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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啊!沒有人願意成為一個真正擁有道德的人,人們僅僅是在被動的遵守道德。這樣的培養出來的所謂人才對社會的進步和發展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仲單一知道,想這些都是沒用的,人們會說這些都是些“大道理”,“大道理”只是拿來說說的,誰還會真的這樣去實行?仲單一越臨近考試,他就越是陷入一種難以擺脫的矛盾中。一方面,他不屑於這樣的學習方式,而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的這樣的掙扎是徒勞無益的。同時,越是臨近繁重的複習階段,仲單一就越是感到力不從心。那次去鋼廠,當時不覺得累,回來後,卻整整一個星期才緩過來。這些天,仲單一每天都感到精神鈍怠疲乏無力。,每天上課時,他都想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有好幾次,他用手支在下巴上,差一點就睡著了。然而,這一切,是沒有知道的。所有的人,所有的同學,他們並不知道仲單一併不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是身體健康充滿活力的人,沒有人知道仲單一其實是一個體力和精力都很虛弱的人,包括他的老師,甚至他的父母。那場重疾已經過去快十年了,仲單一的父母看見兒子漸漸長大,也越來越敦實了,他們想也許隨著兒子年齡的增長,他虛弱的身體就會強壯起來吧。他們有時也問問兒子的自我感覺,但更多的時候,他們小心翼翼地迴避談到這個問題,他們只是想,應該儘量把自己的兒子同別的孩子一樣看待,從精神上和態度上就把自己的兒子看成一個完全是健康的孩子,這也曾經是醫生囑咐過他們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孩子在一個不受干擾的環境中長大。
仲單一心裡其實也朦朦朧朧的知道父母的想法,因為他能敏銳地感覺到父母的良苦用心。隨著一天天長大,仲單一越來越不想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父母,一方面是怕他們擔心,怕他們對自己更加“刻意的自然”;另一方面是,就算是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了他們,他們就能解決自己的問題了嗎?爸媽工作很辛苦,而且他們的身體也不是太好,父親常常腰疼胃疼,母親也總是處於緊張忙碌的狀態之中,身心疲憊的情形經常掛在臉上,這些都是他們長期在野外工作造成的。自己還有什麼理由老是把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痛來使父母擔心呢?仲單一最感到對不起父母的地方就是學習成績總是上不去,每當他拿著考試卷回家給父母簽字時,他幾乎沒有勇氣去面對父母期待的目光。自己的學習成績從來沒有讓父母笑逐言開過,也許除了初中升高中的那次考試讓父母開心了一回,但那次的成績也僅是勉強透過。仲單一甚至不止一次在夢裡夢到自己考了好成績,然而更多的時候,在夢裡的自己是對著考試卷子發呆。那些在夢中出現的題目,為什麼自己都不會做呢?仲單一在夢裡問自己,可是夢中的自己無法回答自己的題問。眼看這次的期末考試就要來臨了,自己的心裡卻空空蕩蕩的一點底也沒有。翻翻那些教課書,自己彷彿已經掌握了,那些練習題也做了不少,可是隻要一測驗,卻總是有很多題出錯,還有題則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是不是自己的學習方法有問題呢?或者是自己做的練習題的難度不夠?如果是這樣,就需要大量的課餘時間去做大量的題,這同樣需要買大量的課外輔導材料。可自己的家庭並不富裕,自己怎麼好意思總管父母要錢去買那些昂貴的輔導材料呢?更何況自己又哪裡有那麼充足的精力去做那些浩如煙海的課外習題呢?仲單一常常就這樣在課堂上做著做著習題就忽然停下來想這些問題。看著別的同學都在埋頭複習,仲單一想,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是打心眼裡不願學習的嗎?
第五章
正文 第五章
八月二十三日 陣雨 悶熱 34度
今天返校參加綜合考試。這次考試的成績將佔總年度總成績的40%。昨天晚上下了暴雨,早上騎車出門時,路上到處有樹上掉下來的斷枝,有好多枝子上還有新鮮的樹葉掛在上面。在車棚放車時,碰到了賀若蘭,儘管我們還在一個班,但我們之間是不說話的,我覺得她多表現出來的神態越來越像紅樓夢裡的林妹妹了。我覺得這個賀若蘭也有點神秘,有點孤獨。在我的印象裡,好象她和我一樣,總是一放學就回家,從不在學校停留,似乎多在學校停留一分鐘就會吃虧一樣。她離開學校後真的就是回家嗎?回家對她來說就那麼有吸引力嗎?可是如果不是回家她又怎麼可能天天一打下課鈴就收拾書包離開了教室,這樣的長期的“準時”,除非是回家又怎麼可能天天如此?這個如此“吸引”人的家她不覺得是另一個孤獨的地方嗎?我隨著賀若蘭的背影一起走進了四合院。遠遠的我就看到古舊門廊上的密密匝匝的藤蔓竟然開出了紅色的小花!賀若蘭毫無察覺,她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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