然，凌歡歡聽到了外面的開門聲……

凌歡歡抱著樂樂的手一緊：“爸爸……林素顏回來了，我得……帶著樂樂先走了。”

凌歡歡的眼裡全都是歉意和不捨，凌浩鴻亦是用力握緊了凌歡歡的小手，這麼多年了……不是在夢裡，而是真真切切的握著自己女兒的手，這……還是第一次！

凌浩鴻捨不得……捨得不放手。

凌歡歡也沒有忍心從凌浩鴻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耳聽著林素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凌歡歡咬緊了牙：“爸爸……”

“浩鴻……你看看我給你買了一件T恤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林素顏拿著衣服朝著凌浩鴻的書房走來，抬手握住了門把手，轉動……

凌歡歡咬緊了牙猛然從凌浩鴻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一躍消失在了凌浩鴻的書房中。

“歡歡！”凌浩鴻猛然轉過頭，卻只能看到晃動的窗簾……

林素顏已經走了進來，她看到僵立在桌子前望向窗外的凌浩鴻，輕笑著走過去撫著凌浩鴻的脊背：“怎麼了？”

凌浩鴻拳頭微微收緊：“沒……沒事……”

林素顏這才注意到凌浩鴻的臉色極其的不好，她緊張的抬手摸了摸凌浩鴻的腦袋：“你這發燒剛好一點……你看……你還開著窗戶！”

林素顏走過去替凌浩鴻關了窗子。

凌浩鴻本想要制止，可是最終還是握緊拳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凌歡歡抱緊了懷裡的樂樂，將自己隱在樹後看著林素顏對著凌浩鴻是滿眼的關心。

她為凌浩鴻倒了杯水……拿過來藥讓凌浩鴻服下，然後陪著凌浩鴻在書房裡坐著，她唇角洋溢著笑容……看上去暖融融的，似乎是在說什麼話讓凌浩鴻寬心。

凌歡歡深吸了一口氣，這樣的話……她也能放心得下凌浩鴻了。

“媽咪……那個是不是姥姥？”樂樂壓低了聲音問道，像是害怕被發現一樣。

凌歡歡笑開來：“怎麼這麼小聲？”

“因為樂樂和媽咪是偷偷躲在這裡的。”樂樂那一雙眸子彎起像是兩個小月牙。

“不是……她不是樂樂的姥姥，媽咪……會讓樂樂見到姥姥的！”凌歡歡揉了揉樂樂的小肚子道，“媽咪……現在就帶樂樂去見姥姥好不好？”

樂樂用力點頭：“好……樂樂見完姥姥想要回家，樂樂都餓了。”

“嗯！好……”凌歡歡站起身抱緊了樂樂，“見完姥姥媽咪就帶樂樂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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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淑墳前。

雖然說……凌歡歡現在已經知道了溫良淑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溫良淑用自己的孩子換回了自己的性命，對凌歡歡又是和親生女兒一樣的疼愛，所以……對凌歡歡來說，溫良淑就是她的媽媽，她也只有溫良淑這一個媽媽。

“媽媽……”凌歡歡輕笑著蹲下身抱著懷裡的樂樂，“這是我的孩子……本來，早早就應該帶著樂樂來見媽媽的！”

樂樂看著溫良淑的照片小眉頭皺在一起：“媽咪和姥姥長得一點都不像……”

凌歡歡抬手輕撫著樂樂的小腦袋和他額頭緊貼在一起：“那是因為媽咪和樂樂的姥爺長得像啊！她就是媽咪的媽咪……樂樂的姥姥，樂樂……叫一聲姥姥。”

樂樂盯著照片甜甜喚了一聲：“姥姥……”

凌歡歡想……要是溫良淑可以聽到，一定是特別的開心吧。

只可惜……溫良淑再也聽不到了。

凌歡歡喉頭微哽，現在的凌歡歡除卻對溫良淑的愛之外……還有的就是歉疚，深深的歉疚……因為自己，溫良淑的親生女兒死了，還是因為自己……自己的親生母親又都走了溫良淑的性命。

凌歡歡這輩子欠溫良淑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