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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之後我突然很後悔,我憑什麼一定要這麼聽話?他又不是我爺爺……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腳上還有傷,別妄想自己能下地走路。”說完見我抬眼不服氣地瞪他,扯動嘴角,“當然你想爬著去洗手間也行。”
“……”找罪受不是我的風格,自然乖乖垂下頭不再言語。
身體是我的,自然知道它現在什麼情況。
早看到雙腳腳踝均纏有紗布,聚起全身力氣挪動雙腿下床,這一系列動作做完卻是氣喘吁吁。
突然想起那晚的事情,我驟然全身冰冷,那晚我昏過去後是不是被……?
整個人如同被打入了黑暗的谷底,瑟瑟發抖。
凡事不能確定之前,我都會想最壞的結果。
我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我真的遭遇過這種事。
抬眼期盼地望向樑子辰,他卻只是抱起我,將下巴抵在我額頭上輕聲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手裡樑子辰的衣衫像是救命稻草被我抓得死緊。
我沒再說話,他也無話。
來到洗手間門前,他騰出一隻手拉開門走進,將吊瓶杆固定在牆上,將我輕輕放在馬桶蓋上說:“好了叫我。”
等他關上門出去,裹著紗布的頭埋進雙膝之間,牙咬著下唇,嗚咽著淚流滿面。
是不是當時我咬舌咬得不夠用力?
醒來卻要面對這樣{炫}殘{書}酷{網} 的現實……
舌頭輕彎,疼痛一絲絲滲入心底。
當時狠下心的一口,傷口還在。
嘴裡嚐到一股腥甜,我捂住嘴無聲地笑出聲。
有些悲哀。
這一生遭遇太多意外,從未(炫)經(書)歷(網)過的(炫)經(書)歷(網)了,這滋味足以讓人記住一輩子。
可是我不想記住甚至希望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夢,一場噩夢!
也許哪一天我醒來,睡在身邊的人是齊天磊,他睜開眼睛會對我笑,會摟住我的腰親我的臉頰,然後會說豬豬早安,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也許……
也許?
也許什麼?
我突然想不起,如果一切都是夢,還有什麼也許的……?
我和齊天磊之間,難道只剩下這最初的溫馨了麼?
甚至我和佘姍姍的命運發生逆轉,中間的緣由和情節模糊到無頭緒可言。
一定是昏了頭……
一定是昏了頭才會記不清……
一定是!一定是的!
抹了一把臉,解決了生理問題,我呼叫了外面的樑子辰。
看到我紅腫的眼,他沒說什麼,只是動作溫柔地抱起我,摟著他的脖子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扭過頭再次強忍了淚意。
可是哭能解決什麼問題呢?
突然明白,哭無非只會讓身邊的人陪著你一起傷心和煩惱罷了。
將我安頓回床上躺好,樑子辰難得地輕聲對我說:“睡吧,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不要瞎想了。”
“我沒有瞎想。”話一出口我難免覺得悲哀,看!我佘小侈就是這樣的人,從來不肯當面承認自己的錯誤。
“沒有瞎想?”樑子辰俯□指了指我紅腫的雙眼,“這還不是?”
赤果果的證據,赤果果的眼神。
“那不是。”我扭過頭,鼻頭又開始發酸。
“佘姍姍,你還真是一塊朽木!”
“你才是朽木,你全家都是!”
門被拉上,腳步聲漸漸遠去,我扭頭望著天花板又開始瞪眼。
曾經看流星花園,花澤類對杉菜說:如果想哭的時候,可以倒立,那樣眼淚便不會流出來。
可是我想說,就算倒立,眼淚還是會從眼角流出。
因為眼淚太多太洶湧,眼眶承受不住……
×××××××
晚上失眠了,等第二天醒過來已是中午,雪姨說樑子辰已經去公司上班。
而自那晚後我沒再見過他,雪姨每天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無聊了我會和她說說話聊聊天,全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陳蓉和周歡攜伴來看過我一次,他們似乎已經坦誠布公,四目相對溢滿甜蜜。
終於在床上躺了一星期後,腳踝的傷好得差不多。
“佘姍姍,你自由了。”杜航給我拆掉腳上的紗布再仔細檢查確定無礙後開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