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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答應還要開除我嗎?”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就將心裡的話問了出來。
“我沒說不答應,也沒說要開除你。這樣想的只有你,佘姍姍,你要知道你代表不了誰,也不能將你個人的想法強壓在別人頭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頓了頓,看向低頭沉默的我突然問道,“你老家在哪個城市?”
“市。”順著他的話我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然而我卻未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正要開口謝謝樑子辰,他再次說出的話讓我心裡咯噔了一下。
“哦?我可記得你的老家在C市。”
我對上樑子辰深邃的視線,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反駁,尤其看到他臉上高深莫測的笑容,我直覺是落進了他的言語圈套。
“口誤不行麼?”說出的話底氣不足,我調轉視線,“BOSS,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問下情況。”樑子辰沒為難我,在我臨走前算是體貼的補充一句。
出得辦公室,門外的人個個伸長了脖子,我沒理會,快步回了技術部,簡單的收拾了下辦公桌,告別憂心忡忡的陳蓉和周歡回了X大。
在計程車上,基於樑子辰的提醒,我想起佘珊珊的父母,趕緊打了電話回去,電話是佘爸接的,仔細問了下,他們
一切安好,只是出門上班困難一些,聽了我心裡安心不少。
我一直記得我老爸老媽的手機號和家裡的座機號,但自死了之後我從不敢打電話過去,其實就算打了他們也未必接。老爸為人謹慎,凡是可疑的陌生電話一律不接,這其中難免有詐騙電話,平時老爸也這麼勸誡我,只是若陌生電話一直打,而區號是他熟識的,他終究是會接的。
我撥了過去,心跳如鼓,心裡期盼老爸接電話卻又膽怯通話後怎麼介紹自己,然而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那邊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不甘心,我最愛亂想,老爸有個良好習慣,手機從來不關機,充電的時候也是一樣,然而我撥打了好幾次,都是關機。
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我換著撥打老媽的,結果卻是一樣,家裡的座機也沒人接……
我一下子就亂了,到了學校,胡亂的從包裡掏出錢丟給司機就急匆匆的下了車。
天空依然飄著小雨,我也顧不得打傘,回了宿舍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帶上筆記本就出了門,坐飛機回去是不行了,我直接坐車去了火車站。
車站人不是很多,我沒排多久的隊就買了票,X市不是起始站,去市的火車上已經坐滿了人,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已經被人佔領了,還好那人的態度比較好,等我拿出票一說就連聲抱歉著讓開了。
我的座位靠窗,周圍的人有的看書,有的聽歌,有的把玩手機,有的聊天,我壓住心裡的不安,他們的話題無非是南方的洪澇災害,就像幾年前的汶川大地震一樣,車廂裡不少人加入了談論,很多人唏噓不已,或悲痛或焦慮或感慨或惆悵……
頭靠在窗戶上,我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發呆,思緒飛得老遠,直到身子坐得麻木痠疼,扭過頭環視四周,也許是我久久未動作,如今我一動就吸引到了周圍人的視線。我輕咳一聲,不甚在意的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了。
腿有些麻,我站起身,讓坐在旁邊的人讓了位置,在過道靠在椅背邊沿站了會,見洗手間人不是很多就走了去,洗手間的味道不是很好聞,我匆匆解決完,出來洗了手,就往回走。
估計是要到下一站了,去洗手間的人蠻多的,我一個不小心就被對面經過的高大男人撞斜了身子,恰巧這時,前行的火車突地一趔趄,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去,雙手條件反射的抓住身邊的沙發椅背,卻還是徒勞無功。
摔倒在地的我突然感到委屈,有些想哭,那個撞倒我的人一邊道歉一邊把我拉起,我強壓住眼裡的酸澀,揮揮手對那人說“沒事沒事”,火車上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那個男人也沒再說什麼往前走了,我扶著沙發沿,側靠上去,不理會周圍人投給我的怪異視線,望著對面窗戶外面的風景,抿了唇,神情委屈。
我委屈,是因為我想起了齊天磊。
說實在的,我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坐火車。以前去大學讀書,最開始是乘坐飛機,是父母送我,回家了是和學校的老鄉一起坐火車,再去學校了便也和老鄉一起,後來認識齊天磊,每次去哪他總是陪著我,不管城市是遠還是近。
我承認我依賴他,我餓了他給我買飯,我累了他把肩膀給我靠,還給我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