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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定北王過不去,即便太子也要收斂幾分,何況他人!
巴格豪爽之人,忙忙的扶起。蠻人們可以不知皇帝太子,卻絕不會不知道定北王這個響噹噹的名頭。
“既恨且敬”,後代蠻人祭司寫下了這個詞。恨他戰場上若血色休羅,奪取無數族人性命,敬他不世名將,行事光明磊落,又一力促成兩國之和——後話不提。
“蠻人心中嗜血的惡魔,漢人心中不敗的神話。”便是巴格,也清楚這一跪份量之大,挽回了自己和蠻族的顏面,當下也拋開計較,轉向皇帝:“大汗派我帶上禮物數件,贈與皇帝陛下,並有意與貴國和談,開互市。”
和談之事,太子提議交於曾孝,看了眼風骨猶烈的老親王,蕭行野心下嘆著此行必定無果,卻也不多言語。
聽人來報巴格親王已是第四次拂袖而去時,恪澤苦笑著道:“曾孝若是身在草原,怕是腦袋都不夠砍了。”
秦偉正了正神色,“王爺一直退避三舍,並不是好法子,何不若迎風而上!”
“王爺,如今的態勢,怕是你當局者迷,太子他一再挑釁來使,便是希望激怒了親王,即便鷹汗不發兵,只以巴格一部的勢力,大軍壓境,也不可小覷。便可以將蕭王爺支去邊關,方便他在京中行事。”曹羨最是年輕,猶然一股熱血,“那日若不是定北王,怕是當場便要激怒巴格。王爺,你當日揭泰王一案的勇氣哪裡去了?”
恪澤看看三人,淡聲道:“諸位說的都對,只是,本王無意天下。”
“這幾日沒見驚飛麼?”陸菀看看埋首在書案邊的男子,“你不出府,他怎麼反不在了?”
“派去保護巴格親王了。”蕭行野放下筆,看著嘴角噙笑的妻子,“怎麼了?”
陸菀臉微微一紅,試探著問到:“你記得小雅麼?”
看著夫君一臉迷茫,陸菀撫上微踅的眉,笑道:“沒什麼。不記得便不記得。”
驚飛和小雅互生情愫,她看在眼裡,只是小雅名義上還是定北王侍妾,驚飛又是憨厚性子不好開口,倒是她勞心勞力的來問蕭行野。“夫君早些安睡,我先回去了。”陸菀輕輕走開。
“怎麼不等我?”蕭行野聲音中一絲不滿杯妻子捕捉到,陸菀回頭盈盈一笑,嫵媚動人,“夫君忘了麼?今天早上說好的,我睡蓮房去。”
定北王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本王可沒答應。”走到她身邊,牽起手道:“走吧。”
陸菀卻用力甩開,清麗的臉上難得有了不耐,“我不是說過麼,你好幾晚都被我咳醒,這樣下去,身子怎麼撐得住!”
蕭行野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了很多,柔情四溢的目光灑下來,陸菀微微的後悔自己不該這般說話,輕聲道;“我走了。”還是毫不退讓。
說不清是寵愛還是憐惜,蕭行野似乎仔細的想了想該怎麼對付王妃,終於帶著一絲調笑,否決了妻子的意見:“沒有女人,本王睡不著。”
“想必王爺娶妻前夜夜佳人在懷,那好,明日我便給你找侍妾。”陸菀滑過慍色,“誰讓你把她們都遣走了!”
“阿菀,本王說錯了”蕭行野笑道,薄唇輕抿,飛揚不羈,“如今晚上沒了你的咳嗽聲,我才睡不著覺。”
陸菀定定看著他,一晚晚自己強忍咳嗽,怕吵醒丈夫,可他卻總是微微拍自己的背:“別忍著。”“夫君,我……”
秋風日緊,草木飄搖。
“不用說了。”那雙溫暖的大手,霸道又溫柔的力量牽著她,只是眼中卻有著憂色:你的身子,怎麼還是不見好?
蠻族使節的別宴在御花園中設下。蕭行野和陸菀走進花園,太子和景平王均是攜妃子,談笑風生。太子甚少帶著正妃出來,陸菀第一次見到太子妃胡氏,嫻靜的坐在一邊,多打量了幾眼,只知是當朝太傅之女,容顏也頗為秀麗。
恪澤獨自坐在一邊,自酌自飲,見了兩人,微微點了點頭。
而宴會的中心——巴格,卻是坐在一邊,無人理會。蕭行野微微一停,走向巴格一邊席位,陸菀偎著丈夫,輕裘上流蘇搖曳,一對璧人走過,無人不側目。以前不敢直視定北王的婢女們接著打量王妃的機會也好好看了看思慕多時的男子。
蕭行野深沉的眸子驀然間跳動了一下,似乎是對妻子縱容的一睨,妻子還是如少女時代一般,滿心好奇的看著蠻族的使臣,目光輕柔而懷念,似乎回憶著什麼。
“巴格大叔麼?幸會了!”定北王妃開口,鬚髮花白的老親王很是寂寞的坐在一邊,她想起了自己西行所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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