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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齊子洳的魂魄給帶來了。那時,古蕙孃的魂魄已經被押到了地獄業火邊,即將受焚燒之刑。
本以為會就此魂飛魄散,卻沒想到還能見到傾心相愛之人,古蕙娘與齊子洳自是雙手相攜,喜極而泣。
看著眼前這一雙情侶,妙廣搖搖頭,自言自語地喟嘆了一句:“若非他們因著世俗禮教的阻撓而私奔,又怎會遭遇如此橫禍?”
鬼差們常說,生離死別時常得見,可是,卻沒想到,在這九重獄中,竟也能見到這麼一番情景,怎能不令人扼腕?
聽了妙廣的喟嘆,原本坐在桌案前一聲不吭的白蘞突然就開了口,言辭甚為直接:“什麼世俗禮教?通通都是狗屁!”
妙廣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哪裡觸了白蘞的黴頭,本能地出聲解釋:“閻君,這是先生與學生,怎能——”
“那又如何,誰說先生與學生就不能結合?”白蘞揚起臉,瞥了他一樣,故意又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的千色,眸子裡明顯燒著熊熊火焰,散發出灼熱的光亮,在微微上挑的的眼裡,散射出凌厲的寒意,像是暗含怒意:“說白了,人世間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身份輩分什麼的,也不過是頂帽子罷了,人因著本性而結合,卻為何因著戴了自以為了不得的帽子,就扭扭捏捏起來?甚是無趣!”
妙廣聽得目瞪口呆,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千色和青玄時,突然想起六界之中有關這師徒二人的傳言,頓時意識到這個關於“師徒戀可不可行”的話題實在是有些不合宜。“呃,閻君——”他戳了戳白蘞,指了指青玄,使了個眼色。
白蘞這才發現,青玄正直愣愣地看著千色。此時此刻,他也憶起了關於這對師徒的留言,頓時只覺自己方才的言語根本是在自扇耳光,頓時有火沒處發,指的衝著那哭哭啼啼的古蕙娘和齊子洳喝道:“你們到底哭夠了沒?!”
兩人被他的呵斥給嚇了一跳,滿臉驚恐地轉過身來看著白蘞,白蘞頓時有了點變態的滿足感,覺得火氣消了一些了。略略思索了一下,在兩人驚惶無措的神色中,他惡意地笑著,伸手指著齊子洳:“這麼纏綿,不如你代替她受業火焚燒之刑吧!”
齊子洳在隨同千色來幽冥殿的途中,已經聽說了關於地獄業火焚燒是怎樣可怕的刑罰,如今聽得閻君說出這樣的言語,嚇得手抖腳抖,滿腹經綸一個字也說不出,膝蓋一軟,整個人差點顫顫巍巍的跪下去。
見到齊子洳這樣的神態並著言行,白蘞甚為不滿,擰著眉頭看他:“怎麼,你怕了?”
倒是一旁的古蕙娘有見識的多,立刻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著頭哀求:“望閻君大人饒我們一命!”見古蕙娘跪下了,齊子洳這才也一併跪下,磕頭的聲音比古蕙娘更為響亮。
“饒命?哼!你們早已經死了,哪還有命?”對於古蕙孃的求饒,白蘞故意嗤笑一聲,爾後,便就又板著臉看向齊子洳,語調裡滿是出乎意料的冰冷無情,帶著極濃烈的告誡意味,連一絲人情味也不見:“你若是對這個女人真心真意,就代她受刑吧,否則,便就任她被燒至魂飛魄散,其餘的廢話,本閻君不想聽!”
聽到如此不耐地言語,古蕙娘與齊子洳不再磕頭求饒,只是支起身子對望著彼此。半晌之後,齊子洳突然抓住古蕙孃的手,情真意切:“蕙娘,今生今世,我齊子洳必不會忘了你——”
可是,白蘞實在很有潑人冷水的潛質。
尚不待齊子洳將那情真意切的話說完,他便於唇角露出了一絲譏嘲味十足的笑:“無論是你,還是她,受了刑之後,另一個便會馬上被送去喝孟婆湯投胎。”頓了頓,他帶著點惡意挑撥的味道:“誰還能記得誰多久?”
“小師兄!”明知他將古蕙娘給投進地獄業火的可能性不大,可千色還是見不得他如此折騰這一對枉死的小情人,正要出聲規勸,卻是被他打斷。
“千色,莫要又用那所謂的功德來勸我。”他他收斂起了所有有意或者無意的情緒,正色地揚起眉,瞥了一眼仍舊望著千色發愣的青玄之後,終於露出了一本正經的表情,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那為愛痴狂的傻子,我倒也算是見識過了,今日,我就要看看,這凡俗的男女之情,能經得起多少考驗!”
語畢,他倏地站起身,盯著古蕙娘與齊子洳,凜冽的氣勢並著壓迫感,使他顯得比先前更加森冷可怕,閃著厲芒的黑眸裡頭,充斥炙人的氣焰。
“說!你與她,到底是誰受刑!?”
君子諾
當白蘞厲聲喝問之後,在場的所有人俱是保持著緘默,那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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