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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許久，擠出兩個字：“你走。”

他咬緊牙關，似乎是在隱忍什麼。

趙雅晴一顫，“柏川，你……”

“我讓你走，聽不到嗎？”陸柏川怒吼，現在他的憤怒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他不確定狂怒中的自己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語，只想讓她快快離開。

趙雅晴寞寞站起身，狠狠挖瞪了母音一眼，帶有警告的口吻說：“柏川，我希望你一次性跟她談清楚，免得以後再有糾葛。你不要忘了，一個星期之後，就是你和泉兒的婚禮！”

陸柏川對她的話語似乎充耳不聞，他只是一味地盯緊面前的小女人，眼裡的光芒銳利如鋒刃，恨不得在她身上鑿個洞出來。

愛與不愛

愛與不愛（2073字）

面對這種迫人的視線，母音心裡生出一股懼意，她微垂著腦袋，雙手微微絞緊，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完全沒有勇氣直視他那冷酷的黑眸。

陸柏川率先開口，沉聲說道：“這麼說，佑佑真的是我的孩子？當時你和方佑謙故意滾床單讓我撞見並且誤會你們，其實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母音身子一僵，怯怯地眨了眨睫羽，艱難地承認：“……是。”

陸柏川看著她那因為懼怕而蒼白的臉孔，眼神多了幾分陰鷙，“這個時候怕了，當初怎麼就那麼有勇氣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離開我？”

母音輕抿嘴唇，“當時我別無選擇。”

“別他媽找這種身不由己、迫不得已的狗屁藉口！”陸柏川感到沮喪而懊惱，沉怒地說：“你懷著我的孩子，還堅持要離開我！我就這麼不能讓你信任嗎？”

母音清楚地感受到他憤怒的情緒，心情跟著無比沉重，她終於緩緩說出當時心裡的想法：“我離開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懷了孩子，那是後來才查出來的。可是那又怎樣，我沒有回頭的餘地。我總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讓你親生父親的身份抖出來，這樣一來，陸家就再無寧日，你和爸的父子親情說不定也會斷了。”

“你怎麼就知道事情一定會像你想的那樣發展，說不定會另有轉機呢。再說，你怎麼知道在陸家和你之間，我不會選擇你呢。”

母音心臟一緊縮，艱澀地開口：“即使你肯為了我放棄陸家，我自己也做不到。因為那會成為你心裡永遠的一個死結，我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陸柏川嗤笑一聲，“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在那個時候，你應該告訴我所有的真相，和我並肩作戰，而不是將我放在你的對立面。難道夫妻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共同作戰，互相扶持的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承擔不起那樣的責任！”

母音喉嚨微堵，呼吸都變得困難了，“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不想讓你深陷困境。”

“如果你相信自己的丈夫是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你的擔心與害怕都只是多餘。說到底，你不相信我。”

“或許吧，那個時候，因為筱盈盈和郝敏姐的事情，我變得心力交瘁。我根本不確定你愛不愛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所以當我知道那些真相的時候，本能的反應就是逃離，與其讓你懷著對我的愧疚做出選擇，我寧願自己先走，這樣也算保留那麼一點自尊。”

“當時我也有責任，如果我能對你坦白，和你多多溝通，你就不會對我產生信任危機。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你才會患得患失，到最後對我失望透頂。”

“都是過去的事了，那些經歷雖然，但是也給了我們經驗和教訓。以後對待甘泉，你不要再這樣就好。”

陸柏川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剎那，母音有些懵了。

男人目光深邃的看著她，以一種嚴肅的口吻，清晰而緩慢地說：“我和泉兒，不會有以後了。”

母音心裡又是一緊，“什麼？！”

“我要取消婚約。”

母音眸光一斂，嚴厲地說：“陸柏川，婚姻這不是兒戲！”

“沒錯，正是因為婚姻不是兒戲，所以我不想害她一輩子。”

“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甘泉會多受傷？”

“你就只會為別人著想嗎？如果你能想想我有多煎熬多痛苦，你還捨得讓我娶別的女人嗎？”

母音一滯，咬唇不語。

“當時決定娶甘泉，是因為知道你是我的妹妹，為了讓我自己徹底死心，為了能讓你安心，為了讓泉兒高興，我願意那樣去做。可是現在……”

“現在，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說過，堅持之前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