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去替我備馬,我立刻來。”蕭行野微微皺眉,不知出了什麼事。
“行野,泰王暴斃獄中,你可還記得?”恪澤一臉焦急,神情中又有疲憊,“那筆鉅款,終於查到下落了。”
“怎麼?”蕭行野心中隱隱激動,這根一直紮在自己心中的刺,終於可以拔去了。
“禮之剛任戶部侍郎,交接時,發現了這筆款子藏在的是前任尚書劉銘名下,並沒有完整報上來。我才命人將劉銘帶來,半路上,連同十個侍衛,全部遇襲。”
“劉銘......”酷暑的天氣中,蕭行野卻開始心中冒出寒意。“怎麼會是他?”
他望向恪澤,一樣的不可置信。
恪澤點點頭,“劉銘向來不屬於大哥和我的任何一派,只有何二哥交好,現在想來,也只有他,在那日可以這麼瞭然一切形勢。”
他頹然坐下,“這個天下,值得那麼多人流血,前仆後繼麼?”
深峻的臉龐被燭光遮去一般,蕭行野握緊了拳頭,突然道:“不,恪潤要的不是天下,你見過他的眼神麼?那麼冷的目光,決不會留連在天下蒼生上.....”
霍的站起身:“他既然已經動手,只怕此刻他已經有所行動了!”
“驚飛!”他高聲喝道,“傳我口令,命龐遠不得私放任何人出城。”穆驚飛領命欲去,定北王強調了一遍:“是任何人,就算是皇上的旨意也不行!”
恪澤匆匆起身,“我得趕去宮中看一下,你去南大營調赤激,那筆銀子,足夠二哥養下一支精銳部隊了。”
已經走至門口的蕭行野突然回頭望了一眼恪澤,一字一句說道:“恪澤,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說罷,轉身出門,在不回頭,只剩下恪澤怔怔的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心中難以名狀的悲哀。
“王爺,去哪裡?”穆驚飛牽上飛雪問道。
“你去調南大營,與我在府上匯合。”蕭行野簡短的說,飛身上馬,“其餘人跟我回府。”
風吹在臉上,燥熱不堪,飛雪賓士而過,敲打在青石板的路上,噼啪作響,蕭行野卻是狠命急催,飛雪發了狂性,一聲嘶鳴,快逾閃電,將身後的侍衛遠遠的拋了開去。
“王妃呢?”他看大門半開著,便如涼水澆下一般,掙扎著向前走去。侍衛或死或傷,其中一個匍匐上前:“來了一大隊黑衣人,擄走了王妃。”
事到如今,定北王反而鎮定下來:“終究晚了一步。”他自嘲的笑了一笑,枉稱英雄一世,究竟是第幾次沒有護好自己的女人了?
火把照亮了半空,馬蹄紛亂,穆驚飛已調集了軍隊,候在門外。
蕭行野邁步向外,甚至只穿了便衣,卻霸氣凌然,“張副將,帶上你的人去景平王府,無論如何,問出王妃下落。”
“跟我來。”疾風一般,餘人跟著定北王向城門奔去。
悶熱,厚重的雲層遮住了天空,穆驚飛抬頭看天,雷雨欲來。
迎面一騎馳來,大聲呼喊:“定北王請去玄武門!”
飛雪毫無停滯,徑向左行,身後頓時一陣慌亂,穆驚飛喝道:“還不跟上!”勒定整肅了一會,方才轉向,而那匹白馬,恍若疾電,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蕭行野獨行到玄武門口,也是一片燈火通明,龐遠站在門邊,低聲斥責著什麼。
年輕的男子一步步走來,好似帶了天雷之怒,一旁計程車兵為這氣勢所懾,竟然忘了行禮,呆呆注視著。
“王爺,手令來前已經有一行人持著景平王的符令出城了。”龐遠低著頭,快速說道。
僅存的希望猶如泡泡一般,虛弱的破碎了。蕭行野定定神:“誰放的行?”
一個士兵蒼白著臉色出列。
“有多少人?其中可有一個女子?”定北王的聲音強抑著怒色。
“大約七八十人。”偷覷了一眼,士兵囁嚅道:“似乎有個女子,還有著身孕,和一個男子騎在一匹馬上。”
胸口的怒火迸發開,還有焦慮,直扣入了心扉間,“那個畜牲,居然敢讓她在馬上顛簸!”定北王低頭,身形如嶽,望向厚實的城門。“王爺,我已經派人去跟蹤了,城外岔路很多,還是稍微等下訊息再作決定。”龐遠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半夜被人叫醒,也知道必定事關重大,先一步趕來,便立即決定派了人跟去。
蕭行野點點頭,望著黑漆的夜不語。
穆驚飛和大隊人馬終於趕了上來,靜靜立在定北王身後。龐遠後退了幾步,滿眼是詢問之意。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