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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偶然,但是也給灣灣一個驚醒,那便是胡喜喜習慣了任性妄為,完全沒有創業時候那種慎重和沉穩,現在的她因為依賴她和公司的手足,把董事長這個位子當成了兼職。
陳天雲聽了灣灣的話,想起這一晚上他的心急和難受,確實覺得應該管管她,否則以後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會出現多少次,以前她是這個什麼樣的人他不記得了,就像她為了老爺子的開心,跟他一起擺攤他可以理解,但是她很容易沉迷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就拿陳正陽的事情來說,她簡直比當事人更上心,更關注,她甚至跟他提過要狠狠打那男人一頓,她義憤填膺,完全忘記了那件事情和自己無關。
想到這裡,不禁嘆氣:“你捨得嗎?”
灣灣咬咬牙:“捨不得也要捨得,還有幾個月我就要修產假,我不想我生孩子的時候還要爬起來替她收拾爛攤子。”
陳天雲無語了,最後他說:“那也不至於,她還是有分寸的。”
“只要我們還有胡錦明一直慣著她,她就沒有分寸。她現在功名利就,錢多得幾輩子花不完,公司有我替她挑大樑,她根本就沒什麼好操心的,就像這次和海信阿貝德的合作,她一次都沒有去過迪拜看酒店的建造進度,要是換了幾年前她會這樣?她即便不吃飯不睡覺也要擠出時間去監督。天雲,此事你就聽我的吧,不能心軟,你要是替他不值得,就尋思著從正規途徑好好地收拾一頓那臭八婆吧。”灣灣雷厲風行慣了說一不二,陳天雲雖然心軟,但想到灣灣所說的厲害,也只得硬起心腸。吊銷駕照也好,至少以後她出門有他監督著,或者他可以做他的柴科夫,那兩人相處的時間也多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陳正陽膛目結舌,胡喜喜就這樣被賣了?
而話分兩頭,那日史鼕鼕和冼志健的婚禮可謂是丟臉之極。洞房花燭夜,兩人大吵了一架,原來冼志健跟史鼕鼕說只給了陳正陽一百五十萬,但是陳正陽在婚宴上說是幾百萬。所以圍繞這個問題,史鼕鼕大做文章,她把婚房裡的東西全部砸了,披頭散髮,歇斯底里地大吼,“好,房產給了她,錢給了她,你想過我沒有?難道你娶我就是想我陪你過苦日子?”
冼志健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被她這樣一說更是火氣上升,“這公司她有份的,我分一半個她怎麼了?況且她還幫我帶著兩個孩子,孩子我有義務要養的。”
“義務,你現在跟我說義務?那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嗎?你把錢給了她們,那我的孩子怎麼辦?”史鼕鼕衝上來一個勁地捶打著他,今天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一天,同時也是她最丟臉最出糗的一天,她想起今天在婚宴上遭受的一切,不禁心都冷了,而冼志健竟然還給了那女人幾百萬,公司的數她最清楚,而他銀行的存款她也瞭解,全部加起來一千萬不夠,房產物業給了也就算了,一百五十萬還打發不了她?分明就是他對她還有感情,所以千方百計想著補償。史鼕鼕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覺得難受,捶了幾下,竟放聲大哭起來。
冼志健見她這副模樣,又想起今夜婚宴上的侮辱,她之前是多麼淡雅的一個女子,如今為了她弄得歇斯底里,不禁對她產生了一絲愧疚,加上她懷有身孕,一會動了胎氣更是不得了。便摟著她安撫道:“是我不好,對不起,我以後會好好地對你。”
史鼕鼕委屈歸委屈,她倒是真心愛冼志健的,她又用力捶了幾下,“你以後不許和她見面,否則我饒不了你。”
冼志健只好指天篤地發誓以後再不見陳正陽,看著史鼕鼕哭得像貓一樣的臉,他忽然又一絲陌生,以後他的妻子叫史鼕鼕,而不是陳正陽。想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以前對著陳正陽立過的誓言:這輩子我冼志健只愛陳正陽一個,若是變心,保佑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想到這裡,不禁渾身一顫,那時候是多麼深的愛才說得出如此狠毒的誓言啊?可他變了,他真的變了。
“想什麼?”史鼕鼕見他頓時沉默,不由得推了他一下,“你渾身臭死了,洗澡去。”
冼志健笑了一下,“好,你等我。”說完,拿著睡衣失魂落魄地走進洗澡間。史鼕鼕瞧著他的背影,那背影漸漸走遠,竟讓她產生一絲恐懼。
冼志健用冷水不停地衝洗著頭部,他幸福嗎?他終於離婚了,娶了想娶的女人。孩子會原諒他嗎?陳正陽是肯定不會原諒他的,但是他不在乎陳正陽,只是為何想起她想哭的眼睛,心裡卻忽然疼得那麼厲害?他以前說過要保護她一輩子,但是首先傷害她的人,是他自己。
他想起一句話,夫妻間即便沒有了愛情,但還是有深厚的親情,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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