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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恩冰急糊塗了,或許是太過擔心,又或許是其它的什麼?此時,她心裡亂得像一團漿糊似的,怎麼都理不清楚。
一聲槍響打破了夜的寧靜,他們三人都怔了怔,馬上警戒起來。
宋恩冰再看向二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他們。
二人也不答話,而是預設地點了點頭,然後領著宋恩冰往左邊的方向走去。
左邊是山谷的入口處,從黑流崖過來這是唯一的一條必經之路。
兩人一前一後,將宋恩冰護在中間,因為他們都答應過雲爺,必以性命護夫人安全。
宋恩冰也走得極為小心,每走一步,她都注意聽著周圍的聲響,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她不懂,冷熠天常常以戲弄她,欺負她為樂,為什麼有時候又要這般護著她。
又或許是她懂,但是不願意去深想,不願意懂罷了。
跟著花芽兒二人,他們很輕易地穿過幾條小巷子,然後來到了一個崖洞前。
“什麼人?”聽到問話的聲音時,三人的腰上都被頂著一支槍。
花芽兒急忙說:“是我們。”
“花芽兒,你怎麼在這裡?”守洞之人問道,馬上又說,“快去通知雲爺。”
報信之人剛進去沒一會兒,冷熠天就從洞裡走了出來,他的目光落在宋恩冰身上,臉上看不出是任何表情,甚至一個字都不吭。
他的沉默讓周遭所有的人都膽顫起來,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宋恩冰也看著他,無畏地與他對視著,水靈靈的眸子閃過一抹像流星一樣的光亮,快得任何人都抓不著,但冷熠天瞧見了。
他大掌一伸,就將她拖進懷裡,然後摟著她往洞裡走去。
他不開口說話,她不也主動。
他就這樣摟著她,她就仍由他摟著。
在確認他還好好的,確認他好好地站在她面前的時候,有那麼很小很小的一剎那間,她心裡的激動是無法言喻的。
沉默了許久,還是他先開口說話了:“怎麼不在屋裡好好待著?”
“我擔心你。”這種話她差點脫口而出,不過剛要說出來的時候,她就吞回了肚子裡,換成了另外一種說辭,“身為你的保鏢,應該時時刻刻守在你的身邊。”
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很快又恢復如常,也不再開口說話,更加讓人猜不透他的心裡在想著什麼。
他盯著她瞧,不知道在看什麼,讓她有點坐立不安,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這時又人有從洞外來報:“雲爺,魚兒全抓住了,無一條漏網。”
“後面的事情就交給宋小姐去處理。”冷熠天交待完,丟下宋恩冰留在此地,徑直往外走去。
宋恩冰看得出他生氣了,但這次生的氣又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以往他生氣了時候會逗弄她,罵她笨,想盡辦法氣她,佔她的便宜。
而今天他生氣是不理會她……
他不理會她的感覺比他惹她生氣好像還要令她的心裡難受一些。
她想追出去,可又不知道為什麼要追出去,他是主,她是傭,這才是他們二人真正的關係。
“宋小姐,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聽到這些人的詢問,宋恩冰才回過神來。
黃子村與苗家寨的關係,她這些日子有了解過。
苗家寨與黃子村算得上是其中的領頭人物,這些年兩股勢力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南川的小毒販們在兩家勢力的權壓下,都安份不少。
倘若在時機不成熟的時候,兩大勢力其中任何一方倒下,那麼必然會引起小毒販們的動亂,後果……
“把他們全放了,苗寒墨也交給他們帶回去,順便讓他們回去帶一句話給苗青山。”宋恩冰認真地想了想,目前行得通的就這一條路,“過去的事情雲爺可以既往不咎,若有再犯定不輕饒,以後大家還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可是……”手下的人看著宋恩冰,這小小的年紀,一張稚嫩的臉,沒有哪一樣能讓他們信服的。但是她的神情與語氣,跟他們常跟的雲爺竟有那麼幾分相似。想要反駁,竟然沒有這個勇氣。
宋恩冰看了看這些人,又說:“雲爺將這些事情交給我處理,我就能權全負責,如有什麼問題,我會親自向他交待。”
手底下的人不敢再有異議,齊齊回答:“是。”
離開山洞許久,宋恩冰的心都還不能平靜,一時她從來決定過一件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