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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側雪愣愣的想著,自己本是個丫環,卻自小被她護著,認作義妹,成了陸府的二小姐。
只比自己長了兩歲,卻在十八歲那年操掌起皇朝中最大的絲帛世家。
明明縱情山水,卻無法捨棄老父的囑託,違心的和權謀打交道,卻讓自己無約無束的生活。
“昨天玩得可開心麼?”陸菀問道,雙眸卻依然望向綠紗窗外。
側雪松了口氣,雙眼彎成了兩道新月。“昨日別院來了位客人呢。”
“是啊,不然這位客人怎麼會請你去賞菊?”陸菀頓了頓。
“偏偏他還是當今的三皇子,景安王。”
側雪煞白了臉。
陸菀對側雪極好,只一件事卻是立下了規矩。
任憑她與馬伕走卒打成一片也好,卻絕不允許她和王侯公子結交!
側雪輕聲道:“他竟然是王爺麼?我原不知道…。。他……也不是姐姐說的那種浮誇子弟。”
“總而言之,我不許你以後再見他。”
側雪跺跺腳,轉身跑了出去。
陸菀揉揉太陽穴,打點精神,邊翻看帳簿,便吩咐家丁:“這幾日不許二小姐出府。”
陸菀的父親陸元在商界赫赫有名,一手創寫了陸家在帝國,尤其是北方的地位。他的商隊,走遍了絲綢之路,又承攬下皇家所有衣料供應。可惜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妻子早逝,斷不肯續絃再娶。
陸菀自幼聰敏過人,陸元也不拘男女,細心栽培,只盼家業由愛女繼承下去。陸菀憐老父孤苦,雖不喜歡卻還是盡心學習。
兩年前,陸元身染疾病,彌留之際拉著女兒的手,雖不能說話,雙眼卻盡是殷盼之意。陸菀哭答必會守護家業,陸元方才逝去,手中猶握著亡妻常帶的秋水寒玉簪。
陸菀緩緩插上簪子,正式成為家主,精明幹練尤勝其父,手下均是歎服,家業倒越發強盛了。
回朔往事,陸菀一時頗為感慨,喃喃道:“側雪終究是要長大的阿……”
只是景安王是當今聖上幼子,若是真對側雪有意,究竟該如何拿捏此事,倒也頗為棘手。
秋風鑽進窗內,驀的吹亂了陸菀的心思。
雨晴紅滿枝
一手捧著小暖爐,一手執卷,陸菀懶懶的靠在軟塌上,天氣已經很有些寒了
秋雨滴在屋外臺階上,打落一地紅葉黃花。
“小姐,是時候進晚膳了。”
陸菀看了看窗外,日子越發的短了,天色業已暗了下來,隨口應了一聲,又問道:“去問二小姐要不要來。”
一會功夫,如煙面帶難色的回來了。“二小姐說她……”
陸菀一笑,只道:“讓廚房揀些她愛吃的送去。”
“劉管家可回來了麼?”
“是,他在門外候著,小姐在吃飯,我便讓他等一會。”如煙答道。
陸菀放下碗筷。漱了口,道:“請進來。”
“老奴剛回來,景安王請姑娘明日春碧樓一聚。”劉管家垂首道。
陸菀挑眉:“你告訴她二小姐身子不適了麼?”
“是,但景安王請的是小姐,不是二小姐。”
陸菀一怔,輕笑起來:“倒是有些意思。”
劉管家道:“對方是皇子,小姐可別莽撞啊。”
“我曉得,劉伯你寬心。”陸菀嘆道,“據你看,他是怎樣個人?”
劉伯默然不語,半晌,才道:“溫潤如玉,鋒芒內斂。”
皇城中最負盛名的便是此間的春碧樓。
陸菀一身書生打扮,月絲淡青綢袍,腰間繫著一方上好古玉,一方逍遙巾更顯雋逸,饒有興趣的看著樓下人群來來往。
景安王踏進雅座時,目光定在陸菀身上。這個女子似乎吸取了周圍一切的靈氣,散發出清冷的氣質又似乎能凝住周圍的一切。
這樣的人,恐怕已經不能用美來形容了吧?景安王心中嘆道。
如果側雪永遠讓人覺得愜意舒坦如沐春風的話,眼前這位陸大小姐恐怕天生具有的氣質就能讓人沉醉。
“難為這麼個姐姐卻有那樣一個妹妹阿!”想起側雪,景安王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陸菀欠身:“請王爺安。”
景安王嘆道:“水之揚的主人,今日得見,果真不同凡人。”
“側雪姑娘的病可略好些了? ”
“勞煩王爺惦記,若要痊癒,恐怕還得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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