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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尋過來,都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她去了哪裡?難道真的遇到危險了?
陸柏川走下車,大聲喊了好幾遍 “母音”,卻遲遲沒有任何回應。
事實上,母音聽到他的呼喚了,像個兔子一樣支楞起耳朵,一聲都沒有放過。不過,她就是故意不回答,就是要他一遍遍地喊著乾著急。
他對她那麼壞,她報復一下他又何妨,況且還是這樣沒有殺傷力的報復……
陸柏川隱隱生出悔意,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跟她置氣,就算是生氣,也不能大半夜把她仍在半路上,他實在是糊塗!
現在,他該怎麼辦,難道讓高修帶人過來尋人……
正想著,他的視線突然落到某一點,不遠處一塊一米多高的巨石旁邊,露出一塊乳白色裙子的衣料。
他眼眸一斂,大步走過去,果然,那個女人正躲在巨石後面,小聲啜泣著。
他的眸光微微一斂……
她可真愛哭,心性彷彿沒長大的孩子一般,覺得委屈了便哭。她怎麼不想想,他喊了那麼多聲她都不答應,他會有多著急。
心裡又氣又欣慰,他出聲道:“怎麼躲在這裡,聽不到我喊你嗎?”
母音抹了一把淚,站起身就往前走,不看他,不理他。
她躲在這種地方,還不是拜他所賜,這麼黑的天,又是陌生的地方……有上次的經歷做前科,她不敢再一個人單獨行動,他卻忍心扔下她一個人……
陸柏川追上她,用力扯著她的手腕,冷聲說:“跟我回去。”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坐你的車!”母音語氣很強硬,黑漆漆的眼睛裡寫滿倔強。
“別鬧。”陸柏川拉著她就往車裡走去。
母音滿腹委屈,怎麼就成了她鬧了?她鬧什麼?
她用力掙脫,想甩開他的手,無奈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乖乖跟著他走。
但是,她不願就此服輸,懷著滿腔怒意低頭咬住他的手。
陸柏川覺得手背上驀地一疼,低低哼了一聲。
他扭頭,看到她孩子氣的舉動,哭笑不得。
她是屬狗的嗎,有不如意就張口要人,眼睛瞪得那麼圓,像是要噴出火來。
陸柏川沒有耐性陪她在外面糾纏,打橫將她抱起來,朝車子走去,任她握著粉拳死命捶打他。
她大概是真的惱了,咬得很用力,手背上小巧整齊的牙印很深,像是烙印在上面。
不過他不覺得疼,這種程度對他來說頂多是撓癢癢,只是沒有女人敢這樣對他,唯有她,他才會覺得意外。
她是真的不怕他嗎?
母音坐在車子裡,默默流著眼淚,一喘一喘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漆黑如墨的秀髮凌亂地耷拉著,卻不邋遢,和著白嫩的臉頰,色澤分明,意外的惹人憐惜。
陸柏川看到她這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心神微微一蕩,覺得今天的確是自己過分了。
他把她帶來這種地方,想看她出糗,結果害她被人羞辱,他不但沒有安慰,還說風涼話。
董明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是不清楚,可是他還是口不擇言地責備她……
當時是氣急了,一想到別的男人碰過她,就沒有剋制住。現在看到她哭得傷心,那些怒氣又漸漸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憐惜。
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摟住她的肩,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像是大人在安撫小孩。
母音身體微僵,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前一秒還冷酷如冰,下一秒就柔情似水。雖然他的態度轉換的有些快,不過她還是感覺到他的安慰,哭泣漸漸止住了。
她抽泣著,聲音支離破碎地說:“陸柏川……以後我不要跟你來這種地方……”
“我答應你。”陸柏川淡淡答應。
即便她不說,他以後也不會這樣做了。
她不適合這種場合,本來想小小捉弄一下她,卻弄得自己心情更不好……
這種給自己添堵的事情,不做也罷。
XXX
母音的“好朋友”又按時造訪了。
整整一天,腹部都有東西在翻天覆地的攪拌。
陸柏川回到家,看到空蕩蕩的客廳和冷冰冰的廚房,走到臥室,淡淡問道:“怎麼不做飯。”
母音白目。
她是菲傭嘛!回家第一句話就是問她有沒有飯!吃死他算了!
陸柏川見她沒有回應,走上前細細看她,發現她睫