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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說要十分熟的，那帥得掉渣的男服務生一臉錯愕的望著她。

那一次，是她和韓林兩個人，韓林剛剛發了第一筆薪水，就帶她到這家西餐廳，她還記得他們坐在靠窗的位子……回憶起來，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一樣，可是卻又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再也回不去了，就連最後一份僅剩的美好也被不遠處的那一對男女毀的乾乾淨淨——

韓林依舊是一副溫文如玉的模樣，從風依然第一次認識他，他似乎就是那樣的，坐在他對面的女子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長髮疏鬆地挽了起來，只能看到半個側面，卻也隱約透著風姿闊綽的影子來。韓林殷勤為那個女人佈菜，就像是以前對她那樣，不過手把卻是熟稔了很多。

“依然，你沒事吧？”凌菲也注意到不遠處的那抹身影。

工工又被。“沒事。”風依然抿唇莞爾一笑，都已經過去了，不是麼？可是心裡卻依舊有些隱隱的不適，低頭沉默，優雅地切著盤子裡九分熟的牛肉。

於琰順著凌菲的目光望過去，似乎明白了什麼。

“依然，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凌菲終究是有些不放心，雖然他們都已經再婚，但是他們離婚不過是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七年的感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得掉的，她瞭解依然，這妮子從來都是重感情的人，唯一讓她不解的就是跟韓林離婚時候的那種決然，一如當初結婚的時候，誰都阻止不了她。

“不用了，這地方挺好的。”風依然抬頭，眸光下意識地朝著那邊瞟了一眼。他大約也是看到了她，也在朝著她的方向瞧，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輕輕地撞在了一起。她仿若未曾相識，只一瞬間，便不著痕跡地移開了目光。

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風依然譏諷地笑了出聲。笑意還未放下，卻見他已經走了過來，臉上依舊掛著他與黑衣美女說話說話的溫潤的笑容，道：“你好，依然，沒想到這麼巧會在這裡碰見你。”又緩緩地轉身，朝凌菲頷首問好道：“凌菲，你好。”然後徹底地將一旁的於琰無視了。

風依然捏緊了手中的刀叉，朝著他粲然一笑，道：“是挺巧的！韓律師。”凌菲卻是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直接將臉撇過去，免得髒了她的眼睛。

韓林知道凌菲的性子向來直來直往，當下也沒有往心裡去，只是風依然臉上的笑容卻刺痛了他的眼睛，她的眼底分明寫著不屑和譏誚。

韓林的心裡陡然生氣一股莫名的怒火，卻又強自壓抑著，他跟蘇藝玲之間只不過是有些曖昧，在他的心裡依舊只有風依然，也許是審美疲勞，也許是想要尋找激情，當蘇藝林主動向他示好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拒絕……可是，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於錦竟然會找到他。

離開餐廳之前，她不經意地回頭，只見韓林與黑衣女子聊得正歡，臉上的笑容清俊淡雅，一副愉悅的模樣。

鈴聲輕快地響了起來，風依然有些慌亂地從包裡翻出手機，也沒有看來電顯示，語氣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快說！”於錦輕輕的笑聲從那頭傳了過來：“風依然，你這是怎麼了？吃火藥了，還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小爺，小爺幫你出氣。”

沒想到竟然會是他，然後一出口便是極度的護短，讓她的心情又好了一些，語氣也緩和下來，有些揶揄地說道：“沒什麼，剛被狗咬了一口，難不成於大公子你要幫我咬回來？”

“小爺不會咬它，最多把它殺了燉狗湯。”於錦…《 》…道。

算你狠！風依然在心裡糾結，還想說什麼，又響起他的聲音，道：“什麼時候回來？”

風依然疑惑於大公子反常的行為，又響起韓林在電話裡說的那件事情，於是很好解釋他的不合理，“剛從餐廳出來，一會就到家。”

“那我等你。”於錦低靡性感的聲音充斥著她的耳膜，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像是觸電了一樣。

在凌菲和於琰驚愕複雜的目光中，風依然以編輯催稿的緊急事件逃離了現場，風馳電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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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依舊是一片漆黑，沒有開燈，於錦坐在沙發上抽菸，清冷的月光從陽臺上灑落進來，他的俊朗的臉部在黑暗裡只有隱約的線條，忽明忽暗的星芒在夜裡那樣的刺眼，就像是紅色的警報一樣。

在她走進客廳的時候，於錦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她。風依然有些摸不準他的性子，卻還是湊到他的身邊，唇角微勾，揚起一絲清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