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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擰著眉頭進了院子,就發現的是這個情景,也不多說什麼,“杏兒,把那簸箕給我”潤福撿著藥,頭也不回的喊著杏兒。
她順手接過遞過來的簸箕,皺了下眉頭,“不是這個,是我剛才要你準備的那個小的,圓的那個”,不想抬頭一看,是胤禛。“咿,給爺請安,您下了朝了?杏兒這丫頭去哪了。”潤福起身拍了拍衣服後,給胤禛請了個安。
胤禛嗯了一聲後,湊上前看著潤福的那堆雜草,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做什麼用,在他眼中就是一堆雜草,也不知道她搗鼓的這麼起勁。
“主子,福晉打發人送了這些東西過來。”杏兒跑過來,手裡捧著東西,見著胤禛,請了安後,遞到了潤福面前。
潤福看了之後,臉色不變,心裡卻不自在極了。原來福晉送的是山楂黑木耳、黑豆大棗、阿膠、蓮子、桂圓、藕粉、
銀耳,東西不很名貴,但搭配確實挺盡心的,因為目的很明確—補血。
胤禛看著福晉送來的東西,心裡暗自滿意。抬頭看著潤福木木的表情,知道她臉兒薄,也就不多說什麼。
今兒個下了朝,皇阿瑪留了他們幾個年長的,問了他們近日當差,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極其引人深思的話“你們幾個都是朕極為得意的兒子,你們兄弟同心,協助太子守著這大清的江山,自是不怕任何難處了”。聽了這話,太子臉上露出得色,而大阿哥故作無所謂,可手上卻青筋爆出。
胤禛站在太子身後,將各人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包括老爺子那一閃而逝的寒芒。
心頭微亂,下了朝,十三和十六都過府裡了,三人在書房合計老爺子的話到底是敲打他們的意思,還是對太子不滿了,不過商量了好長時間,卻是無法定奪老爺子的意思,三人聊得毫無進展,索性各自散去,他出了書房,本來想在園子裡走走,不知不覺就走了過來。昨晚和她說的話,確實是怒極衝動說出來的,白天也覺得有些唐突後悔,他素來都是個理智的人,心裡倒是很惱自己的話,不想卻下意識過來了。
“綠袖,進去給爺把茶泡了。”潤福快而不亂的將東西拾攏了,對胤禛出現在這心裡倒是有些詫異,本來她以為不管怎麼樣,今兒個他都會去年福晉的院子,一是安撫安撫,另外還有一個美人等著他處理呢。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山不顯水不漏的,抬頭對胤禛說“爺,您先進屋稍作休憩,潤福稍微收拾下體面就過去。”
“無妨,你端是忙你的,爺今兒個晚上在這用飯。”胤禛伸手捻起一捆圓柱形的乾枝,或棕紅或灰紅的,拿起湊到鼻子邊一聞,有一股特殊的甜味,卻不難聞。
潤福聽了胤禛這話,挑了挑眉頭,卻沒說話。旁邊聽著的喜公公忙去吩咐了廚房。
潤福把幾種藥材分好放好,就喊了綠袖裝好封號,她淨過手換了衣服,和胤禛坐在一起。
“這天漸漸涼了,今年的收成倒是很好。”潤福把茶遞給胤禛,閒聊。
胤禛正板著臉在想著老爺子的話,聽見潤福開了口,想起今年頭的收成,臉上倒是真心的緩和了顏色,“是啊,今年年頭不錯,老百姓的日子也能好過點。”
“不過,前幾天那次我去福滿樓,祁逸和我提了今年的酒和鹽的價格又上漲了,至少比往年漲了兩成,而前兩年較之以往是一直降的。”潤福狀似略苦惱的說,垂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
胤禛聞言,到底是在戶部當差,當下就明白了裡面的玄機。
當今聖上繼位後,物價較之順治爺在位時一直在漲,倒不是供不應求,而是銀兩極缺,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以物易物的狀況。唐甄曾於四十一年在《潛書》上雲,江南景象“四大皆空”,實為“農空、工空、市空、仕空”。但朝廷一直在尋找解決的辦法,出了“墾荒屯田、興修水利,發展農業生產,均平賦役,以降糧價解決農空”、“調整租稅,開海貿易,弛松礦禁;利商便民,發展經濟,以減市空”等措施,終於在四十三年有效抑制了物價的上漲,降低價格,並大量鑄造銀錢,以利經濟發展。
那為何又在今年出現反彈的苗頭?特別是農耕業收益頗豐的狀態下呢?胤禛的直覺裡,覺得這有很大的貓膩。他又想起了頭幾個月,他和十三出巡到安徽桐城,要那些鹽官出錢修葺河工,他們卻搪塞應付,若不是皇阿瑪急令回京,他們定要徹查到底。儘管如此,回京後他們給皇阿瑪遞了摺子,不想卻當著大臣的面,將他們兄弟兩人好一頓訓斥,說他們不通河務鹽務,卻指手畫腳。想起那一幕,胤禛的臉色就更黑了。
潤福見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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