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1/4 頁)
螞蚱捏著嗓子唱了幾首比較流行的歌,最後在一片噓聲中灰溜溜的下了臺:“這幫混蛋,這麼nb的音樂都不會欣賞——”我可沒有閒心聽他絮叨,掙脫出他的魔掌,三步並做兩步竄到苗苗的旁邊:“怎麼樣?成沒?”
格日勒搖搖頭:“沒成,他們說不要女的。”
“kao——沒關係,不要你是他們的損失,連L琦還能混上主唱呢,我就不信咱們苗苗不成,咱們慢慢再找。”說著我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有點受不了了,您得幫幫我。”
苗苗白了我一眼:“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事?”
聽我唱了幾首歌後她先回家去了。我草草的結束了表演,收拾好了傢什正打算回家,打鼓的三兒忽然拉住我:“金子,有人想跟你談談。”
“誰啊?”
“是T哥。”
雖然當面見過不少活的腕兒,但我在T哥面前還是感到有些緊張。他笑眯眯的看了我半天才開口:“兄弟歌寫的不錯。”
“哪裡哪裡,跟哥哥比不了。”
“我沒誇你。三兒把你的東西拿給我看了,我打算要幾個,你出個價吧。”
我看看他,然後點上一根菸:“哥哥看得起我,那我也不客氣了。三百一個吧。”
他點點頭,一如既往的笑著,半天沒有說話。
看著我默默的抽完了煙,他又開口了:“我隊裡的貝斯剛走人,你有沒有興趣?”
心臟瞬間緊縮了一下,我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進入他的樂隊就表示我將徹底告別地下搖滾的圈子,透過他,我可以儘快的實現我原先的夢想,我將有很多紅的機會。但是——在和苗苗發生關係的那天,我已經下了離開北京的決心,因為我覺得自己不再適合這裡,我已經失去了對搖滾的熱情。之所以還沒有走,是因為我得為苗苗找到出路——最起碼得給她找到個能填飽肚子的工作。
我沒有說話。雖然下了要走的決心,但眼前的誘。惑是難以割捨的。默默的想了很久,我終於下了決心。
“T哥,我想求您一件事。”
“說吧。”他抱著胳膊看著我。
“我認識一個草原上來的姑娘,也是貝斯手。她很有天份,歌寫得也很棒,但就是沒有機會。我想——請你給她個機會,或者說把我的機會讓給她。”
他看了我好半天:“那你呢?我這裡只有一個位置。”
我點點頭:“她和我不一樣,我除了玩搖滾還有另外一條路,但她沒有,除了音樂她什麼都沒有。”
T哥似乎瞭解了,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吧。回頭我聯絡她。”說著他站了起來,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好樣的。”
看著他寬大的背影,我的心情有些亂,我知道已經到了該離開北京的時候了。螞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旁邊,他給我遞過一根菸:“你——要走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他:“螞蚱,陪我到老古那裡去一趟。”
敲了半天門裡面才有動靜,一個女聲傳了出來:“找誰?”
“找古Y的。”
門開了,一張清秀的小臉從門縫裡露了出來:“是要錄音嗎?古哥剛睡,你明天來好不好?”
“老古!!!”螞蚱扯開嗓子叫了起來:“來活兒了!快接客啊!!”
“我kao!大半夜的嚎什麼喪啊?”老古嘟囔著開啟門,順手在只穿著件襯衫露著兩條雪白大腿的姑娘身上上拍了一巴掌:“沒事兒,是我哥們,你先去睡吧。”姑娘白了我們一眼:“那你快點兒啊。”說完有些不高興地進房去了。
“小妞不錯啊。”螞蚱衝房門吹了聲口哨:“哪兒找來的?”
“嘿嘿,中院的,身材不錯吧?功夫更棒!最近一直在我這兒給別人唱和聲,感覺不錯……這個以後再說,你們這麼晚幹什麼來了?錄音?”
對著麥克,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給苗苗留了言。
“苗苗,我想我得走了。這是我早就決定好的事,你不要多想。本想當面跟你道別,但還是算了,見了面反而不知道和你說什麼好,再說我們就這樣多少帶點遺憾的分開,都會彼此記憶得長久一點,你說不是麼?那天聽了你的歌——就是草原的那首,總覺得太悲,我說過那不適合你,所以給你改了改,我現在唱給你聽聽。”
老古把我和螞蚱分軌錄好的伴奏開啟,我醞釀了一會兒,待前奏結束後唱了起來。
清晨,我登上了開往瀋陽的火車。螞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