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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潤福想行了個禮,待沒等她動彈,一個穿著紫色滾金色邊的小姑娘就俏生生的說了句“郭洛羅氏。兆佳給李中貴,給李中貴請安了”
潤福一怔,後一想他們這一行人裡想她家世不錯,但也該是墊底的,認識這李公公也不奇怪了,想到這潤福也和其他三個小姑娘一起對著李德泉行了個禮。
還未入冬,李德泉就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葛布箭衣,腰間繫著白玉鉤黑帶,帶著頂戴,一絲不動的端坐在堂上,見到幾個人進來了,滿臉堆著笑容。見到各位姑娘們進來,未起身,嘴裡說著“各位小主的禮,咱家當不起,今兒個來咱家就冒犯各位了啊”,眼睛一溜的掃過她們幾個身上,他身前的桌子上擺著幾個冊子,想是她們幾個人的玉蝶。
“今兒個咱家奉萬歲的旨意在這兒當差,各位小主都是金貴兒的人,本來不需要奴才們的冒犯,但是祖制不容違,咱們依照規矩來吧”李德泉笑眯眯的說著,用眼神示意兩位小太監,左邊的小太監下了去,從左邊攙扶了那個穿紫色的姑娘進了內房,畢竟這事兒還上講體面的。
幾個姑娘在堂下也是一言不發,微微低著頭,李德泉在堂上笑眯眯的坐著著。見一時間內室沉寂,李德泉倒是笑開了“幾位小主,想當年老奴也是在這裡接來了幾位娘娘福晉呢,小主們,你們都是貴不可言呢,咿,這位小主看著有點面熟呢”說著會兒,李德泉盯著潤福看了過去。
本來潤福隨著人群站著,佯裝著低頭不語,但不時地細細打量著這個屋子。突然聽到這李德全話頭兒,潤福知道她喊的是她,定了定神,輕垂眼眸,淺笑,上前捻了帕子壓身側一福“小女這兒有禮了”
“哦,您是鈕鈷祿家的嫡小姐呢,瞧咱家的眼神記性”李德泉一拊掌,想了起來了。
“咿鈕鈷祿小主您今年應該沒有滿歲呀”右邊的小太監看了下潤福的玉蝶,有些詫異的問出聲了。
李德泉白了他一眼,呵斥了一句,“就你多嘴”,心裡知道這是皇上的決定。
一個月前在乾清宮裡,剛下了朝,康熙立在案几旁,想著剛才殿上戶部的稟告。今年候選的秀女只有寥寥1000餘人,比起往屆減少了三成,但不說前幾日德妃和他稟告的,後宮各司各殿均短少人少,單單幾個阿哥親王均是子嗣不多,需要開枝散葉的。於是就允了將選秀的年齡下放1-2歲不等,特別是四品以上的官員的子女,均得入選,如此一來,潤福自然也在這行列。但這個事情因為比較特殊,只是相關執事和各旗族長知道而已,沒有大肆宣揚。
一盞茶的功夫,第一個進去的姑娘已經一臉通紅的出來了,向李德全行了個禮,從另一側的房門走出了去,門外自有接引住宿的教習嬤嬤和宮女們。
李德全說了話後,就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姑娘。
不甚出眾的外貌,如果指了福晉倒是合適,如果要是指了伺候的,怕是也難討的好。但那雙溫潤的眼眸,卻不時閃過一絲聰慧,極快,如果他不凝神也難發覺。再想到之前京裡的傳聞,覺得眼前這位恐怕也不是一個無害的,就像一個兔子,急了也得咬人,還咬的狠的主。
潤福感覺李德全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自己,但她也不在乎,暗自想著紅瓦綠牆裡所演繹的天下風雲。
想著這偌大的皇宮裡,藏著多少表面上的規矩和表面下的不規矩。想那紅顏一笑渡帝王入空門的鄂妃,想著一個個紅顏做了青衣塚的妃子女人,因為這人世的十二因緣,結成一段段的愛恨情仇,因為貪嗔痴,又人為棋子,下得天下這局棋,進退之間,竟掌握了天下人生,這高貴的人生啊,總是看得遠。
就這麼七糟八亂的想著,不知覺已經輪到潤福了。
潤福進了門,是兩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潤福一進門兒就給了兩個嬤嬤行了禮“有勞兩位嬤嬤了,小女如有冒犯,還請兩位嬤嬤見諒”說著順手遞了兩個厚實的荷包過去了,臨行前,潤福將今日要用的荷包都放在了袖兜裡,其餘的放在了包裹裡。
兩個嬤嬤本來是一臉不耐煩,見了潤福這麼懂事,笑了下,但依舊冷言冷語的“小主跟老奴過來吧”言行間已經放輕很多。
前世做過體檢,對這套檢驗潤福到沒有感覺多麼的彆扭,只是這目的讓潤福多少感覺屈辱了。潤福自知這一切是不可避免的,於是按捺下心中的彆扭,乖乖跟著兩個嬤嬤的吩咐依照規矩做好了檢查。
待一切結束了,都過了半柱香了,因為今天只是檢查正白和鑲黃兩個上三旗,人數都不在多,只有百人左右,估計入夜應該都檢查好了。其餘的秀女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