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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水月小姐,戴斯幾乎都認不出這就是約翰了。渾身都是血肉模糊,臉上也都有深深的傷口。
警衛拿來了簡易的擔架,迅速將約翰轉移上去,然後急著送往醫務室。
醫務室在圖書館一樓。所以,還是有點距離的。
水月小姐掙脫開戴斯後,繼續跟著警衛隊跑了,但是依然被人攔住,不讓她靠近,甚至有人強行要檢查她的學生身份。
戴斯觀察了下週圍,看到一輛馬車後面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雖然還能從馬車下面看到那個人的鞋子,不過戴斯還是假裝沒有看見,離開了。
是雙沒有什麼特徵的鞋子吧,但是戴斯並不想惹上麻煩,根本就沒打算有過去看。有了上次的事件,這次的事情讓人很直接就認為,這次又是約翰家族內部的鬥爭。
所以,讓約翰自己去解決吧。
當然,如果有戴斯能夠幫得上的,沒有麻煩的話,也可以幫一下。
原來為了繼承權,兄弟之間也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戴斯開始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雖然沒能從父親那裡繼承什麼,但是因為沒有對哥哥造成什麼威脅,所以至少不會發生像約翰這樣的事情。
該滿足了。
不過,約翰這傢伙,受了那麼重的傷,這次能活下來嗎?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安娜來信了
大陸歷197年5月27日,星期六,土曜。雨。
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會有人喜歡下雨的天氣。下雨的時候,心裡安靜地像是在房間裡沉睡的盆栽。躲在房間裡,可以享受難得的靜謐。
而走在外面,外面的空間也一樣的寧靜。只有細雨在親吻著樹葉,晶瑩的水珠順著從葉柄延伸出來的紋路,筆直地落下,在地面上濺開如水晶一般的花瓣。
這樣的天氣裡,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深入到身體的最深處。但是雖然這樣,當房間裡有個少女在走來走去的話,很少還會有人能安穩地沉沉睡去吧。即使睡著,大概也會做很多亂七八糟綺麗的夢。
戴斯僅僅是睜開眼睛,和索菲亞打了個招呼。在床上坐了起來之後,過了一會兒也起床了。他啊,甚至連一句任性地叫索菲亞出去的話都不會。無論是想繼續睡,還是想換衣服。他還是認為,睡回籠覺是懦夫的行為,然後,換衣服到盥洗室裡——也已經成了戴斯的習慣。
他大概沒有意識到第一次索菲亞拒絕,僅僅是因為水就要開了。現在叫她暫時迴避一下,其實是很應該的事情。
在盥洗室裡衝了個澡,將自己弄乾,換上了清爽的新衣服,戴斯才安心地從盥洗室裡出來。總覺得,有個那麼漂亮可愛的女生在房間裡幫忙整理——包括疊被子之類,是件讓自己很不安地事情。但是,戴斯勉強還是能做到不臉紅的地步的。
距離昨天的事,還沒有過去24小時,但是睡了一覺之後,卻有種很遙遠的感覺。
從來沒有想過瑟琳娜老師也會對女生不客氣……戴斯在趕到醫務室那條甬道的時候,見到了被巨大的藤蔓牢牢地固定在牆上的水月,她的那副眼鏡掉在了地上,鏡片碎了。那雙迷茫朦朧的大眼睛,讓戴斯看上去感覺有些可憐。
因為壓迫地很緊,水月連大聲喊都做不到。這大概是因為瑟琳娜老師擔心救人被打擾的緣故吧。
戴斯設想自己身邊的親人受重傷的話,自己大概也會很焦急。說不定會把醫生也給弄的極度煩躁,甚至會有到把手術刀之類的直接戳到家屬身上的衝動——誰那麼著急,就自己去死神那裡說說情吧。
嗯,家屬。
不過水月小姐,是約翰的家屬嗎?約翰明明那天信誓旦旦地說只喜歡安妮,說不願意在水月身上花費任何心力,因為沒有可能的感情就不要去給予過多的溫柔。可是,這兩人現在卻又走的那麼近,真可疑。想想約翰先是追求露絲然後見到安娜又說喜歡安娜,現在一邊給安娜寫信又和水月走的那麼近……戴斯覺得,真的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嗯,相當自然的事情。
當藤蔓慢慢收回進醫務室裡,水月終於從牆上滑下來了。因為被這樣子固定了很久,所以身上使不出力氣。
戴斯從來到門外開始,至少有一個小時了,露西學姐和其他學生會成員,也都來了。
瑟琳娜出現在了醫務室門口的時候,戴斯和瓦爾學長都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但是水月卻是一下衝了上去,抓住瑟琳娜老師的手:“怎麼樣了?約翰先生怎麼樣了?”
“外傷已經差不多了。呼吸心跳也正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