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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晚給你們騰地兒。”
她的臉嗖地一下紅了,我似乎聽到了她心中幸福甜蜜的細流潺潺湧動的聲音。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儘管張燕沒有規定我們什麼時候上班,但沒有跟客人外出,都會在晚飯前趕到會所的。
從我們宿舍這邊出來,只要穿過一條巷子就能繞到酒店的正面,這裡的四周還是住著不少搬不進新區的家庭,他們似乎都沒什麼錢,下了崗的主婦精打細算著安排日工資常生活,不時有暴炒的菜香飄過香味來,穿著校服馱著書包的學生匆匆地回家了。日夜交替的時光在這醜陋的樓房和破敗的馬路上空無聲息地流過。而我卻更喜歡這熟悉的環境,能感受到一種撲素的氣質,暗暗地維持著我的自尊。
老趙像是別有專心似的,在門口截住了我,我笑著對他說:“你不說,我也知道。讓我晚上騰出地方是嗎?”“你小子還算識相,中午時不把你拎起來就夠給你面子了。”他說著,把手攪住我的肩膀,我掙開他的,一臉的厭煩地說:“別勾肩搭背後的,看你一臉的倒黴相,又缺錢花了。”“聰明。”他嬉皮笑臉地說。我搖著手:“我可不是你家銀行,什麼時候支錢就有。”我趕緊宣告。他的手就在我的西裝裡掏,把錢包掏了出來,背住我從裡面抽出幾張大鈔,然後,又把錢包扔回給我。
我像逃瘟疫一樣地逃避開他,剛走近門口又回過身來,我問他:“喂,跟你說個事,鄒董想聘阿杰到那水產公司當總理經助理。”“知道,他去不了”他說,“為什麼?”我說,老趙把瓶底僅存的礦泉水一仰脖子倒了進去,扯了扯領帶,彷彿只要我有耐心,他就要發表一通長篇大論來。
“你傻啊,張燕那會輕易放棄手中賺錢的工具,就算她良心發現網開一面,老闆也絕不會同意。”他說著,把我拉到一旁柱子的後面,繼續說:“阿杰真的想淨身上岸,老闆發火了,讓人傳給他:除非他不在這城市出現,儘管走好了。阿杰一聽這話,登時就不敢再存妄想了。”我迷惑地問:“老闆有那麼厲害?”“真的有,紅黑兩道,他都吃得開。”他豎著大姆指說。
我的脊樑骨有涼嗖嗖的感覺,終於明白了戲劇上那些c婦為何要為自己贖身,可是年輕貌美的張燕怎麼看也無法跟那些矮胖的鴉母聯絡到一起。進入會所,裡面人跡沓然,二樓的酒櫃後面有一間員工體息室,蒸發著酸c的汗味,屋子的角落裡有雙c襪子,還有盒飯的空塑膠盒和啤酒瓶。幾個人懶洋洋地聊天說著大話,有的在沙發上獨自閉目養神。冬子在煲著電話,他說他每月的話費就能買上一臺像樣的電視,聽出他在為晚飯尋找埋單的主顧。新來的小男生興致勃勃地傾聽著他們連哄帶騙的議論女人,不時跟著他們轟堂大笑,據說是藝專還沒畢業的學生,迫不及待地往這疏而不漏的網中鑽。我也是一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卻在這地方幹起了出賣皮肉的生涯,這不能不說是冥冥中命運的安排,錯誤的地點錯誤的角色,卻交匯在這個時代洪流的漩渦。我們就浸淫在這濁流中,你不想被吞沒淹死,你就得掙扎就得隨波逐流。
“發什麼呆,要做夢也得等到夜裡床上。”張燕的聲音,一定在說阿杰,這小子這些天總是無緣無故地發呆,就像身負著沉重的枷鎖。門口晾出她一張豔得出水的臉,她就在門口指向我說:“你,跟我走。”說得毫不置疑不容推卸。我跟著她,也不上電梯,在樓梯中,我問她:“有什麼好生意?”“沒有,陪一重要的客人吃頓飯。”她沒回頭說,只是努力地把身子走得平穩,但那豐滿的臀部還是擺得厲害。
四樓是棋牌娛樂的地方,她把我領進了桌球室,裡面是一對男女,女的擺出擊球的姿勢,幾乎整付身子趴到了桌球檯面上,短裙下的一截小腿繃得筆直。男的身子從她的背後罩住了她,向她傳授著擊球的要領。擊出了一記長距離的杆,一顆黑球滾進袋裡,張燕啪啪啪地鼓著掌。男人迅速地離開了女人的身子,拿起酒杯,自得洋洋地笑了。男人五十多歲,頭髮漆黑,牙齒雪白,一身緊縛的白色襯衫裹著毫不臃腫的身子,配上亮藍底子飾圓白點的領帶,渾身透著一個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張燕向他介紹說:“這是我表弟。”他向我伸出了手,我握著他一雙暖和帶著汗溼的手,我覺得這男人似乎面熟,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臉上沒有一條皺紋,黑而亮的眼睛目光銳利,恍眼一看,比實際年齡至少小十歲。
正文 第168章 無間路
“王楚平。”他一說出自己的名字,我便恍然大悟,副市長王楚平,經常在本地的新聞見到。女的卻是電視臺漂亮的女主播,有著一個男人的名字叫李軍。臉寵上由於運動而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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