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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我把那封信讓他轉交算了。我撒了個謊,劉文軍沒有懷疑就爽快的答應了。我記得那天天氣挺好,我和劉文軍一塊來到(三)班的臨時教室,那兒原本是圖書館的倉庫。信被劉文軍喊來的一個經常在一起踢球的同學交給了她。她當時正趴在桌子上寫著什麼,我沒有看清她接信後臉上的表情,因為我一直躲在劉文軍的背後。劉文軍轉交了信就急著要走,我心中湧起一陣失落,又後悔自己為什麼親自送給她呢?她好象剪了頭髮,臉上仍是帶著永遠的笑意。她能知道是我故意扣了她的信嗎?她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不要去打擾她,就讓她永遠藏在心裡吧。
紛紛揚揚的,進入冬季以來,第一場雪在一夜之間就覆蓋了校園。昨晚,仲單一又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當他醒過來時,恍恍惚惚之間,不知自己怎麼會趴在桌子上,發了一會愣,他才想起自己原來是坐在家裡,胳膊下壓著書,燈光煌煌的照著,溫和的光芒灑在堆著許多試卷和作業本的書桌上。桌子上的小鬧鐘滴滴答答地走著,似乎它現在就是整個世界的心臟,沒有它的存在,世界就會完全靜止了一樣。仲單一看了一眼鐘上的時間,11:45分。他站起身信手拉了一下窗簾,窗外有什麼東西亮閃閃的吸引了他,他掀開窗簾的一角湊近一看,啊!是雪!不知何時,窗臺上已積攢了厚厚的一層雪。雪粒在屋內燈光的對映下閃爍出晶瑩剔透的光芒。仲單一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哇,好大的雪啊!仲單一索性扭滅了燈,拉開了窗簾。雪花從泛著青色的天空中悠悠落下,在青色的深處,它們飄落下來,愜意而又悠閒,靜謐而又神秘。它們像是一齊去赴一個不用言明的約會,它們浩大的出發,一點也不孤單。到底是它們使這個沉沉的夜更靜寂了呢,還是這無聲的夜給了它們最舒適的歸宿?在這樣一個萬籟俱寂的夜裡,會不會還有另外一個人像我一樣站在窗前看著雪花悄無聲息地飄落呢?仲單一想到這,不禁感到深深地悵然。
第二天的下午是體育課。仲單一悄悄溜出了學校。他急急火火地趕到了新華書店。在二樓的展櫃前,仲單一的目光從掛在牆壁上的琳琅滿目的賀年卡上一遍遍掠過。櫃檯前的人很多,離新年沒有幾天了,大家都在搶購,有一些標著號碼的地方已經空了,也就是說,這個號碼所代表的賀年卡已經賣光了。仲單一挑中了一個,把號碼告訴了營業員。營業員翻了一通後說這個號的已經沒有了,只剩下樣品了。仲單一又把其他的賀年卡審視了一遍,他看看錶,沒時間了,最後他買下了那張樣品賀年卡。
一直到很晚,仲單一才把那張賀年卡從書包裡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在學校時,他始終沒有把它拿出來再欣賞一下,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這張賀年卡。現在,他想在睡覺前再看一眼這張賀年卡。今年,仲單一仍是不打算給任何人送卡,除了她。他覺得送賀年卡已經使他不感興趣,大多是些客套不實之辭,不要也吧。在高中時代,也是中學時代最後一個新年即將來臨之際,仲單一感覺一切皆是木木的,淡淡的,一切都提不起精神來,沒有什麼可回憶的,沒有什麼可記取的,也麼有什麼可珍視的。整個高中時代,除了高一時有一點輕鬆自在的感覺外,其他大部分時候就像一杯白開水那樣,無色無味,無精無彩。也許只有她是整個高中時代唯一一個心中的亮點,也是唯一一個值得牽掛的人。然而,在整個中學時代裡,仲單一仔細想了想,他和她說過的話竟然總共沒有超出過十句!但,仲單一覺得,其實話語是多餘的,只要記憶的深處永遠有她那燦爛明媚的笑容就足夠了!仲單一手裡捧著賀年卡,往事清晰地閃現在腦海裡。凡是關於她的回憶都如同剛剛才發生過一樣,似乎她說話的聲音依舊餘音未盡,迴盪在而耳邊。忽然,賀年卡扉頁上的一行淺淡的英文字母躍入眼簾:聖誕快樂!怎麼?這是一張聖誕賀年卡?仲單一的思緒嘎然而止。他不相信地又看了一遍。的確,這確實是一張聖誕賀年卡。當時在新華書店購買時,只顧檢視賀年卡的內容是否適宜,竟沒注意到扉頁上還有淺淺的字。仲單一頓時覺得非常懊惱。這一下全部打亂了他早已想好的計劃。他本打算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把賀年卡送給她,沒想到因為自己的疏忽竟買回來一張聖誕賀年卡。這就意味著必須在聖誕前就要送出這張卡。要不然再去買一張?可是,買這張時就是好不容易見縫插針偷空買的,再去買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仲單一心裡亂亂的,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檯曆。這一看不要緊,仲單一又是一楞。明天是12月25日!也就是說,明天就是聖誕節了!仲單一以為自己看錯,趕忙又仔細看了一下。他努力回想著今天都上了些什麼課,然後把課程表翻出來對照,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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